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guān)門,我就馬上脫下衣服。天啊,身上全過敏了。我還以爲(wèi)不會的,真是的,難道我真的要跟芒果絕緣?我以爲(wèi)什麼現(xiàn)榨是個幌子,只是芒果粉對的飲料而已。結(jié)果,這個老闆這麼老實,真的是貨真價實的芒果!啊啊啊——江言辰啊!我爲(wèi)你付出真的太大啦!
怎麼辦,怎麼辦,等它自己好?不是猴年馬月麼?身上密密麻麻的誒,好恐怖的說。去買撲爾敏吧,以前也有這樣的情況,只要服用一粒就見效哦。
‘砰——’門被人猛的推開,習(xí)慣性反應(yīng)轉(zhuǎn)過身。死狗紅著臉一直盯著我看,眼神有點飄渺。咦。有什麼好看的?我低下頭……啊啊啊——我剛纔脫了一半的衣服,現(xiàn)在裡面就一件小吊帶。其實就是小內(nèi)衣,嗚嗚嗚。我的清白啊。我離開穿好衣服,鞋底抹油般的衝過去,猛地把他退出門外,‘砰——’的關(guān)上了門。嚇?biāo)牢遥龊觥?
“喂,死丫頭,你沒事吧?!遍T外,死狗的聲音還在漂浮著……我斷定他肯定沒有走……
該死的,居然把我全身看光了還好意思問我沒事吧!沒事你個頭啊。
“你身上……”他停頓了會兒,接著說,“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
啊——莫允年!你這個死狗!我原來還以爲(wèi)你只是找抽,討打罷了,居然還對我起了色心!天??!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人狗不能在一起嗎!這個叫*!天啊天??!還可不可以?你根本就用不著問我,因爲(wèi)想也知道我肯定會說,ON!ON!
“死丫頭,不要誤會了!你是怎麼了???又過敏了。”他用無奈的語氣,轉(zhuǎn)換了話題。
“我……我過敏關(guān)你什麼事!你又不會治過敏。”我嘟著嘴,有點語文倫次的說道。此時我跟他一定是背對背的,只是隔了一張門而已。因爲(wèi)我居然奇怪的感覺得到他的溫度,幻覺?
“不一定哦?!彼昧饲瞄T,“讓我進來,快點?!?
他會治過敏?不會吧,醫(yī)生?可能麼?妖精怎麼可能跟醫(yī)生扯上邊啊。妖精……妖精……莫非是妖術(shù)……很有可能誒!但是,看他那白癡樣,像麼?
終於,我半信半疑的打開了門。
‘眶——’他背對著我,差點一下倒了下來,幸好站好了腳步。我就說,肯定是背靠著門,不然爲(wèi)什麼我一打開門,他就慣性似的差點跟地板接吻?
“說吧,怎麼治。”我雙手叉腰,一副家長的樣子等待著他的回話。
“閉上眼睛。”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見我懷疑著,遲遲不閉眼,他又開始催促道,“快點,快點,我要施展魔法了!”汗……你這樣說一點都沒有神秘感了。
“我……”‘同學(xué)!你沒有看見我頭上的無數(shù)條黑線麼?可是那死狗完全不顧我的感受,一隻手就把我兩字眼睛矇住了。儘管我在掙扎著……
突然,覺得有無數(shù)暖暖的羽毛包裹住了我,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或者有是刺眼的,因爲(wèi)莫允年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只能這麼感覺得到。魔法?這個就是魔法?怎麼感覺這麼玄乎?哦……我好像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本來莫允年就很玄乎嘛?!?
他的手緩緩地從我眼睛出移開,慢慢睜開眼睛,他眼神交雜著一絲不悅的看著我。
“你怎麼過敏的?”
“額?”突然問這個幹嘛,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治好了麼?碰觸到他的眼睛,我不知然的轉(zhuǎn)開了。
“怎麼過敏的?”他把那句依舊冷冰冰的話語重複了一遍。
“芒果汁……”我抿了抿嘴,打了個哆嗦,發(fā)誓再也不敢碰了。
“你的身體很抗拒芒果,你不知道?”他擺出一副臭臉。
“知道……可是……”我把尾音拖得很長,最後還是不打算告訴他了。他一定會罵我是花癡……
“可是你對那個人有心動的感覺,所以你無法抗拒的是他把……”他低著頭,自顧自的說著。
“額?你怎麼知道?”遭了,不小心順著他說順了嘴。我急忙雙手緊緊捂住嘴,準備打死不承認??墒?,我對他真的有心動的感覺?就算有一點點啦,但是他又怎麼會知道啊。
“不好意思,不小心偷窺到了你的心事?!彼戳搜畚?,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徑直走出了房間,看見他的背影心裡覺得有點怪怪的。
……晚上10點,作業(yè)‘亂畫’完成後,我走出客廳,看見莫允年躺在沙發(fā)上面一副很悠閒的樣子不停的按著遙控器,換著頻道。我從他面前走過去倒了杯水喝,轉(zhuǎn)眼看他依舊不停的換著頻道,沒有一絲看我的意思。他今天怎麼了,不吵不鬧,也不捉弄我了?難道是吃錯藥了?
回到房間,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居然沒有把門反鎖。通過敞開的門,我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他居然連一眼都沒有看過我?不會吧,爲(wèi)什麼……
今天,我起牀起得異常的早,其實,我根本就沒睡著。嗚嗚嗚……當(dāng)然爲(wèi)什麼沒睡著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爲(wèi)死狗,而是,林朵惜如果今天不來叫我起牀,那我不是會遲到?自從昨日的事件發(fā)生,我就很不怎麼敢依靠林朵惜了誒。
開門,出門,關(guān)門。
“姐姐,今天好早啊”林朵惜站在門外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還時不時看看錶,確認時間有沒有錯。
“我不想每次都拖累你嘛,嘿嘿?!眴鑶鑶?,我是不想你這次又自己一個人先走不管我了。
“哪有啊,姐姐好奇怪。”林朵惜今天笑得異常好看,莫非是跟我今天起得早有關(guān)係?
我齜牙露嘴的對她笑著,沒再多語。依著她的步法很緩慢的走在路上,因爲(wèi)快要到冬季的原因麼?此時6。30的天依舊是一層厚厚的墨藍色,路邊兩旁還有沒關(guān)的暖黃色路燈。我們都沒說話,一直安靜的走在路上。加上本來這個時候路上就沒幾個人,顯得我跟她彼此更新沉默,無語。
“小惜啊,我們幹嘛要這麼早就去學(xué)校???”我無聊的吐出這麼一句沒腦子的話。
“恩?早點去學(xué)校不好嗎?”林朵惜側(cè)過臉,有些不解的望著我。
“這麼早去,人都沒有……好無聊誒?!蔽依^續(xù)對林朵惜耍著我的小性子。
“額……不然怎麼辦?”林朵惜有些無奈的看著我。
這個時候,我突然腦子一轉(zhuǎn),有個很神經(jīng)的想法?!靶∠В∥覀冏呃@路吧!就是繞來繞去的走到學(xué)校,這樣就剛好了啊?!?
“呵呵,隨便姐姐?!彼ζ饋?,眼睛像一輪彎月。
其實,我騙了林朵惜,我只是想去走昨天跟江言辰走得那條路,希望碰見此時走在上學(xué)路上的他。我怎麼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了?林朵惜……林朵惜……我怎麼會對她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我該不會是喜歡江言辰吧……纔怪了,見面才幾次好不好。人家還有個這麼刁蠻的未婚妻,我哪鬥得過啊……不是不是,我到底在想什麼?。。?
就是莫名其妙,很想走那條路,很想碰見他。
我跟林朵惜走轉(zhuǎn)了路,我一路上總是很不安分的四處張望著。
“姐姐,你看什麼?”林朵惜不解的看我,朝四處看看並沒什麼。
“沒……沒……嘿嘿。”爲(wèi)了不讓她看出我眼中的不自然,我感覺收回目光,繼續(xù)走著。
奇怪了,是不是他還沒出門?這樣想著我的步法也慢了許多……
不對,他這麼好學(xué)的人,一定是早出門了!一定要追上去……走快點……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恩?幹嘛這樣說?”我面部抽筋的看著林朵惜,聰明有時候真的不好啊。=今今=林朵惜抓了抓她柔順的頭髮,淡淡笑著“因爲(wèi)姐姐一會走很慢,一會又走很快……姐姐不會是在等誰吧?!蹦茄绢^竟然說著說著笑出了聲。
“才……纔不是。”我弱弱的辯解道。
突然一隻手放到了我肩上,很隨意的把我摟入懷著?!笆颤N不是?不就是等我嗎?”
我擡起頭,對上了莫允年那雙得意洋洋的瞳孔,一看見他就氣得要死,現(xiàn)在還把鹹豬手放在我肩上!我使勁推開他,扔給他一個白眼?!吧僮詰倭?!”
“姐姐……該不會真的……”林朵惜那小丫頭竟然還在一旁偷笑,想必是在大膽想象吧。
“不是!不是!”我慌忙的解釋道,完全不想去看走在我旁邊的莫允年。見林朵惜一副不相信的搖搖頭,我就知道誤會大了。沒好氣的掐了莫允年一下,叫他跟林朵惜解釋,他居然一副迷茫,說是事實。實在無奈,我撇下他們兩人,獨自往前走,怒氣衝衝有木有!我腦袋上面的怒火啊!紅色的火焰沒看見?
正當(dāng)我想再次回頭,看看江言辰在不在後面的時候,莫允年那死狗像得了狂犬病一般的衝了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的拖去我的小書包。
“我看看,你裡面有沒有衛(wèi)生巾?!彼贿呁芭?,一邊嬉皮笑臉的回過頭對我說道“死狗!你給我還回來!”下一秒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小子已經(jīng)開始瘋狂的翻著我的包包。
“追到我就還給你!”他居然還對我做鬼臉!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追到了我要活波你的皮!”我對他毫無形象的大吼著,路上稀稀落落的人時不時看向我們,目光無奈的搖搖頭。林朵惜被我們丟在後面,此刻我卻無暇去顧及……
以後的日子,我爲(wèi)了躲過死狗,故意早起。然後跟林朵惜一起繞路去碰江言辰,結(jié)果每次不是死狗半路殺出來說什麼護送我們?nèi)W(xué)校,就是等半天沒人,又不好意思跟林朵惜講明白。要知道還有幾次遲到了,可是讓人更氣憤的是居然沒有一次碰見江言辰!起這麼早,在路上耽擱遲到……林朵惜,我對不起你啊……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哇嗚嗚嗚……
某日,體育課上,那個雄壯的‘大公雞’讓我們簡單的繞著操場跑了3圈就宣佈自由活動了。我全身痠痛的趴在草坪旁邊,這個時候要是死狗能給我一瓶冰水就好了……
奇怪,我剛纔居然想到了死狗……不想不想……想起他就頭疼……
“可櫻,你們也體育課?”江言辰站在我面前,而我此時卻是一個極其不文雅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