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終於重獲了自由!”
“殺了你們!憑什麼我們就要被關在地下,忍受無休無止的折磨!”
“哈哈哈,一起去死吧!都給我去死!”
……
那些被囚禁了數十年的野獸們一朝獲得的自由,他們所有都渾身流淌著如鮮血一般的濃郁血光,眼瞳之中都已經充滿了瘋狂以及仇恨。
而就在他們逃出囚籠,直接想著羅天塞之中的各大陣法節點奔馳而去。
就在他們剛剛重獲自由的一瞬間,無數道流光從要塞的各個地方飛了出來,向著這些囚徒殺了過來。
看到眼前一幕幕的熊翟了,腦子裡只剩下嗡鳴之聲,他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對手前入了要塞之中。
“不可能,不可能!這陣法可是國主親自佈置的,國主可是金仙境界的強者,此人的修爲不過是仙人境界,怎麼可能逃脫陣法的檢測,潛入要塞。”
然而,很快,這個問題就被他拋之腦後,與其在這裡琢磨對手是如何潛入的,還不如思考該如何遏制住現在的局面。
“他在城內爆發,不能讓他破壞陣法,否則,陣法被破壞,要塞就會被徹底攻破,西南部就會淪陷,到時候就算我死了,我的族人也會受到殘酷的處罰!”
“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破壞陣法!快!”
熊翟拼命的怒吼著,甚至於將自己對於陣法的部分權限轉讓了出去。
而隨著陣法權限的轉讓,他的氣息也因此,不斷的衰減,原本僅是沒隊伍,手低上一籌的實力頓時下降。
青蜃狂喜,體內的力量噴涌而出,那千丈長短的龐大身軀頓時又擴大了一圈,向著熊翟廝殺而去。
本來就只能拼力抵擋的熊翟被完全的壓制住,只能憑藉自己的強大肉身硬扛住。
而城內,隨著陣法權限的轉移,籠罩整個要塞的陣法猛然照亮,幾乎化成了大地之上的一顆太陽。
無窮無盡的秩序鎖鏈,從虛空之中蔓延而出,這一幕就好像是上蒼降臨了劫罰。
就連那仙人級別的法相,也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約束著,無法完美的調動天地的力量。
可是,面對於此強大的反擊,嵐奇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站在原地,含笑看著眼的一幕,就像是一個看客一樣。
一隻渡劫期巔峰的仙鶴振翅而出,盤旋於天空之中。
那仙鶴渾身有著純白的羽毛,一舉一動之間有著一股凌厲的氣勢,流露出幾近於圓滿的道韻,就好像一把即將躋身於仙器的神劍。
剩餘陣法的力量都加持在他的身上,讓他在戰力這個標準上,抵達了仙人的層次。
“我不管你是誰,今日,你都得死!”
那仙鶴長鳴一聲,將整個陣法當做了自己的大道法域,頃刻之間,一隻看似不遜色於嵐奇的仙鶴法相凝聚他的身後。
仙鶴化成一道虹光,融入了法相之中,法相的眼瞳出現了一抹情感,仙人道韻的氣息就像是一口磨盤一樣碾壓而來,似乎要把嵐奇打成飛灰。
嵐奇的大道法域自發而動,透露出凌駕於萬物的氣息,硬生生抗住了陣法。
兩座大道法域激烈的碰撞,清濁之氣相互糾結,僅僅只是碰撞的餘波,就不知道震死了多少修爲平庸的妖族。
那仙鶴見一招未得手,又是一聲長鳴,九天之上,無數的清氣這天空寥落而下,化成了無數的羽翼向著嵐奇飛射而來,一時之間,就像是下了一場漫天大雪,直接將這要塞染成了雪白之色。
而仙鶴的本體兩翅大張,朝著嵐奇奔馳而來,就像是一柄無堅不摧的神劍。
這一幕,就像是仙鶴裹挾著滿天飛雪向著嵐奇發起衝鋒。
“哦,你以爲就憑你,就能夠阻擋我嗎?”
嵐奇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那一尊仙人法相身軀一抖,僅僅只是兩臂一舉,就強行真開了鎖鏈。
隨後,嵐奇仰天長嘯一聲,那雄渾的聲音響徹方圓數千裡,一股銀白色的月華以比萬千羽翼更快的速度從天穹落下,直接融入了嵐奇的身軀之中。
而就像月華融入嵐奇身軀之後的一瞬間,那雪白的羽翼也隨之而至。
碰撞爆發了!
無數的羽翼傾瀉像是雨點一樣於嵐奇的法相之上,將那一層銀白的月華打的波瀾起伏,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僅僅只是聲音,就不知道震塌了多少羅天塞的建築。
“哼,蠢貨,居然敢用法相硬抗,真是不知道死字該怎麼寫!”
仙鶴冷笑一聲,他雖然還沒有渡劫成爲真正的仙人,但是一身法力配合上本命神通,戰力直追仙人,況且他身上還有著羅天塞護城大陣的加持,這一招,哪怕是那些擅長防禦的真仙也未必能夠無傷接下。
“既然你自己求死,那我就收下你的頭顱了。”
仙鶴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殘忍的意味,完全不像是凡人所形容翔瑞的仙獸,又或者說活在北洋世界的獸類,都僅僅是妖魔而已。
這樣想著,仙鶴雙翅向前,丹田之中龐大的法力澎涌而出,哪怕是陣法所化成的大道法域都不斷收縮,凝聚成了一把劍的模樣。
嵐奇和仙鶴之間的距離只是一瞬間,就被拉進了,仙鶴看著嵐奇那近若咫尺的法相,心中忍不住涌上狂喜,似乎他已經看到了嵐奇死在他的羽翼之下。
而就在這時,仙鶴看到了嵐奇擡起了自己的手,似乎誰想要伸手來抓他。
頓時,仙鶴只覺得荒謬,除了那些自遠古洪荒就傳承下來的神獸兇獸以外,竟然會有真仙覺得僅僅憑肉身就能抗住他的全力一擊,但真是可笑!
可是片刻之後,仙鶴心血來潮,忽然感受到一股極致的危險,就彷彿眼前站著的他的天敵,是洪荒猛獸,是他根本無法抵抗的可怕存在。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仙鶴的腦海中思緒紛呈,然後他就確定一個可能性——他遠遠不是眼前真仙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