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一類……”我的頭轟的一聲:“媽的,魔嬰!三層小樓是秦歌家!”
安尚武不知道秦歌,似乎對這個也不感興趣,問道:“你想起來了?”
我猛地點點頭:“想起來了,那座三層小樓在上一次我們獵殺魔嬰的時候,幾乎炸成了廢墟,老黑說的三層小樓肯定是那裡!可是我不知道這事兒和魔嬰有什麼關(guān)係,它爲什麼要把咱們引到那裡去。”
我突然擔心起秦歌來了,如果這次真的是魔嬰在搞鬼的話,那麼豈不是說明秦歌已經(jīng)敗給了魔嬰,他還能活著回去嗎?
安尚武回過頭,呆坐在副駕駛位上,不再說話了。
司機倒是興奮起來:“嘿,你們玩的是什麼遊戲?我平時也玩遊戲的,就是沒有人一起玩,你們要是組隊一起的話,就帶我一個啊。”
我一臉的尷尬,乾咳了一聲:“呃,我們玩的單機遊戲養(yǎng)成遊戲,我的道門生涯,還沒有公開發(fā)售呢,內(nèi)測中。”
司機失望的“哦”了一聲,然後開始講述他的各種遊戲生涯,各種神操作。
我和安尚武也不好意思搏司機面子,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路,終於到了菜市口。
下了車領(lǐng)著安尚武直奔秦歌的家,拐過一《天》《下》《書》《庫》小說 菜市口街道,直接扎進秦歌家的衚衕裡。
衚衕還是那麼狹窄,緊緊夠兩個人通過,我和安尚武一口氣跑到大門前,我剛想擡腳踹門,卻發(fā)現(xiàn)大門已經(jīng)落了鎖,而且大門關(guān)的很緊,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我們上一次撤離的時候,整座院子都快炸成廢墟了,而且秦歌當時去追魔嬰,慕四局和老黑都傷的不輕,是誰裝了一把鎖呢?
如果說是裴大少裴乾的話,這個半吊子的兄弟怎麼也不像是細心的人。
顧不上那麼多,我看了一眼安尚武,衝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指了指將近三米高的牆頭,示意他跳過去。
安尚武單腳蹬牆,猛地攀住牆頭,幾下就爬了上去。
我在下面觀察,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隨時準備應(yīng)變。
安尚武半蹲在牆頭上,衝我做了一個標準的切入手勢,我點了點頭,一腳踹向大門,兩扇大門就像怪物的兩顆門牙,被我直接踹飛了出去。
安尚武翻身先進了院子,我隨後從大門衝進去。
廢墟還是廢墟,三層樓幾乎快要坍塌了,無力而絕望的立在大地上,如同證明著它曾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挺拔過。
“出來!我們來了!”我大喊了一聲,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四周的情況也完全看不到了。
安尚武從口袋中抽出一支菸,點上,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我喊了一嗓子,但是沒有人迴應(yīng),這棟樓的四周彷彿根本沒有居民一樣,之前發(fā)生那麼火爆的戰(zhàn)鬥,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看,現(xiàn)在我這麼喊了一嗓子,四周靜的根本不像是市中心。
安尚武安靜的抽著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從地上找了一塊廢磚,向房子裡丟去,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回聲在室內(nèi)迴盪。
“沒人。”我問道。
“是沒人,我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安尚武走到我前面,把我擋在身後:“也許,這裡面根本就沒有活人呢。”
“不可能!”我被他說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老黑還在它的手裡,你這麼說,那麼老黑……”
“不,我只是說,現(xiàn)在的老黑正躲在某個角落,動也沒動。”安尚武說著,把菸頭扔進房間裡,猩紅色的火光劃過天空,如同一顆流星,什麼也沒有打亮,反而讓周圍的黑暗變得更黑了。
我的眼睛被香菸閃了一下,等我緩過來的時候,安尚武已經(jīng)衝進了房間裡,原本就很緊張的心情,更加緊張了:“尚武!”
“沒事!”安尚武在房間裡低聲回道:“未知的東西纔可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他是個鬼了,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並不對:“我之前遇到過魂體,他們至少會用迷魂的法術(shù)。”
安尚武就在我眼前,我剛說完,就有一個尖銳的嗓音如同女人哭一樣笑了起來,然後嗓音變成了一個年邁的老太太:“至少可以保證你們不能離開這裡。”
“誰!”我喊道,這一聲並不是想知道她是誰,因爲我已經(jīng)猜出來了,就是天門村的那個鬼老太,我只不過想要抑制一下自己的恐懼,慢慢的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對黑暗充滿了各種恐懼。
安尚武向我跑來,把我攔到身後:“你別說話。”
我嚇了一跳,差點就落荒而逃,也不再說話,而是豎著耳朵想要聽鬼老太再說話,然後好找到她的方位。
但是鬼老太似乎看出來我們的心思,沒有再說話。
“別再裝神弄鬼了,我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安尚武說道:“是人是鬼,出來練練,無非就是一死!”
聲音剛落,四周的空氣就變得不安分起來,原本靜怡的夜色,刮來一陣陰風,在陰風的帶動下,空氣也開始凝聚起來,粘稠的讓身體都難以移動。
“來了。”我說:“是他們的幻術(shù)。”
這種場景,我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了,每次只要身邊的空氣變得粘稠,就代表有什麼怪東西要出來了。
“你覺得我會怕她?”安尚武自信的說道,他在黑暗中摸索著什麼:“雕蟲小技。”他說完,又摸索了一會,我聽到叮鈴鈴一陣鐵鏈交錯的響聲,安尚武從脖子裡逃出來一塊銀色牌子,牌子在四周昏暗的環(huán)境中,泛著淡淡的銀光。
“不要告訴我,你也是會法術(shù)的。”我有些吃驚,難道安尚武也是隱藏的高人。
他把牌子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纔看清楚,原來是國外僱傭兵每個人都會佩戴的名牌,銀質(zhì)的牌子上刻著士兵的名字,因爲戰(zhàn)爭一旦開始,士兵很可能被炸彈炸成支離破碎,如果每個人都掛著這麼一個牌子,他們就算屍骨不全了,也可以通過牌子找到傷亡的士兵。
“這個可是我的護身符。”安尚武把牌子在手心裡搓了搓:“曾經(jīng)在羅布泊,這東西沒少救我,不然我早就成了沙漠中的一瞥枯骨了。”說著,他把牌子用力的拋向天空,那銀色的牌子竟然在空氣中閃起光來,光線閃爍了一會,在銀牌的拋物線條中慢慢暗了下去,但是我看到有一個星星大小的亮點,向二層樓飄去。
安尚武推著我退了一步,低聲說道:“她在上面,小心點。”說著他從地上撿起半塊磚頭,我們兩個緊緊的盯著那個微弱的光點,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把那微弱的點給吹滅了。
四周凝聚的空氣越來越粘稠,呼吸也開始不順暢了,我輕輕拍了拍安尚武的肩膀,因爲那個光點停在了二層樓的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