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負的血脈定然不凡,竟然能夠驅使太陰華。”
柳生土死死地看著眼前的敵人,在他的神識之中,嵐奇催動那一道月華是無與倫比的純粹,就如同的是月神親自賜予的一樣,幾乎堪比北洋世界每數十年一次從天穹而落的帝流漿。
無數的思緒開始在柳生土的腦海閃過,他開始思考眼前的狼妖的跟腳,種族,這在北洋世界這種妖族世界尤爲重要。
然而眼前的少年並不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全身覆蓋銀月光華的狼妖幾乎已經來到眼前,那冰冷至極的鋒芒迎面而來,頓時之間,柳生土的腦海之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危險感。
頓時之間,這麼一座大山土石崩潰,無數的猙獰裂縫瞬間出現,一條條青綠色的柳條自上而下扶搖而起,就好似無數條青蛇狂舞,一時之間天空都被著無數的青藤所遮蓋。
每一條青藤縈繞這青翠的光華,體現出一股生機勃勃之意。
嵐奇看著眼前撲面而來的青藤,嘴角裂開張揚的笑容,就好似眼前的一切阻礙都只是一片片輕易就能夠撕碎的紙張。
太陰月華瞬間緊縮,在嵐奇的身上具現出一件銀色的盔甲,其上縈繞著一條又一條玄妙萬分的紋路,似乎銘刻著天地之力。
終於,嵐奇單槍匹馬闖入了那森羅萬象,一條條“青蛇”在蜂擁而來,發出一聲又一聲的破空之聲。
青藤的嵐奇碰撞在一起,在場的所有妖族都屏息凝氣,眼睛死死地看這兩者的碰撞。
然而,面對著眼前柳生土的全力一擊,嵐奇的狂笑之聲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是越發的高昂,就如同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此時如何等的肆意張狂,就好像他本來就該是這樣的高高在上,無法無天,藐視一切的敵手,就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王。
此時的他,似乎被另一股可怕至極的意志所操縱,就如同一輛即將脫下束縛的戰車,狂奔而出,即將碾死眼前一切的敵人。
嵐奇就如同一把戰刀,一柄利刃,斬開眼前的一切束縛,那如同洪流一樣的青藤,在此時發起衝鋒的嵐奇面前,直接被那股山呼海嘯的力量中分爲二,硬生生的被以最爲暴力,最爲酣暢的姿態破滅。
天空之上,一條又一條枯萎無力的青藤紛紛垂落而下,摔在了地面之上
“此妖,斷不可以小視!”
看見眼前敵人以如此摧枯拉朽姿態而來,柳生土那一顆心不由得沉入了低谷,他已經意識到那嵐奇的實力之可怕。
“必須要阻下他的攻勢,否則,我命休矣!”
剎那之間,柳生土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堪比小山的柳樹身軀猛然一晃,竟然又龐大了幾分。
整座山晃動的更加厲害了,猙獰的裂口不斷擴大,似乎這座大山之中埋葬著什麼可怕萬分的事物。
下一刻,一條條枯黃的老根晃悠悠的從大地探了出來,與此同時,一股森然的死意開始在四周蔓延而來,似乎這座山中埋藏著一座古老的墳冢。
然而,等到那一條條枯黃的樹根破土而出,一具又一具乾枯的屍體也被帶了出來,紛紛揚揚灑落了一地,無數的死氣瀰漫周圍,就彷彿這裡是所謂的陰曹地獄。
此刻之間,青翠的綠葉佔據天空,攜帶著屍體的枯黃樹根盤踞山體,生和死竟然在此時詭異的結合在了一起。
剎那時間,周圍似乎形成了某種詭異的陣法,即將崩潰的山體光芒大放,可怕的力量洶涌而來。
此時,不斷逼近柳生土的嵐奇停下了腳步,他用一副十分驚訝的表情看著眼前魔氣森然的柳生土,心中不由得有那麼一次後怕。
“如果我沒有獲得殺戮系統,或許,我也會成爲那些樹根上面的屍體。”
那些樹根上的屍體種族不一,有鳥類,有走獸類,但是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生前,都具有金丹期的實力。
看著這些屍體,嵐奇心中並沒有生出同情,反而是喜悅,快樂。
他不會同情那些慘遭柳生土毒手的妖族,北洋世界的妖族本就是弱肉強食,他現在只是喜悅自己,沒有淪落到和那些屍體一樣的下場。
看到眼前年輕人的衝鋒步伐停止,柳生土用藤蔓根莖緩緩的合攏周圍的空間,封鎖住嵐奇的去路。
“年輕人,你的確出身不凡,天資絕頂,看你的樣子,也不過兩三百歲而已,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柳生土桀桀笑著,身體晃動間,那無數的藤蔓開始緩緩地收攏,似乎想把眼前的年輕人絞殺。
“死!”
無形的靈氣纏繞了嵐奇的身體,就如同無數雙的手抓住了他的身體,一點點的束縛著他。
似乎,這是對他這種闖入者的天然壓制。
柳生土在這座山中盤踞的數百年,早就已經將這裡煉化成自己的道場,在這裡戰鬥,他至少能多發揮五成的力量。
嵐奇看著那些不斷擠壓自己生存空間的藤蔓,本來已經停止的放肆大笑,又響了起來,讓人感覺如同面對死亡的亡命之徒。
“老匹夫,你就這麼明白我所掌握的東西,到底有多麼偉大?!”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嵐奇身上盔甲綻放出無數的銀色輝光,無數的銀光炸裂開來,一瞬間內,藤蔓活動變得一滯。
這些銀色的輝光清冷至極,似乎蘊藏著過去的歲月,就如同太陰。
一切都變得緩慢了起來,就如同被人按下了緩慢鍵。
可怕的力量再一次從嵐奇身體之中噴涌而出,他不斷向前,雙手不斷揮舞,砍斷了一條又一條藤蔓,就如同似的千軍萬馬縱橫捭闔的將軍,
柳生土被眼前的一切徹底震驚了,他不明白,眼前年輕人的手段是什麼,但是他卻能值得自己的速度慢了不止一倍。
他瘋狂並且不計代價的推動自己的力量,然而,這似乎是無用的,眼前年輕人離他的距離越來越近,或許只要頃刻之間,就能取走它這一具身體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