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一頭渾身浸透著血色光輝的豹子奔馳而來,那合體期的法力橫掃而出,壓制著周圍無數(shù)的妖族。
它奔馳於要塞之中,哪怕有著陣法的壓制,他也依舊沉醉於自己的殺戮舉動,似乎唯有殺戮帶來的鮮血,才能彌補他在幾十年間被囚禁所遭受的痛苦。
他張開大口,惡臭難聞的腥臭味散出,在他幾個動作之間,就直接吞吃了幾個金丹境界的妖族。
然後在他沉迷於殺戮的過程之中,他忽然來到了一出陣法的節(jié)點。
頓時,似乎零臺有那麼一絲清明,那充滿殺戮意志的眼眸之中,忽然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道奇異的光彩。
“毀滅所有的陣法節(jié)點,殺掉所有爲陣法提供力量的妖族!”
這一道聲音宏偉無比,就彷彿是從雲天落下,直接響徹於他的腦海之中。
“是,毀滅陣法節(jié)點,破壞陣法,殺死所有參與護城大陣的妖族,只有這樣,才能獲得我想要的自由。”
那頭豹子精這樣呢喃著念著,隨後,直接奔向那一處陣法節(jié)點,大口張開,想要直接吞掉那些士兵。
狐七驚恐萬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屬於本能的恐懼,瘋狂的在他的內心之中沸騰,他想要逃離這裡,逃離那一頭合體境界的豹子精,然而,屬於合體期的威壓籠罩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就算沒有威壓,體內靈力依舊源源不斷地向著陣法流淌而去,只要他敢在這過程中隨意動彈,就會落得一個重傷的代價。
狐七的目光直接蘊含著悲慘,痛苦以及絕望,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敵人越來越近。
而不僅是他,周圍一起給陣法提供力量的底層士兵,乃至於一直在旁邊監(jiān)督他們的監(jiān)軍,也是驚恐萬分。
他們之中力量最強的監(jiān)軍,也不過是元嬰期,又怎麼可能是眼前這頭合體境界的妖獸對手。
而就在這時,一道流光自天穹落下,一直身披輕甲,手握燒棍,棕色毛髮的猴子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這一出陣法的節(jié)點。
“滾!”
那猴子同樣爆發(fā)出了合體境界的氣息,比眼前的豹子不弱分毫,甚至還要強上一線。
兩隻合體境界的強者打成了一團,拳腳相加之間,周圍的空氣爆鳴聲不斷,所幸有著陣法的壓制,雙方的戰(zhàn)鬥餘波並沒有強烈的擴張,而是被壓縮到極小的一部分地方。
頓時之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慶幸從狐七的心頭涌現(xiàn)了出來。
“幸虧軍隊高層來了,否則我們都要死,都要死!”
“現(xiàn)在要離開這裡,不管戰(zhàn)鬥的結果怎麼樣,一定要離開這裡!”
“可是離開這裡,會不會被處罰,到底會怎樣?”
……
一時之間,無數(shù)個念頭在狐七的腦海之中涌現(xiàn),逃還是不逃,現(xiàn)在已經成爲它面臨的生死問題之一。
而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監(jiān)軍忽然丟下了自己的鞭子,直接撒丫子離開了這一處陣法節(jié)點,速度之快,甚至能比上一些化神境的修行者。
頓時,一陣狂喜涌了出來,周圍那些底層士兵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監(jiān)軍都走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離開這裡了?”
“對,他都走了,憑什麼我們不能走?反正也沒有人來監(jiān)管我們!”
“走走走,馬上離開這裡,不要回來!”
……
這些底層的士兵們僅僅是討論了片刻,叫蜂擁而出,從自己所屬的位置上跳了下去,想要離開這麼一處陣法。
然而,這一切的變化,忽然被那隻正在和豹子戰(zhàn)鬥的猴子看到了。
那合體境界的猿猴眉頭一皺,一棒子逼退眼前的對手,然後再回身一棒,直接打死了一頭跑在最前方的逃兵。
“敢於逃跑的,死!”
他的聲音冷酷,就如同極北的寒冰,讓眼前那些好不容易抓到生機的士兵們,頓時又陷入的絕望。
狐七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渾身冰冷,開始不住的顫抖。
而就在這時,那頭被打退的豹子又撲了上來,張牙舞爪,又和猿猴進入了激烈的肉搏之中。
看著這一幕,這些逃兵們心中又涌起了希望。
在他們看來,強者之間的對決,又怎麼可能分心他顧,雖然剛剛那是猿猴警告他們,但是現(xiàn)在不也依舊被死死的糾纏住,又哪裡有時間來顧著他們。
想著這些,幾個膽大的逃兵咬了咬牙齒,提起剩下的一部分靈力,向著一個方向直奔而去。
那猿猴看到這一幕,眼瞳之中涌現(xiàn)的憤怒之色,到轉身後退,向著後方丟出幾根毫毛。
然後就在這一瞬間,豹子精找到機會,速度再上一個層次,兩者之間的距離再次逼近,那猿猴甚至能清清楚楚看到豹子口腔之中的每一絲紋理。
頓時,就是因爲這麼一個動作,本來已經佔據(jù)上風的猿猴,頓時又被追平,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
而那幾根毫毛極速飛向的那幾個逃避,幾個閃爍的瞬間,就化成了幾個同樣手握棍棒的猿猴。
那些毫毛變化的猿猴揮舞手中的棍棒,一棒一棒的敲打,在那些逃兵身上。
哪怕僅僅是分身,這些逃兵們依舊無法抗衡,就如同田野裡等待被收割的稻草,一片一片的倒下。
大量的鮮血總能夠衝昏生靈們心中涌起的希望,以及對生命的渴望,在那些手握棍棒的猿猴面前,他們退卻了,他們恐懼了。
“我再說一遍,滾回去!”
此時,那隻猿猴又向著他們怒吼,而這一刻,再也沒有任何想要靠著僥倖逃跑的了。
這些逃兵們一個個低垂著腦袋,又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
他們坐下,繼續(xù)感受著靈力被強行抽取的痛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然後他們看向彼此,卻只能看到含著痛苦的眼神以及麻木的表情。
此時的他們,只是一個個被操縱的木偶,一個個依舊還有著價值殘留的道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