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辰,江言辰,江言辰!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點不舒服?”天啊,我居然能忘記這個事情。現在那個‘東西’拿到了我的初銀刃一定在江言辰的身體裡面囂張得不得了。現在的江言辰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體裡面的這個‘東西’的存在啊?
“可櫻,我沒事。咳咳……最近感冒了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我不安的擔心起來。
“恩,可櫻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你知道那個……我們班主任老師也就是你之前的班導家住哪裡嗎?”
“哦,你說這個啊。我知道啊,以前我還經常去他家補習功課吶。可櫻找他是有什麼事嗎?”
“額……嘿嘿,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有關學習的。”我打著哈哈,敷衍道。
“真的?”江言辰不可思議的反問到。真是的,我到底是有多差勁!
“恩恩,是的是的。你告訴我地址好了,嘿嘿。”
“哦,好的,是在幸福路2街……”他的聲音突然停頓了。
“喂?幸福路2街,然後呢?”奇怪,幹嘛說話說一半啊,該不是不相信我去問學習,怕我去騷擾吧。==,拜託,我是那種人嗎? 該死的,怎麼又沒聲音了?爲什麼在最關鍵的時候沒有聲音了!啊啊啊,氣死我了!
“可櫻寶貝,我想了想,還是我來帶你去吧。”
“什麼?你帶我去?沒事,你只要……”你只要把地址說給我就好了。可悲的我還沒把話說完,就聽見對方電話裡面傳來的‘嘟嘟……’聲了。
江言辰幹嘛這麼麻煩啊,只要跟我說地點就好了。莫非還怕我找不到路啊?我哪有這麼笨?就算真的找不到路,我也會問人嘛,太瞧不起我了。
剛纔……剛纔的江言辰他叫我寶貝?他怎麼會這麼叫?他不是一直都叫我可櫻的嘛,怎麼變成寶貝了啊?他可是從來沒有這麼肉麻的叫過我。
哦!我知道了,最後的那句話不是江言辰說的,是那個‘東西’?遭了,我突然想到之前莫允年跟我說的話。
“現在的江言辰很危險的,他體內的傢伙隨時會佔據他的身體,我不準你靠近他……”
剛纔,那個它說要來找我?上次在KTV我差點就被他用初銀刃弄掛了,我還敢?天啊,天啊,現在我要趕緊走,不能讓他找到我。現在身邊沒有莫允年,可是很危險的啊!
可惡,他的目標爲什麼是我!爲什麼跟我過不去啊!
“寶貝,你怎麼這麼慌張呢?”
我朝聲源處望去,正如我預料,此時江言辰的意識已經被那傢伙佔用了。我看他嘴角揚起的那抹若有似無的嘲笑與不屑,心裡不好的預感開始上升。
“我……我自己去找就好了,不用你帶路了。”我只好假裝沒看出什麼破綻,一臉傻笑的開始往後退。可惡的他居然也慢慢向我靠近。
“可櫻寶貝,你怎麼這麼怕我啊?”
“我……我……我沒事,我看時間來不及了,我們下次再見。”語畢,我拔腿就跑,心疼加快。我只知道現在我身上沒有初銀刃,旁邊沒有莫允年,要是還在那裡傻傻的站在,一定是死路一條。哎呀,我撞到了什麼東西了?擡起頭,居然是紋絲不動的‘江言辰’。雖然還是那張面容,可是此時卻讓我毛骨悚然。
“寶貝,我送你吧。”他伸出手,想牽起被撞到地上的我。
“不用了,我自己起來。”我慌亂的準備起身,卻一個不小心又摔到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地上是有膠水嗎?不解的看向地上,平整的石路居然冒出黑色的藤蔓,還等不及我反應過來,就已經把我全身纏住。
奇怪,大家沒有看見嗎?路上明明就有這麼多的行人,爲什麼沒有一個人看見這個詭異的場景?黑色的藤蔓,詭異的人物,還有受害者我!
“我牽你的手吧。”他帶著一種蔑視的語氣對我說道。
我氣氛的看著他,看來這次是死定了,沒救了。撇過頭,用盡全力的想要掙脫身上的黑色藤蔓,卻只是徒勞而已。
“我不會強求你的,一切隨你。”他微微笑道,收回了手,拿出初銀刃……
曾經泛著銀白色的初銀刃,純潔無暇的樣子,具有靈性的東西。如今卻呈現暗紫色,黑色的幽光在它的身上圍繞著,要不是心裡的那個強烈的感應,光憑樣子,我因該不知道它就是初銀刃。它真的被黑化了,所以纔會那樣傷害我。
“看著面熟對吧?它是初銀刃。”他那著初銀刃,在我眼前左晃右晃的炫耀道。
“可惡,你居然把它黑化了!”我氣得牙癢癢,但是身上卻被黑色藤蔓纏得死死的,看著他就在眼前也無法動他一根毫毛。
“它現在可是很聽我話的啊,上次你不是嚐到它的滋味了嗎?被自己的東西傷害的味道不好受吧?”他拔出初銀刃,一道暗紫光刺得我睜不開眼睛。
“啊——”右肩上的刺痛讓我閉上了眼睛,疼出了眼淚,好像右手被廢了一般讓人無法承受。
“怎麼抗力這麼差?我才只用了一分力呢。哦,我忘了,這個可是初銀刃,當然魔力不同一般的武器了。”他輕輕一推,右肩上的初銀刃往裡進了一分。
“你……你遲早會被女巫之女殺死的!”現在的我想必是死路一條了,只能在最後給他提個醒,他也是將死之人。我死了,不久他也會來的!
他眉頭一皺,不過很快散開了,“她太弱了,連成爲我對手的都不夠格。”
“呵呵。”我笑得比他更大聲,舔了舔嘴角的血。“你在說夢話吧?你一定會死的,而且是被女巫之女所殺死。你這樣說,只是你害怕而已。”
“寶貝,我想讓你,死的安逸一點。但是你好像不怎麼樂意嘛。”他雖然帶著笑容,但是語氣中已經泛著濃濃的怒意。
一抹幽黑色光向我襲來,我閉上了眼睛……
時間似乎禁止,是不是人在死亡的時候都會覺得異常緩慢?有人說人在死的時候會看見曾經在世時最幸福開心的事情。
“死丫頭,沒打掃好就不準出來。”
“愛米,你這個小丫頭死遠點,我女朋友肯定是吃我給的包子了。”
“你可不可以自私一點!”
“死狗,你叫什麼名字?”
“小寶貝。”
……到死的時候看見的是莫允年。我真的會死掉了,是嗎?
在我萬念俱焚的時候,一個活波的聲音冒冒失失的闖入了我的腦海。
“顧可櫻,你在這裡做什麼?”
猶豫的睜開眼睛,眼前站著的的確就是愛米,可是她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嗎?例如我眼前的這個江言辰,他根本就不是從前的那個他。
“愛米,快走!”愛米能做什麼又不是沒試過,無非是無厘頭搗亂。眼前的這個‘東西’手中有著初銀刃,千萬不能拖愛米下水。
“怎麼了嗎?”愛米耷拉著腦袋,一副不解的樣子。
我看向自己的身上,黑色的藤蔓已經消失了。要不是那個‘東西’就站在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我真以爲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連忙起身,拉著愛米往後退了好遠。
“愛米,你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愛米一副不解的樣子,盯著江言辰看了好久也沒看出什麼眉目。
“江言辰的身體已經被妖魔控制了!”
“什麼?”愛米終於反應過來,十分防備的看著他。
愛米變出了老鼠的耳朵和尾巴,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附近的老鼠便聚集到了我們前面。
“你手上的那把暗黑色的刀,是不是初銀刃!”愛米氣急的說道。
“是你啊。”他眼神有種莫名的哀傷,看著愛米,竟然不經意的露出一絲微笑。
“你把女巫之女怎麼了!”愛米朝他吼道,“初銀刃是女巫之女的攜帶品,你……”
“我沒有。”簡單的三個字,卻讓人用種不得不相信的感覺。
“可惡!”愛米咬牙,雙手往前做出一個桃心的手勢。
金黃色的光線穿過了她的桃心手勢,在我們前面密密麻麻的鼠羣不安的躁動著。鼠羣像是得到命令般的互相踩著彼此的身體,開始不停往上攀爬。不到一會,鼠羣們合併成了一個高達兩米左右的大老鼠。
“把他打死掉!”愛米指著他,對大老鼠命令道。話說,你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這麼粗魯。
他笑的自然,好像對面前的大老鼠早已司空見慣。
“還是隻會這招嗎?”他手一揮,大老鼠便被幽火圍繞,隨著‘砰’的爆炸聲,大老鼠瞬間瓦解成鼠羣四處逃竄。
“你……”愛米皺著眉頭,帶著一絲氣憤和一絲不解。
“別玩了。”依舊是簡單的三個字,卻充滿了寵溺的意味。
“把初銀刃還回來!”愛米瞪著他,一副心不死的樣子。
他對愛米微微一笑,轉身便如同空氣般瞬間移動了。
我在一旁看得雲裡霧裡的,這個是什麼情況?爲什麼他對我招招都這麼狠毒致命,可卻對愛米,像跟她玩遊戲一樣?是愛米太弱了,他不屑跟她玩嗎?可是爲什麼那些語氣,那些眼神都不一樣?難道他們之前是認識的?
“愛米。”我拍了拍在我旁邊還依舊一副不滿的愛米,“你跟他認識嗎?”
“啊?那個不是江言辰嗎?誰不認識啊?”愛米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拜託,你是在懷疑我腦子壞掉了嗎?你沒懂我的潛意識的意思啊!
“我說的是江言辰體內的那個妖魔,你因該我知道我說的不是肉體。”我恨鐵不成鋼的再次對她解釋道。人跟妖難道語言差異也很大?
“我……我怎麼會知道啊。”愛米轉過身吞吞吐吐的對我回答道。這一細小的反應卻讓我覺得裡面肯定大有文章,就算愛米不知道,那個妖魔也一定認識愛米,並且是很熟悉。
“好吧,我有事,先走了。”沒耐心去跟她慢慢磨蹭,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老頭跟他說明事情的發展情況等。他這個終極大BOSS因該出來擺平這些事情了吧?
“誒?你要去哪裡啊?”遭了,愛米說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她會像個煩人的橡皮糖一樣緊緊的粘著我了。
“我找我班導。”關於學習的事情,你小子因該沒什麼興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