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三年計劃第二年 慫恿與戰鬥

第二年，姜晟面臨著死刑，宋全要看到他有沒有絕處逢生的本事。面對死刑的絕望，姜晟越來越大膽，自從姜晟進入宋全的視野，宋全做了兩件事，一件事增加牙稅，一件事根據地位分配伙食，交不上牙稅就會被虐待，沒有飯吃，交不足數的，就要增加勞動減少伙食，長期交不足數就是二等公民，那些實在無法交上錢的，偶爾會消失幾個，去哪了宋全心知肚明，沒消失的就是苦工，吃的就是髒水泔絞，要等人家都吃完纔有。二等公民等級地下，只能吃幾口白飯和鹹菜，監獄零五年已經可以吃饅頭有雞腿了，但是二等人根本吃不到，管教費卻要正常繳納，交不上的就按勞動記工資換取伙食費，這些人當然也是二等人。

這一天，宋全很高興，他們在吃著雞腿，姜晟那些二等人吃鹹菜還吃不飽，姜晟自己以爲要死的人害怕什麼，死也要做飽死鬼，於是他站起來衝到取餐處抓起幾個雞腿扔向二等人餐桌，犯人們挨欺負不假但都不是老實人，有便宜誰不沾，於是大家哄搶吃雞腿，宋全的人上前去教訓他，獄警機警地端槍觀察，這個飯堂歷來都是多事之地，到後來這個飯堂被拆除，犯人小規模聚餐，獄警自然也是見過風浪，犯人們的事先讓他們自己解決，姜晟咬下了那個小頭頭的耳朵，接下來幾個人一起上來制服姜晟，姜晟抓起一把勺子當做武器，一邊揮舞一邊躲閃，宋全很冷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但是心裡高興極了，他就是要看到這樣的姜晟。

宋全吃著雞腿，姜晟已經用筷子戳瞎了一個人的眼睛，還在撕扯，宋全的人很多站起來去參加進來要給他顏色，姜晟卻大聲喊：吃鹹菜的還餓著的，今天跟他們拼了，不拼被他們欺負死了！這時姜晟已經被控制住了，肚子上狠狠地捱了一腳，氣氛早就開始緊張，宋全的人站起來蠻橫地指著他們，示意不許動，但是當他們把姜晟按在桌子上，要踹斷他的胳膊的時候，一個沒飯吃的小子拿著一個拖把桿衝了上去揮手就打，接著坐著的人下足了決心咬著牙一哄而起，跟他們拼了，他們大喊，弄死這些王八蛋，獄警有秩序地後撤，留下他們自己解決問題，飯堂又一次成了戰場，宋全早有準備，但不是準備戰勝姜晟而是看他會怎麼處理，兩夥人打了起來，這三千人的大飯堂打起來就是災難，嘶吼聲喊殺聲嚎叫聲和餐具桌椅板凳碰撞碎裂聲，肉體撞擊毆打聲，混作一團，最後武裝獄警列陣衝入收拾了殘局，姜晟受了傷，但是卻宣言，從此與宋全人平等，錢不交飯照吃，什麼稅都不會交，從此姜晟成了二等人們的主心骨。

這已經達成了一半的目的，姜晟漸漸有了需要的實力，宋全早有預料，他的敵人一定會全都投入姜晟幫裡，不交稅又不需要怕宋全，宋全假裝氣憤到內心毫不在乎，從宋全這裡過去的人慫恿姜晟成爲另一個老大，和宋全抗衡，也許能救他一命，姜晟在很多人的慫恿簇擁下，告訴所有人姜晟是另一個老大，和宋全死磕到底，被宋全迫害過的人都可以成爲兄弟，一起對抗宋全。

對監獄來講，現在出現另一個勢力有點快了，還沒到時候，宋全還沒退休，甚至剛剛當政不到十年，所以監獄想弄掉姜晟，宋全清楚監獄想什麼和怎麼做，他必須讓監獄感覺到自己不行了，他假裝咳嗽的越來越厲害，終日不起牀，咬破嘴脣假裝咳出血，監獄是不會想爲宋全看病的，送算清楚知道自己是什麼，所以他想出去獲得自由，宋全在監獄官方那裡其實同樣是很卑微，只是一個工具，宋全裝病，下邊的人就會做各種不守規矩的事，就會分割成各種小團體亂作一團，宋全故意不去管他們。這樣下邊的人就在錢上做手腳，甚至直接扣在自己的賬戶上不向宋全那轉，零五年監獄也是開始守法了在明面上還是有規矩的儘管很虛僞，沒有犯人的授權簽字賬戶的錢不會向外轉。不轉到宋全那，監獄就收不到利潤，這條暗色帶可是監獄員工漲工資的重要途徑，這下亂了。

監獄看宋全病了可能會不行，就給了姜晟活著的空間，姜晟還沒有什麼經驗，和當初的宋全一樣，被人慫恿著和監獄談交易，正中監獄下懷，監獄只要錢和聽話，剩下的姜晟自己說了算，這一下，姜晟的團體鞏固了，用大家拿的錢買了自己命，姜晟也沒了編號，也就是說有人替死或者做了假死材料，一時當上老大的姜晟死裡逃生，對監獄的新地位新生活感到很開心，這和宋全開始時一樣，但是宋全一開始就想出去，姜晟卻彷彿沒那麼想出去，這整好讓宋全有機可乘，利用他取代自己。

姜晟儘管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洋洋得意，但他的得意彷彿自己是做好事的領袖，拯救人民的英雄而不是那種打贏仗的山大王，他有了一種虛幻的成就感和榮譽感，能爲大家犧牲，這一點很容易被人利用，宋全也只希望他能慢慢醒悟過來，他對身邊人來說是什麼！宋全經歷過。

姜晟不收牙稅，爭取權益，公平安排勞動，甚至叫大家背古詩，想成爲一個打破舊秩序的革新者，宋全毫不意外，他的每個舉措都在宋全意料之內，他的戰鬥力也在提升，爲了爭取權力和宋全勢力已經開過好多次戰，也同樣有效地擺平了內部的矛盾，有個剛進來的殺人犯帶著幾個人看不起姜晟，不服從還起鬨挑刺，姜晟在打鬥中撕開了他的嘴，鞏固了自己的權威，宋全知道，自己果然沒選錯人，要的就是這種衝勁，監獄沒動姜晟這證明監獄看到了姜晟的潛力和用處，宋全基本達成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