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瀟現在就像一頭髮怒的獅子,那個殺手現在完全就是他的一個發泄品,每一刀下去,他心裡總會帶起絲絲的快感。現在身邊的一切好像也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由於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恐怖,實在是太稀奇,很多人都沒現場看到過真正的殺人,這裡已經被觀衆圍了一個大圈,他的心情隨著劉瀟的刀在起伏,有的是尖叫,有的則是看得滿身的熱血都在沸騰,有和劉瀟一起動手的想法了。
雨兒帶和菲菲帶著淚珠,一臉的茫然,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劉瀟這樣發狂,他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雨兒擔憂道:“菲菲妹妹,你說劉瀟會不會有事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雨兒脖子上的傷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現在和沒事一樣。
菲菲也是茫然的,現在劉瀟發狂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她們都敢靠不去,支支吾吾的道:“雨兒姐,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我們過去拉下大哥。”
雨兒後退了一步,顫微微道:“菲菲妹妹,我怕。”雨兒見劉瀟的刀下去都噴灑出一股鮮血,也隨著那血花的綻放,一個接著一個寒顫。
菲菲心裡也是如此,她畢竟是在江湖家庭出生的,對於這些血腥的場面,跟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對雨兒道:“姐姐那自己過去了。”於是鼓起勇氣,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身手拉了劉瀟的衣服。說實話,現在菲菲的心是提到嗓子眼,要是劉瀟轉身就是給她一刀,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但是她心裡還是相信劉瀟不會那麼做的。
劉瀟被菲菲一拉扯,身子頓了一下,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來,那雙血紅的雙眼帶著犀利的目光盯向了菲菲,只是臉上不是像以前一樣,帶著壞壞的笑看著菲菲,而是面若冰霜,冷得就像那三尺的寒冰。
菲菲見劉瀟現在的表情,一絲涼意涌上了心頭,不禁往後退著,顫聲道:“大哥,你幹嘛,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
這一聲大哥並沒有讓劉瀟清醒過來,劉瀟一伸手抓住菲菲,舉過了頭頂,突然大叫一聲,把菲菲給扔了出去。菲菲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上已滿是灰塵,現在成了名副其實的灰姑娘,她心裡也在暗暗叫苦,大哥啊大哥,我是你三妹,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菲菲還沒有爬起來,劉瀟抓起殺手上的刀,慢慢的挪動了腳步,一步一步的靠近菲菲,現在劉瀟的心理是隻要阻礙他的人,那自己都不會放過,剛纔菲菲剛好阻礙了他的發泄,現在倒是成了劉瀟的敵人了。
旁邊那些熱心的觀衆也把心都提到嗓子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發瘋嗎?發瘋起來誰都不認識了?想到這些,他們也後退了不知道說少步,至少可以說是安全距離了吧。也在心裡默默的爲地上的菲菲祈禱,只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去阻攔,也沒有人敢叫出聲來,怕萬一那個惡魔朝著自己過來,那自己就會死得很難看,生命是寶貴的,沒必要爲了一個相識的人,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菲菲愣愣的看著劉瀟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手中的鋼刀被高高的舉起,她現在可以說是百感交集,難道自己今天真的就要這樣死了嗎?原本以爲自己會和大哥度過快樂的一生,沒想到今天卻要死在大哥的刀下。不過想想能死在自己喜愛的手上,那自己也算沒什麼怨言了。心道:“大哥,你要三妹的命,只要你嚇得了手,那就來吧,我不會怪你的。”說完,臉頰被一道又一道的淚痕掩蓋,她默默的閉上了雙眼。
旁邊的雨兒看著這一切,心“砰砰”的跳著,兩隻眼睛被淚水所掩沒,劉瀟可以殺他想要殺的人,但是菲菲是他想殺的嗎?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撕心徹底的叫道:“劉瀟,你要幹什麼,她是你三妹啊。”說完,他也忘記了劉瀟現在是神智不清,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她想起來,劉瀟以前也有過那麼一次,是被她一巴掌給打醒的,今天也算是抱著僥倖的心理。衝到劉瀟的面前,一巴掌揮了上去,只是那一巴掌沒有半分的力道,就好象打蚊子一般,雨兒真的心疼劉瀟,這也是出於下策。
旁邊的公衆有些在爲雨兒感到悲哀,而有些又似乎在幸災樂禍,一副看好戲的死樣,只是下面發生的似乎讓他們很失望。
劉瀟聽到雨兒那熟悉的叫喊的時候心裡就愣了一下,這不是雨兒的聲音嗎?我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她剛醒過來準備丟掉手中的刀的時候,卻被雨兒一巴掌打了上來,他知道自己肯定又發狂了,所以也沒有去攔下雨兒那一巴掌,只是眼睛清亮的看著雨兒,那血紅色也隨著他的醒來退去了。喃喃的道:“雨兒。”
雨兒“嗚”的哭出了聲來,一把抱住劉瀟,帶著哭腔道:“劉瀟,你嚇死我了。嗚”菲菲閉著雙眼默默等著厄運的發生,當她聽到劉瀟說話了,趁著這個機會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也跑過去抱住了劉瀟抽噎道:“大哥,你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真的會殺了我。嗚”
劉瀟現在才知道自己差點犯了多大的錯,伸手爲兩女拭去臉頰的淚珠,和聲的道:“好啦,你們都別哭了,外面還那麼多人看著呢?這樣哭著可就不乖了。好了啦,今天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兩女這才破涕爲笑,玩笑道:“你要是還敢有,我們都不要你了,直接把你開除。”聽到劉瀟的說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放下了手,目光向四周掃射了一圈,還真如劉瀟所說,這裡現在已經是人山人海。兩女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親熱的樣子嗎?”
周圍的觀衆,大暈,這是什麼事啊,對著他們伸出了一根鄙視的指頭,只是當劉瀟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他們就收了起來,面帶微笑,乖得就像一隻小貓咪一樣。
劉瀟看看那兩已經不成人樣的殺手,道:“這都是我乾的嗎?”
雨兒和菲菲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承認你是鬼的話那就不是乾的。”劉瀟搖頭,這兩個丫頭還真會說話,看來還真是自己乾的。他嘆道:“兩個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傷害雨兒,現在知道後悔了吧。”說到這,劉瀟這纔想起來,雨兒脖子上還有傷痕,一把抓溫柔的抓過雨兒,看脖子上那微微的一絲血痕,關切的道:“雨兒,疼嗎?”
雨兒心裡是甜甜的,這個小男人還是第一次這麼關心她,於是道:“不疼,你背後不捱了一刀嗎,我脖子上的這小口子,和你的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你都不疼,我們會疼呢。”
劉瀟道:“我和你不一樣的,我身體有自動恢復功能,現在你看還能不能在背上找到半點的痕跡。”
聽劉瀟這麼說雨兒倒是想起來他在學校門口那次打架身上受了傷,不是一會就找不到了嗎?這次想來也不會有事,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在劉瀟的背後摸了一下,除了光滑的皮膚以外在也找不著其他。
菲菲是詫異的眨動兩隻美麗的大眼睛,滿腦子的問候,疑惑的問道:“大哥,你身上的傷真的沒有了耶,你是神仙嗎?”
劉瀟呵呵的笑起來,道:“什麼神仙不神仙的,我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只是這其中的原因,到現在連我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說完劉瀟伸手在雨兒的脖子上的傷口處來回的摸了兩下,當劉瀟移開手的時候,那血痕早已奇蹟般的不見了,現在雨兒的脖子就和以前一樣,找不出受過傷的半點痕跡。
菲菲更是詫異,道:“大哥,你這是什麼啊,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雨兒也是詫異,她只知道劉瀟有自動恢復的功能卻不知道劉瀟還有爲別人治療的功能,道:“劉瀟,你真是太神了,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死人給治活,我們以後開家醫院好了,那樣可以賺很多很多錢的。”
劉瀟淡淡的笑著道:“菲菲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至於雨兒開醫院那個還免了吧,我可不想一天累死累活的,我現在的錢已經足夠養活很多了人了,哈哈。”說完轉身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水,焦到了趙然的頭上。
趙然被殺手打暈現在都還沒甦醒過來,那小小瀑布淋到他的頭上,一下蹭了起來,一軲轆的搞笑動作,誇張的道:“下雨了,收衣服了。”連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
劉瀟把他給抓了回來,笑笑的道:“趙然,真是不好意思,剛纔又讓你吃了一拳頭。”趙然這纔想起了自己是被人給打暈的,目光掃射了一番,發現那兩人現在已經面目全非的倒在了地上,他憤憤的跑過去踢了幾腳,道:“奶奶的,你不是很牛嗎?現在起來打我啊。”發泄夠了,轉身對著劉瀟道:“老大,你說什麼啊,要不是你,我估計這會已經被那幫人給打死了,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呢。”
劉瀟道:“想要感謝我,那就回去以後認真的工作吧。”說完轉身對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噴了一口唾沫,繼續道:“我們離開這裡回清原吧,一個好心情總是被人破壞,真是鬱悶。”
劉瀟的話音剛落,接著又傳來一聲音粗曠的聲音,“想走,有那麼容易嗎?我這兒你還沒交代清楚呢?”
劉瀟循著聲音看去,見一個肥肥胖胖的警察帶著一隊人走了過來,他在地上掃視了一圈,見那兩個人已經是面目全非,慘不忍睹,對著劉瀟厲聲道:“小子,這兩個人是你殺的嗎?”
劉瀟對警察也沒什麼好感,只不過爲了應付一下。“是我殺的,怎麼樣;,我現在正向離開呢,不過你們來了也好,幫忙清理一下現場。”劉瀟目中無人的這樣說到。
那胖子警察心理很不是滋味,怒道:“你把我們清楚當什麼了,還來給清理現場?難道你不知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個道理嗎?你準備吃槍子吧。帶走。”於是那跟隊的幾個警察把劉瀟幾人圍了起來。
這不是清原,在清原警察是敢對劉瀟這麼說話的,雨兒有些擔心起來,趙然更是一副良民似的的躲到劉瀟的身後。劉瀟眼睛迸射出寒光,冷道:“我勸你們還是別惹我。”
那幾個警察被劉瀟的目光嚇得後退了半步,帶隊的胖子也是大驚,好犀利的目光,要是老子征戰多年,還真被你給嚇住了。於是怒道:“惹你?真是笑話,你殺了人,我還你走,那還是經常嗎?你說是自己跟我們走呢,還是要我們動手。”
劉瀟沒鳥都沒鳥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掏出一根菸點上。那帶隊的胖子警官腸子都氣青了,這樣的人他還第一遇到,殺了人,在面對警察的還是一副閒情自然的樣子,他會是什麼身份,難道有著強硬的後臺嗎?不過他爲了自己的面子,還是怒道:“還愣著,幹什麼,給帶走,還真沒有王法了。”
劉瀟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掏出電話,對著警官冷道:“我勸你還等一分鐘,在決定抓不抓我。”說完,他沒理會那些警察的動作,給張老頭撥了過去。劉瀟放下電話後那些警察的槍已經逼上了自己。雨兒等人也就被他們給銬了起來。
胖子警官冷道:“我勸你還老實的跟我們走,要不然,他們手中的傢伙是不長眼睛的,到時候走火了可別乖我沒提醒你。”
劉瀟知道警察是不敢亂開槍的,開槍的時候只在歹徒手持兇器,現在自己手上就一根點燃的香菸,那是兇器嗎?簡直就是笑話。他沒理會警察,自顧自己的吸起來煙,還浪漫的吐出幾個菸圈,幾分鐘過去了,張爺爺的人也應該到了吧。
劉瀟正這樣想著,一輛綠色的軍車停了過來,走出來一小隊的人,帶隊的是一個帥帥而彪悍的中年男子,人還沒過來,聲音就先到了,“是誰這麼大膽,敢在這裡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