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牧寒嘆了口氣,將試卷反過來向著桌子上一鋪,直接就趴在了試卷上。
迷迷糊糊中,牧寒只覺得一股殺氣撲面而來,猛然擡頭,然後就看到了莫雨詩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牧寒,你不好好做題,怎麼趴在這裡睡覺?”
莫雨詩滿面怒火,因爲今天上午要考試,她就沒有課,無聊之下,就隨便來這邊轉轉,雖然她不是監考老師,但在教室外隨便看看還是可以的,這一看,就看到了牧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因爲考的是物理,也就是她所教的課程,牧寒不做題竟然睡覺直接就點燃了她的怒火,畢竟考試後成績出來是要算平均分的,牧寒如果一分不得的話那至少要將班級平均分拉下兩分左右。
望著殺氣騰騰的莫雨詩,牧寒無辜的說道:“我沒睡覺啊,這試卷實在是太難了,我在認真思考問題。”
莫雨詩頓時就有種想揍人的衝動,這傢伙,考試睡覺就算了,被自己發現了,竟然還不知悔改,還能找出這麼一個清新脫俗的藉口。
冷靜冷靜!
莫雨詩兩隻粉拳捏的指骨發白,深吸一口氣,面色不善的問道:“那你思考的怎麼樣了?”
“嗯,思考的差不多了。”
牧寒臉不紅,心不跳,直接將試卷翻轉過來,與此同時,神識瘋狂的洶涌而出,頓時,整個考場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直接將神識定格在夏小沫的試卷上,牧寒右手拿著筆,然後“嘩嘩譁”的將選擇題直接填完。
夏小沫雖然平時調皮搗蛋,回家也不怎麼看書學習,但學習成績就是好,基本上能擠進全校前五,所以抄襲夏小沫,他放心。
莫雨詩站在一旁,看著牧寒嘩嘩嘩的將十道選擇題做完,滿面震驚。
竟然全部正確!
有些狐疑的盯著牧寒看了一眼,莫雨詩心裡也不確定了,難道這貨不是在睡覺,真的是在思考問題?
否則沒法解釋他瞬間就把十道選擇題全部做對啊,畢竟十道題全部蒙對的概率幾乎爲零啊。
見自己成功的迷惑了莫雨詩,牧寒心裡早已笑開了花,盯著接下來的填空題看了一眼,牧寒嘴裡嘀咕道:“哎呀,這個填空題也挺難的啊,我得好好思考思考。”
“那……那你認真思考吧。”
莫雨詩此時也糊塗了,暗道他要是真的是在思考,自己在這裡豈不是影響了他考試?
“謝謝老師理解。”
牧寒感激的看了一眼莫雨詩,然後雙手一伸,又趴在了課桌上,繼續睡覺。
額……
不是,是繼續思考。
好險,要是雨詩老師繼續呆在這,那自己很快就要原形畢露了,夏小沫那死丫頭,做題這麼慢,竟然才做到選擇題,自己抄都找不到對象。
莫雨詩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傢伙果然是個怪胎,思考問題都和常人不一樣,嘆了口氣,莫雨詩走出了考場。
當考試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教室外面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牧寒打著哈欠醒了過來。
擡起頭,就看到周大海大肚便便的向著考場走來。
周大海腳步不停,徑自走到牧寒的課桌前,一把拍在桌子上:“牧寒,你給我站起來。”
牧寒心裡頓時就惱火,無緣無故的又來找老子的麻煩,真當老子脾氣好?
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大海,牧寒聲音冰冷的道:“周主任,我正在考試,有事你快說。”
被牧寒這麼看了一眼,周大海頓時就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老子這是怎麼了?被一個學生看了一眼,怎麼會心驚肉跳的?
奇怪!
搖了搖頭,周大海厲聲道:“牧寒,你給我站起來,我懷疑你此次考試作弊。”
牧寒呵呵冷笑:“周主任,說話要講究證據,你說我抄襲,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周大海也冷笑一聲:“我哪隻眼看到了?我兩隻眼都看到了!你給我站起來,你腳旁邊的那個紙條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牧寒低頭一看,果然在自己腳下有個紙條,撿起來,扔給周大海:“這裡有個紙條,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又不是負責這間教室衛生的,地上有個紙條關我毛事?”
“哼。”周大海一聲冷笑,然後將紙條給展開,撲在牧寒的面前,指著紙條:“這上面是這次考試的答案,你還有何話可說?”
望著周大海那陰謀得逞的笑容,牧寒心裡頓時瞭然,原來是你在坑我,怪不得你個老東西來到考場後直接就走向我這裡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一定是剛纔老子睡覺時,誰扔過來陷害老子的,想到這裡,牧寒猛然將目光轉向左手邊的蘇菲,蘇菲臉色一變,然後快速的低下頭,手裡圓珠筆在試卷上無目的的亂劃著。
原來如此!一定是蘇菲乾的!
看著牧寒臉色應晴不定,周大海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怎麼滴?作弊被抓個正著,沒話說了
吧?哼,作爲一個學生,學習成績好壞不重要,重要的是品德,按照我們學校的校規,學生考試作弊一旦被抓,輕則留校察看,重則直接開除學籍,牧寒,你跟我去一趟教務處,對你今天的作弊行爲好好檢討。”
既然敵人已經露出了獠牙,由暗轉明,那麼牧寒覺得自己也該出手了。
望著周大海,牧寒淡淡的道:“你說這個紙條是我的,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周大海輕蔑一笑,“紙條就是在你腳下,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鬼知道誰瞎扔紙條,結果扔不準扔到我腳下了?反正我只知道這紙條不是給我的。”牧寒直接一口咬定,反正你又沒有證據證明這紙條就是我的。
“哼,不是你的,那你說是誰的?只要你把那個人找出來,說明你就是清白的了。”
牧寒笑了,然後盯著周大海嚴肅的道:“周主任,昨天新聞報道一個強姦犯姦殺了一名女子,那名強姦犯就是你吧?”
周大海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手指著牧寒:“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是強姦犯。”
“那好啊,你說你不是強姦犯,那你就把那個人找出來,這樣你就是清白的了。”
“你……”
周大海直接就詞窮了。
牧寒笑瞇瞇的拍了拍周大海的肩膀:“周主任,萬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就從我身下撿到一張紙條,就說我抄襲,這也太牽強了吧?如果我抄襲的話,那我的試卷答案應該和這紙條上的差不多,是不是?”
牧寒將紙條展開,然後指著紙條上的答案:“周主任,你看看,我的答案和紙條上根本就不一樣,而且,很明顯紙條上的很多答案是錯誤的,這些題目我都會做,你說我明明會做的題目有必要去抄襲錯誤的答案嗎?這明顯說不通嘛。”
“這……”
周大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一心想要陷害牧寒,的確忽略了很多東西。
“這個,牧寒同學說的有理。”周大海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處理的有些倉促了,這樣吧,這個紙條我帶走,從筆跡上去尋找寫紙條的人,那樣的話可能會有一些發現,你繼續考試吧。”
“周主任英明。”
牧寒笑著說道。
“那你繼續考試,我就先走了。”
沒有陷害到牧寒,周大海只得灰溜溜的走出了考場,望著周大海的背影,牧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既然你三番五次的來找我麻煩,那可別怪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