嗯!
一聲沉悶的呻吟,蘇顏詫異的回頭,摸了摸自己的頭,看了看一臉震驚的秦曼曼,眼前一黑,往後倒去。
“蘇顏!”葉招娣驚呼,“你怎麼了?”
她一步上前,扶住了蘇顏,擡頭怒瞪著秦曼曼,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怎麼可能會是故意的?”秦曼曼義正言辭的反駁,“我是失手。”
頓了頓,她又道:“我是無心的,沙包那麼重,我,我從來都沒有幹過這種粗活。”
葉招娣默然,秦曼曼說的有理,一個千金大小姐,哪裡幹過這樣的粗活,她能夠堅持軍訓,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jīng)讓她很意外了。
但是,這卻不代表她就真的相信秦曼曼的話。
之前的情形,全都被她看在眼中。之前都沒事,怎麼就在自己要接過沙包的時候就出事了?
秦曼曼跟蘇顏有過節(jié),葉招娣是瞭解的,所以,她非常的懷疑,秦曼曼根本就是故意的,爲的就是要收拾蘇顏。
“蘇顏,你怎麼樣了?”葉招娣顧不得多想,反正那是秦曼曼跟蘇顏兩人的事情,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她輕輕的拍打蘇顏的臉,想將她給叫醒。
不經(jīng)意間,她的手觸及到了蘇顏的頭,一股粘稠溼滑的感覺爬上了心頭。
葉招娣一怔,縮回手,滿目血紅。
“啊!”葉招娣尖叫,“教官,出事了。”
葉招娣的尖叫聲瞬間將教官給吸引了過來,一看有人受傷流血,教官馬上便想將蘇顏給抱起,送醫(yī)務室。
“教官,還是讓我來吧,我跟蘇顏是朋友。”突然,一道猶如陽光般的嗓音在衆(zhòng)人背後響起。
衆(zhòng)人齊齊轉身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新生校草之一的孫毅。
衆(zhòng)人愕然,孫毅認識蘇顏,難道,之前的傳聞是真的?
短短的一瞬間功夫,蘇顏瞬間成爲了衆(zhòng)矢之的,當然,不喜歡她的都是女生。
早就有傳聞,蘇顏跟校草之一的陸瑾瑜可能是不正常男女關係,這已經(jīng)足夠讓衆(zhòng)人扼腕了。
那個猶如王子般耀眼的男生,還未走入大家的視野就已經(jīng)被人禁錮住,成爲別人的所有物。
好吧,談戀愛是人家的自由,別人管不了。
好在還有另外一個校草,不同的風格,但同樣的招人。
可誰能來解釋解釋,爲什麼這一個僅剩的校草也要往蘇顏身邊湊,她到底是有什麼魔力?
好吧,衆(zhòng)人倒是誤會了,今天這事還真是一個巧合。
孫毅的班級正好從這邊跑步經(jīng)過,突然聽見尖叫聲,又聽見有人叫蘇顏的名字,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可是一個接近蘇顏的絕佳好機會,他豈會放過。
於是,這纔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你……”教官有些猶豫。心道,你說是朋友就是朋友了嗎,誰信你。
“教官,還請你相信。”孫毅認真的道。“傷著耽擱不得。”
教官開始被說動,不管如何,送蘇顏去醫(yī)務室纔是最重要的。
“教官,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跟著一道過去。蘇顏醒來後,如果說不認識我,教官可以任意處罰我。”孫毅又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教官哪裡還能不同意。而且,他也明白這些小孩子的想法,肯定是看到心儀的女孩出事,打算來個英雄救美。
另外就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怎麼能被其他男人抱。
教官善意的點點頭,示意孫毅去將蘇顏抱起。
而後,教官便帶著孫毅兩人急速趕去了醫(yī)務室。
到了醫(yī)務室,醫(yī)生先替蘇顏處理了一下後腦上的傷口。
“醫(yī)生,不是說被沙包打中,爲何會有傷口?”孫毅奇怪的問道。
醫(yī)生一邊熟練快速的替蘇顏包紮傷口,一邊笑著道:“這個不難解釋,很有可能是沙子清除的不乾淨,裡面有些小石頭,那麼巧的就砸在了頭上。不過你們放心,傷口不大,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很快就能好。”
孫毅舒口氣,突然就又一臉急切的問道:“會留下疤痕嗎?”
好像有人頭上受傷後,那塊地方就不會長頭髮了。蘇顏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她應該會很傷心吧。
醫(yī)生一怔,而後便笑道:“你這個男朋友倒是挺在意女朋友的外貌嘛,不過放心,傷口很小,而且並不深,不會留疤。”
“對不起,醫(yī)生,你彷彿弄錯了,他並不是顏顏的男朋友。”突然,一道溫和中帶著冷凝的嗓音從門外響起。
室內(nèi)兩人回頭,但見一個面容沉穩(wěn),稍帶著怒意的男孩子踏著陽光走進來。
陽光中的他,彷彿是個天神,帶著極重的壓迫感。
又像是個王子,帶著金色的皇冠,踏著王者步伐,慢步走來。
一時間,室內(nèi)兩個男人也是都有些發(fā)愣。
醫(yī)生髮愣,乃是覺著,學校許久不見這麼有氣度的男生了,看來,這一屆的新生註定又要大放異彩了。
而孫毅發(fā)愣,乃是真心的感嘆。
早就聽說陸瑾瑜不是個簡單的人,雖然不經(jīng)常在京城圈子裡混,但是,京城的那些少爺們卻是沒有一個敢瞧不起他。
原來,這些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他,真的有那個能力。
就算是他,在剛剛那個時候也是打從心底裡涌出了一些激賞的心理。
陸瑾瑜黑著臉從外面大踏步走進來,當聽聞蘇顏被砸中頭,送到醫(yī)務室的消息,那一刻,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恍惚間,他好似回到了前世剛聽聞蘇顏離去的消息。
痛徹心扉的感覺再度襲來,讓他深切的感受到,失去了蘇顏就如同失去了全世界的那種痛苦。
雖然明知道情況不會太嚴重,但是,人心永遠是最難控制的。
因爲在乎,所以纔會慌亂。
但是,當走入醫(yī)務室的那一刻,他那一顆喧囂浮躁的心就徹底沉靜了下來。
只因爲,蘇顏就躺在那兒,距離自己很近,近的彷彿他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
在醫(yī)生兩人的注視下,陸瑾瑜走過去,握住了蘇顏的手。
真切的感受到那股溫暖的觸覺,陸瑾瑜整個人舒坦的鬆口氣。
“醫(yī)生,既然頭上的傷口無事,爲何顏顏還未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