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之上,無數的道法妖術遮蔽天空,恢宏的陣法相互碰撞,給天空留下一道又一道猙獰的傷痕。
無數的妖兵如同浪潮一般涌了上來,他們在這一到戰(zhàn)場之上相互廝殺,各種顏色的血液幾乎流成了血海,
戰(zhàn)場上的妖兵密密麻麻,直接將大地都徹底覆蓋,僅僅在這戰(zhàn)場之上,就有上百萬的低等妖族在瘋狂的廝殺。
然而在正面的戰(zhàn)場上有無數的妖族在廝殺,戰(zhàn)場的大後方,卻異常的寧靜,
無數道可怕的氣息在天空中對峙,就如同被一條河流隔開的穹山峻嶺。
雙方的氣息赫然有著金仙的水平,然而,這氣息之中不含一絲殺機,僅僅只是對坐。
在戰(zhàn)場之上廝殺的勢力爲兩份,一方是受窮奇所統(tǒng)馭的天方國,一方是被饕餮統(tǒng)治的車師國,都是妖族所組成的國度,有著一位普通妖族的金仙坐鎮(zhèn)。
兩方勢力在往日中摩擦不斷,時常有數十萬級別的妖族互傷砍殺,然而,屬於上層的金仙,仙人這是靜靜對峙,鮮有發(fā)生高層次的戰(zhàn)鬥。
而今日,便是雙方的異常摩擦戰(zhàn)爭。
天方國的陣營後方,屹立的一座宮殿,宮殿周圍縈繞著一條條盤旋的法則,似乎內有乾坤,乃是一件上品的法器。
而那股妖族大聖級別的氣息,便是從在宮殿之中傳出來的。
宮殿之內,無數大妖化作人形,各自坐在一張座椅上飲酒歡笑,外界的一切喧鬧動沒辦法傳進來,裡面有的只是絲竹管絃作樂之聲。
坐在最上首的,乃是一位人形喂絡腮鬍壯碩漢子的妖族大聖。
這妖族大聖,便是天方國的主人——天方國主,乃是一隻金仙境界的黑熊。
這天方國主出生低微,在那些神獸兇獸眼中,與道路旁的塵土無異。
然而,就是這位天方國主,從一隻普通的妖獸一路殺到大聖的境界,比那某些神獸兇獸不成器的子弟還要強上許多。
最後,寄託於窮奇一族的羽翼之下,成爲天方國的主人,這地位就如同人道皇朝中的封疆大吏。
就在這宴會之上,許多妖族都在不斷的討好這位天方國主,在他們看來,天方國天高皇帝遠,窮奇一族的管理力度,其實微弱的很。
鎮(zhèn)守在這裡的天方國主,纔是真正的皇帝。
“殿下,今日我等於車師國開戰(zhàn),死傷數萬妖族,定能煉化出許多的萬靈血精出來,到時候我天方國又能有更多的渡劫期?!?
“那是當然,萬靈血精乃是奇異之物,有了這個,我天方國定人能更加強大。”
“此羣賴於殿下高深的修爲,若非如此,我天要國又如何強大?”
……
現在酒宴之間,賓客們觥籌交錯,不斷的明裡暗裡拍著坐在最上方天方國主的馬屁。
天方國主一邊搖著自己杯中的琥珀色液體,一片豪邁的放聲大笑。
此刻,這宮殿之中,竟是一片歡騰喜悅之色。
而在宮殿之外,依舊有萬千的妖族不斷的廝殺著,他們並不知道,當自己來到這戰(zhàn)場之時,結局已經註定,註定要被這血腥的儀式所吞沒。
然而,面對著如此可怕的傷亡,這些大妖天妖們卻絲毫不在乎,對於他們來說,那些普通的妖族,他們並沒有什麼關聯。
妖族之中也有三六九五之分。
最爲高貴,最爲強大的毫無疑問是那些把握世界權柄,高高在上的神獸兇獸。
一出生就繼承著祖先可怕的血統(tǒng),擁有駕馭天地之力的本能。
次一級的,便是那些本身具有異能的妖獸,能夠開啓自己的靈智,並且通過修行不斷的提升自己的修爲。
這一類,數量龐大,其中也涌現了許多的妖族大聖,而天方國主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然而,最次一等的,就是強行被妖術感染,強行開啓靈智,擁有一定的修爲。
這種妖術,是那些妖族強者召集炮灰的必用之術,能夠強行賦予那些平凡的野獸智慧,一定得修爲,類似於殘缺切簡化版的佛門醍醐灌頂。
這一類妖族,因爲是被強行催化出來的,無論是修爲資質還是壽命前途,都遠遠低於前面兩類。
他們就如同被強行催化出來的炮灰,被一波又一波送上戰(zhàn)場。
數萬年前,在人妖之間的戰(zhàn)場,妖族就是憑藉著這樣的秘術強行召喚了數億萬的妖族大軍,組成了恢弘的軍隊。
北洋世界地表廣袤,哪怕是顧辰軒前世所居住的地球,也遠遠不能匹敵,妖族大聖們在土地是上不斷的收割普通的野獸,將他們強行催化成妖族。
一旦這樣的妖獸有了規(guī)模,形成的獸潮,就能形成人族兵家陣法的效果,磅礴的妖氣能夠衝散人族修士的術法。
無數的人族宗門,強者,在這樣的獸潮之下,都是力竭而亡,最後身亡於羣妖之口。
而妖族則是能夠憑此不斷強大,最後在不斷的滾雪球之下,硬生生轟破了北洋世界的人族王朝。
而如今,即使人族已經消失了,這樣的秘術依舊沒有被禁用,就是因爲這樣的秘術好用,能夠招來無數的炮灰。
甚至於個別的妖聖用這樣的秘術召集低等妖族,然後用魔道的法門將這些妖族煉化。
反正妖族是一個複合型的種族集合,在北洋世界也不會有妖族反對。
作爲炮灰的妖族連修煉壯大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這些大妖天妖們完全不在乎那些作爲炮灰的妖族。
就在周圍都是一片歡騰之聲之時,一個白鳥妖小心翼翼的說道:“主上,聽說祖地流放一隻窮奇過來,我等該如何是好?”
天方國主微微愣了一下,隨之飲盡杯中之酒,大笑說道:“他來就來,你我等何干?大不了給他一些好處,又不是第一次有窮奇來到天方國。
況且,我早已收到消息,但窮奇不過是被髮配到這裡,身份存疑,有哪裡值得擔憂?諸位無須過多焦慮,暢飲便是。”
有天方國主這番話,場面頓時又熱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