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雖然這麼安慰她,但是我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其實,封神部不是我?guī)С鰜砹恕!?
姑姑擦了擦眼淚,驚訝的說:“難道是常三爺找出來給你的?”
我要了搖頭:“不知道,我們從墓裡出來,那口黑箱子就已經(jīng)在地面上了。”
姑姑想了一會,沒有理我,似乎沉入了思考中。
我也不好打斷她,過了好一會兒,她搖了搖頭:“或許這就是三陰之體的宿命。”
“宿命……三陰之體到底是什麼?”
“三陰之體全稱是三陰逆脈體,你的全身經(jīng)絡(luò)和常人不同,是混亂的,經(jīng)脈不通就會造成生氣紊亂,註定你終身疾病纏身,逆脈,這是其一;人的魂魄分爲(wèi)陰陽,陰是三魂,陽是七魄,你三魂七魄都是屬陰,使你的生物氣場至陰至極,逆魄,這是其二;最後就是逆命,人的兩肩和頭頂有天賜真火護(hù)身,平常鬼魅近身不得,你出生就沒有,這是你投胎之時,閻君沒有把你送入六道輪迴,而是直接通過天罰降世,所以沒有得到天地賜福,自然就沒有天火護(hù)身。陰脈陰魂陰魄陰體,導(dǎo)致你的肉身天生就是修煉陰毒邪功的璞玉,故而,那些邪祟就想要得到你的身體,奪舍之後,歸爲(wèi)己用,通俗點說,你在邪祟的眼中,就相當(dāng)於唐僧肉,他們吞噬你的魂魄,再利用你的肉身,修煉邪功之後,無法想像。”
我驚歎的嘴都快合不攏了:“啊!”
“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當(dāng)初你祖爺爺那十三搶奪了離卦道的鎮(zhèn)教之寶‘天道輪迴法印’,抑住了自身的陰氣,法印至陽至剛恰恰好抵禦了三陰之體的陰極。”
“嗯?天道輪迴法印?我怎麼不知道?張悟明說是我姥爺秦時關(guān)闖地府才從閻王那裡幫我續(xù)命的。”
姑姑倒了一杯水說:“咱們那氏祖上創(chuàng)立八卦教,此教以《陰符》爲(wèi)術(shù),非佛、非道、非儒,凌駕於萬法之上!到明朝初期,那氏沒落,導(dǎo)致了八卦教四分五裂,秦家從八卦教脫離出來,以道家教義立派,以‘天道輪迴法印’爲(wèi)掌教令,自稱離卦道,他們自創(chuàng)道術(shù),劍走偏鋒,練成了通天的道法。你姥姥和當(dāng)代離卦道掌門秦時關(guān),也就是你姥爺結(jié)婚之後,生活也算幸福,但突然有一天,離卦道門派遭日本人突襲,一夜之間就被滅了滿門,你姥爺?shù)婪m然是人間巔峰,但也只能勉強護(hù)著你姥姥逃了出來,自己卻身受重傷,自此一蹶不振。你出生之後,他們就發(fā)現(xiàn)你是三陰之體,你爸一夜之間愁白了頭,你姥爺更是三闖地府大鬧閻羅殿,最終閻君妥協(xié),許你壽終正寢,但你身體太弱,秦時關(guān)只有傳離卦道的掌門令牌給你”姑姑指著我胸前的木牌說:“也就是你佩戴的這塊木牌!”
我輕輕摘掉木牌,原來這裡面蘊含著那麼多的故事:“天道輪迴法印,掌教令牌……然後呢?”
“你是正傳八卦教的傳人,怎麼能夠接受分支離卦道的掌門位置,當(dāng)時你爸執(zhí)拗,固執(zhí)的認(rèn)爲(wèi)你就算是死,也不能辱沒了祖先,因爲(wèi)掌教令牌的事和你姥爺大吵一架,最後兩個不知道協(xié)商了什麼,秦時關(guān)就失蹤了,再也沒出現(xiàn)過。這木牌的用處,不僅僅是天道輪迴法印,還有更多的秘密,除非是秦時關(guān)再現(xiàn),估計沒人能夠解開了。”
我點了點頭:“我姥爺是不是和我爸一起走的?我姥姥呢?”
姑姑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站起身,揉了揉腰:“姑姑,慕家到底靠不靠得住?”
姑姑捋了捋額前的秀髮:“慕家是守護(hù)《封神部》的家族,已經(jīng)不知道傳過多少代了,當(dāng)時他們祖上也是多次到那家尋找那十三,只是那十三當(dāng)時已經(jīng)瘋癲,根本尋不到,這一晃幾百年,終於讓他們再次尋到了你,也算是定數(shù),如果可以,就幫幫他們吧,幫人等同於幫己,而且,這個家族深不可測,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心裡的疙瘩好像解開了不少,但是心裡卻急切的想要做件事,又不知道是什麼事:“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姑姑,一樁樁的事情,壓在我胸口,透不過氣。”
姑姑站起身,抱了抱我:“二狗,姑姑看著你長大,知道你是好孩子,以後的路姑姑幫不上你,你自己多保重,萬事都要小心,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有可能的話,我會通知你爸媽,讓他們回來幫你,唉,作孽呀。”
我拍了拍姑姑的肩膀:“放心吧!”
從姑姑家走出來,心中思緒紛飛,家事天下事,事事如同包袱,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安尚武,因爲(wèi)昨夜的宿醉,這貨還迷迷糊糊的。
“誰呀,大清早的……”
“是我,你二哥。”
“喔,二哥,什麼事?”
“我現(xiàn)在去慕家。”
電話那端聲音突然高亢了起來:“你想好了!”
“嗯,但是我想知道,如果拼死搏鬥的話,你能在慕四局手下走幾招。”
一陣沉默之後,安尚武的聲音竟然略顯疲憊:“一招……吧。”
我想了一下,說:“你會不會和我一起……”
“什麼……”
“沒什麼……你睡吧。”
說著,我掛上了電話,驅(qū)車開往歸德古城,我要和慕五好好談?wù)劊槺惆涯剿木謳С鰜恚还苁菍氝€是尋獸,沒有錢是不行的,箱子裡還有些古董,我想找個地方賣掉,換點錢,順便接觸一下慕四局,畢竟以後要風(fēng)雨同路的。
慕家人果然不少,昨晚上太晚了,沒有見到,我敲了敲門,院子裡亂哄哄的,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打開黑漆大門,探著頭看我:“您找誰?”
“慕五,有點事。”
小姑娘一笑,脣紅齒白:“哦,找我姑父啊,您貴姓?”
“免貴,姓那。”
“姑父去天齊宮擺攤了,說如果您來了,就讓您去那裡尋他,四局哥哥也在那等您。”
我衝小姑娘笑了笑:“謝謝了,那我先走了。”
“再見。”
這小姑娘好像在哪見過,但又不確定,我再次驅(qū)車趕往天齊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