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董天成叫喚了一句張三,“知道本巡撫將你傳上大堂,所謂何事?”
“小人知道,是因爲作證的事情。”張三規規矩矩的說道。
“張三,本巡撫醜話說在前面,作僞證的代價,是要殺頭的。”董天成冷冰冰的盯著堂下跪著的張三,警告道。
聽聞了董天成這一番警告之語的張三,或許是因爲害怕的緣故,身體竟然莫名的抖動了幾下。
但緊接著。
張三抖動的身體,就鎮定了下來,朝著董天成稟報道:“大人,小人知道,小人所說的話語,全部都是真實的,要是錯了,大人儘管殺小人的頭。”
“看不出,你還有幾分膽色。”董天成誇讚了一句,“說吧,將你知道的所有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是,大人。”張三順著董天成的話茬子,講述了起來,“大人,小人好度,那天由於折了本錢,便想著出去撓些錢財回來,小人走到丁家酒樓的時候,見到幾個行兇的黑衣人,那幾個黑衣人在行兇完畢後,故意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玉佩,這枚玉佩小人見過,是丁家酒樓掌櫃子的隨身玉佩,小人原本是想將這枚玉佩據爲己有的,但是沒等小人行動,官差就趕到了事發現場。”
“張三,事發之時,你身在何處?”張三的陳述中,有漏洞,董天成詢問張三的這個問題,就是漏洞之一。
“回大人,事發之時,小人距離行兇的地方,約有五米距離。”張三回道。
“五米距離?爲何行兇之人沒有發現你?莫不是他們都是瞎子?”董天成詢問的這個問題,是張三陳述中的第二個漏洞。
“回稟大人,他們不是瞎子,是因爲那天天色較晚,二小人又窩在了一處不起眼的狗洞中,故那幫人沒有發現小人。”張三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張三,你剛纔說天色較晚,對也不對?”
“是的大人。”
“既然天色較晚,那你又是如何認出玉佩爲丁家酒樓掌櫃所有?”董天成一拍驚堂木,指著堂下跪著的張三,大聲訓斥道:“依本府之見,分明是你在說謊,快快給本巡撫如實道來,不然大刑伺候。”
站在大堂兩側的一班衙役,也齊齊高喊起來,“威武。”
這般聲勢之下。
就是膽子比張三大一些的人,也會害怕的,更何況膽子遠遠不如這些人的張三,在一干衙役差人的聲威恐嚇下,張三整個人如剛纔那樣,渾身發抖起來,嘴裡一個勁的喊著委屈冤枉,“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左右衙役差人。”董天成隨手抓起一支令箭,作勢就要往出丟。
張三可是過過朝堂的老人,知道令箭丟到地上,他的屁股就要遭殃,故在董天成抓起令箭,正欲往出丟的一瞬間,忙不迭的爲自己開脫起來。
“大人,莫要動刑,莫要動刑,聽小人一一道來,待小人說完,大人在動刑不遲。”
“既然如此,本巡撫就暫且在給你一個機會,聽聽你的說詞。”董天成收回了將要丟出去的了令箭,“要是你的說詞,令本巡撫不滿意,二罪合一,加倍重罰。”
“小人曉得,小人曉得。”張三用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努力定了定神,朝著高坐朝堂的董天成說道:“大人,那一晚,天色是比較暗,但小人的的確確看清楚了玉佩。一來是小人距離事發現場比較近,僅僅不到五米的距離。二來是那位故意丟擲玉佩的黑衣人,從懷裡掏出玉佩的時候,他的人剛好處在燈籠之下,燈籠的照耀下,小人才看清楚了那枚玉佩,發現那枚玉佩是丁家酒樓掌櫃的隨身玉佩。那幫黑衣人離去後,小人正欲動身,去偷那枚玉佩,但是就在小人動身的前一刻,衙役差人趕到了。”
“這事,怎麼聽著這麼詭異?感覺就像聽說書似的。”董天成手託下巴,囔囔了一句。
“大人,這件事是真的,小人用小人的人頭擔保。”張三唯恐董天成不相信,繼而害的他掙不到那三十兩銀子,便慌了。
慌亂之下。
喊出了人頭擔保的話語。
“本巡撫暫且信了你的言語。”董天成瞇縫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死定著張三,問道:“本巡撫再來問你,既然你是整個事件的目睹者,爲何上一次庭審的時候,沒有出來作證?”
“大人,冤枉。”張三見董天成要尋他的麻煩,忙辯解起來,“不是小人不做證,而是小人被人給威脅了,所以小人不敢出來作證。”
“那你這一次,爲何敢出來作證了?”
“這一次,是因爲主審的大人,是大人您。”張三拍著董天成的馬屁,“小人相信大人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惡人,所以小人才願意出來作證。”
“你的馬屁,本巡撫收下了。”董天成說了一句,扭頭朝著阿仁叮囑了一句,“阿二,你將那個人帶來。”
“挪。”阿仁領命而去。
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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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命而來的阿二,徹底的領教了什麼纔是蠻不講理,也曉得了閉門羹的滋味。
他堂堂五品校尉將軍,上門來拿人,竟然被許府的看家護院,給攔阻在了許府大門外面,連正主都沒有見到。
要知道。
就是在臨安城,敢讓阿二吃閉門羹的人,也不怎麼多,畢竟阿二的身後,站著董天成,董天成的身後,又站著皇帝。
萬沒有想到。
在這小小的地方。
阿二竟然被人給攔在了外面。
這對阿二來說,就是一個小的不能在小的小事情。
“讓開,否則殺無赦。”阿二殺氣騰騰的說道。
“瞎了你的狗眼。”攔路的看家護院,朝著阿二針鋒相對道:“這裡是許府,不是你們巡撫衙門,莫要在許府撒野,趕緊離開,不然休怪我們不講情面了。”
“嘿嘿嘿……嘿嘿嘿……。”阿二嘴裡發出了一聲詭異的笑聲,緊接著不待現場衆人有所反應,他手中的刀,便出了鞘。
刀過首級飛。
阿二刀鞘之中的長刀剛剛出鞘,站在阿二面對的那個看家護院的腦袋,就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