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詩坐在辦公室裡,有些煩躁,就在剛纔,她接到了一個讓她很是震驚的消息。
自己班級裡的那個轉校生,牧寒,輟學了。
想起牧寒,莫雨詩心裡複雜難名。
雖然牧寒轉學來到這裡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莫雨詩對他卻是印象深刻。
莫雨詩仰躺在辦公椅上,腦中想起了牧寒出現後和她之間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見面,牧寒竟然就襲了她的胸,然後在中午的時候又流氓的找藉口來佔了她的便宜,所以剛開始牧寒在莫雨詩的印象裡那是相當的差,行爲舉止那是相當的惡劣。
但後來,莫雨詩對牧寒的印象就開始慢慢的改觀,第一件事就是周大海在騷擾她的時候,牧寒適時的出現了,然後幫助她擺脫困境,之後通過和牧寒的接觸,莫雨詩發現,牧寒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壞學生,雖然有時有些好色,喜歡捉弄人,開玩笑。
莫雨詩對其印象大爲改觀則是從學校籃球聯賽開始,通過籃球聯賽,莫雨詩從牧寒身上看到了自信和能力,雖然自信但不自負,雖然籃球打的很好,但卻從不張揚。
然後就是兩人合夥設計陰周大海,從那件事開始後,兩人的關係頓時就拉近了很多,再向後就是兩人一起去看電影,然後牧寒假扮他的男朋友,在她被小混混抓去後,將她完好無損的救出來。
最後則是上週末的野外露營,牧寒爲了救她,全然不顧自身的危險,幫她將所中的蛇毒吸出來。
想到牧寒幫她吸蛇毒時,莫雨詩的臉上露出一絲嬌羞。
當時她只是覺得異常的羞愧,但當牧寒離開後,莫雨詩心裡反而有一種很是刺激的感覺,因爲牧寒是她的學生,和自己的學生那樣,隱隱間,她有一種叛逆的快感。
可以說,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和她如此親密過,現在這樣的一個人突然不辭而別,直接綴學了,她的心裡很是不忿,爲什麼他連離開都不向自己說一聲?哼,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就連離開的時候都要惹自己生氣。
同時莫雨詩心裡也有著一絲不解,他現在才高二,怎麼突然就綴學了?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了什麼困難?按理說,這應該不至於啊,畢竟他是夏小沫的“表哥”,兩人關係那麼好,如果生活上遇到什麼問題的話,那麼夏小沫這個表妹很明顯不會置之不理的。
搞不明白,揉了揉腦袋,莫雨詩站了起來,還是去問夏小沫吧,畢竟他們表兄妹是住在一起的。
當莫雨詩抱著課本出現在教室裡時,
就看到了牧寒嚮往常一樣趴在課桌上睡覺,早讀課期間,在教室裡睡覺的,整個班級裡就此一家,別無分號。
莫雨詩頓時就來氣,他又在睡覺!
氣沖沖的走到牧寒的書桌前,莫雨詩直接將手中的課本砸在牧寒的課桌上。
“啊!”
牧寒一個機靈的就跳了起來,當看到莫雨詩站在自己面前時,咧嘴笑道:“雨詩老師早啊。”
“早你個頭。”莫雨詩沒好氣的道,“早讀課你不背書,怎麼又睡覺啊?”
“這個……”
牧寒撓了撓頭,然後低聲問道,“雨詩老師,我就重溫一下趴在課桌上睡覺時的感覺,難道教務處沒通知你,我綴學了?”
莫雨詩臉色一變,她剛纔來教室看到牧寒趴在桌子上睡覺,一生氣就忘了牧寒綴學這件事了,現在聽牧寒提起,才陡然想起牧寒綴學的事情。
臉色變了變,莫雨詩直接就把他拉出了教室。
“哎,老師,你別激動啊,班級裡的同學都看著呢。”
此時莫雨詩的心裡很亂,哪還會去在意是自己在這麼多同學面前拉著牧寒的手走出教室的。
他本以爲牧寒綴學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現在突然看到他,心裡自然有很多問題想要知道答案。
兩人離開後,教室裡瞬間就炸開了鍋。
“天吶,我沒看錯吧?雨詩老師,雨詩老師竟然拉著他的手啊。”
“是啊,怎麼可能,一定是我還沒睡醒,不行,我要再睡一會。”
“……”
直接將牧寒拉回辦公室,莫雨詩鬆開手,然後極爲不滿的問道:“牧寒,你到底在搞什麼?怎麼突然間就綴學了?”
莫雨詩的反應早已在牧寒的預料之內,本來他是不打算再回到班裡的,但考慮到自己成了學校的保安早晚還是要遇到她,到時候還得解釋一番。倒不如直接現在說明白了纔好。
倚靠在辦公桌上,牧寒聳了聳肩膀,說道:“雨詩老師,我真的不想再讀書了啊,你看我上課什麼都不懂,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坐在教室裡就是一種煎熬,與此如此,還不如早些解脫的好。”
“放屁!”
莫雨詩眼睛一瞪,“上次的物理模擬考試你就考的很好。”
“哎呀呀,老師,你可是學校第一美女老師,第一女神,女神竟然也說髒話啊,再說了,考試時我就是抄的。”
“少給我胡扯,還都不是被你給氣的。”莫雨詩沒好氣的道,“你們
處在叛逆期,我懂,但你也不能直接就綴學吧?這也太兒戲了一點,不行,我要見你的家長,我就不相信你的父母也支持你綴學的決定。”
牧寒呆了呆,見家長?老子自己都不知道誰是我的父母呢?無崖子曾經說過他的身世,說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在雪地裡撿到的,當時包著牧寒的棉被上繡著一個牧字,又是在寒冷的冬天,所以纔給他取名叫做牧寒。
“我是一個孤兒。”
牧寒聲音低沉,語氣很是悲涼。
雖然他一向樂觀,但在提到自己的父母時,他心裡還是會覺得難受,他但心裡一直有一個結,那就是如果有一天真的遇見了父母,他很想問一句,爲什麼當初要把他拋棄在冰天雪地裡,任由他自生自滅?
莫雨詩張了張嘴,低聲說道:“對不起,那個我不知道。”
“沒事。”
牧寒搖了搖頭,“這十幾年我都習慣了。”
提到自己的父母,牧寒心裡多少有些煩躁,稍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老師,你就別問了,你再怎麼說我都不會繼續上學了,而且我已經找到了工作,就是這所學校的保安,一會我就要到學校的安保部去報名。”
“不行!”
莫雨詩怒道,“你一個十幾歲的學生,認真學習纔是你當前第一要務,只有等你大學畢業了,那時候出來工作才能找到像樣的好工作,你跟我走,去和校長說清楚,你不綴學了。”
面對莫雨詩的糾纏不清,牧寒也有些惱怒了,直接甩開莫雨詩抓著他的手臂,不滿的道:“莫老師,現在我已經綴學了,已經不是你的學生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
莫雨詩臉色頓時一白,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是啊,我又不是他什麼人,他自己做的決定我又有什麼干涉的權利?
莫雨詩頓時就有些心灰意冷轉過身子向後揮了揮手:“你走吧,我的確沒有管你的資格。”
望著莫雨詩那微微抽動的肩膀,牧寒張了張嘴,心裡有些後悔,畢竟雨詩老師是爲自己好,自己不該那麼對她,惹她生氣,惹她傷心,要不給她道個歉?
不行,自己現在要是道歉了,那豈不是等同於妥協了?那不得繼續過著慘絕人寰的學生生活?
爲了以後的幸福生活著想,自己得忍住,大不了過幾天等她消了氣,自己再給她道歉,那時候自己已經做了保安,生米已經煮成稀飯,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打定主意後,牧寒悄悄地退出了莫雨詩的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