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輪盤在飛轉,夜幕漸漸的瀉在這片生機勃勃的土地上,燈火輝煌的街道,來往的行人和車輛樂懌不絕,到處體現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鬼宅大樓前黑壓壓站滿了一大片人,卻是死一般的寧靜,這些人個個面目猙獰,手中握著的砍刀在微弱的燈光下,明晃晃的反射出斑駁的光影。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一個吐著菸圈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猛吸了幾口香菸,用手指彈出菸蒂,在黑暗中略顯明亮火星隨風飄了出去,他在風中緊了緊衣服。“熊彪,王霸天勢力集中在哪個區?”
熊彪想都沒想直接道:“我們現在在西區,他的勢力也正好在西區。”
劉瀟點點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王霸天只掛名字起得太霸道,霸天可是霸不住我劉瀟,天不亡你,我亡你。他對著黑壓壓的人羣嚷道,“你們分別由熊彪,刀疤和我帶頭,只要見是王霸天的場子,給我往死裡砸。最後到他老巢霸天公司匯合。”他手一揮,聲音變得異常的冰冷,“出發!”
很快那黑壓壓的人羣散去,蹦上早已準備好的金盃車,分三路向著西區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席捲而去。
劉瀟坐到副駕駛上,點上一根菸,微微吐出一個菸圈,不緊不慢的掏出電話,撥了過去,“喂!趙大哥,今天晚上我要辦事,希望你把場面壓壓。”
“哦!劉兄弟啊!你儘管去吧,收屍的問題就留給胖子們解決吧!”
劉瀟掛斷電話,臉上掠過苦味的笑,這是市長說的話嗎?怎麼感覺是從一個老痞子口中說出來的。
很快車停了下來,“曖昧娛樂總彙”幾個大字在高大建築物上閃著七彩的燈光,在夜裡顯得格外醒目。
開車的小弟道:“瀟哥,這家就是王霸天的場子。”
劉瀟點頭,臉上掛滿了興奮,一個縱身跳下車,“月牙,螳螂你帶點兄弟斷後,這麼大的場子沒後門那是欺騙老百姓的。”月牙和螳螂點了幾十個兄弟向著這建築物的後門浩浩蕩蕩的走去。
一婦女牽著一個小男孩走過來,“媽媽,你看這些哥哥多威風,我長大了也要像他們一樣。”說完還指了指他們手中的砍刀。
婦女聽完,不覺心裡一哆嗦,帶著孩子快步的走開。
劉瀟抽著煙,無奈的笑笑,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的抱負,自嘆不如啊!他狠狠的掐滅手中的菸頭,在地上踩了幾腳,“衝進去。”說完,他抖出金色的匕首握在手裡,像領頭羊一樣衝在了最前面。他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是最好收買人心的時候。
門口的保安看著不黑壓壓的不下百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掏出對講機嘀咕了幾句,便取出掛在腰間的警棍迎了上來。
劉瀟對著他腹部一腳踹翻在地,“弒魔辦事,閒雜人員閃一邊去。”
保安不知道是沒聽到他的話還是根本沒有聽過弒魔是個什麼東西,爬起一把抓劉瀟肩膀,劉瀟沒有理會,回身就是一個肘擊,重重的打在保安的臉上,一股殷紅的鼻血飛灑後,保安再次摔倒在的。
這時身後的兄弟也衝了上來,對著這不知趣的保安就是一陣亂刀,不到半分鐘,保安身上再也找不出一塊乾淨的地,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估計就算是他的親爹來了也沒辦法認出他。在血泊中抽搐了幾下,便和這美好的世界說拜拜了。
這些嗜血的男子,沒有在門口停留半秒,徑直朝正門衝了進去。巨大舞池上面,那個圓球不斷的轉動,迸射出七彩的光芒。舞池裡,那些頹廢男,頹廢女隨著混雜的音樂,胡亂的扭動著他的兩瓣,還不停的搖頭晃腦,也不知道跳的是哪一派舞。正因爲這混雜的音樂讓他無視了劉瀟一甘人等的存在,或許是根本就不知道有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劉瀟走到音響師那裡一把關掉了音樂。
那些舞池裡玩得不亦樂乎朋友,目光像千萬把冰刀,狠狠的投向劉瀟。
有個嘴巴不乾淨嚷起來,“你他有病啊,大爺正玩得高興。”
劉瀟目光冷冷掃過那個人,那人直感覺好像有一盆涼水從頭上傾瀉而下,毛孔都收縮了。劉瀟在臺上不緊不慢的拿起邁克風,“各位不好意思,弒魔有點事要處理,有興趣的可以留下來繼續玩。”
舞池裡有些騷動,有幾個甚至想衝上舞臺,把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痛扁一頓,只是他們感覺到身後有莫名壓力。轉頭看去,一個個黑衣大漢,面目猙獰,手裡的砍刀微微泛出刺眼的光芒,有幾個臉上還清晰可見那未風乾的血跡,這都是拜那保安所賜了。
人羣處於一片尖叫,像丟了魂似的向門外竄去,那些大漢一給這些瘋狂尖叫的人讓出一條道,因爲他們的目的不是來屠殺這些無辜的。
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帶著三十來人從二樓衝了下來。“你們是誰,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劉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他是三十歲左右,卻搞得和垃圾沒什麼區別,頭髮染的枯黃,耳朵上還還掛著一個明晃晃的耳釘,還真以爲自己還是十七。“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們就得在這裡消失。”
那男子冷哼一聲,眼裡滿是不屑,走到劉瀟面前,用手指著劉瀟的鼻子,“老子告訴你,這是青衣門的地盤,識相的就滾一邊去涼快去。”
劉瀟眼睛迸發出刺骨的寒光,冷冷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把你的爪子拿開,老子找的就是青衣門。”說完一擡起一腳重重的踢在那男子的下巴,口中飛濺出的鮮血在口中畫了一道紅色弧。
男子的小弟見他被踢倒,舉著手裡的開山斧咆哮的向著劉瀟衝了上來。
門口那些黑衣大漢見對方衝了上來,也舉揮著手中的長刀,迎上去,可邁出的第一步就劉瀟給止住了。
他看著向自己衝來的三十幾個人,臉上掛著詭異的笑,自己一身的本領要拿下這些小鱉三是舉手之勞,衝在最前面的往往是最幸運的,還沒來得及揮出他手中的斧頭,只感覺自己脖子一熱,一股殷紅噴灑了出來,倒在地上蹬了幾下小腿,便見如來去了。
劉瀟敏捷的身法在此是顯得遊刃有餘,他遊走在這人羣中是豪發未損,只是被對方的噴灑鮮血染了個透,咋一看對方已經有四五人倒在血泊裡抽搐。這把開山斧迎著空氣呼呼的砍向他的脖子。
那些大漢,沒有他的命令都不敢動,只是看眼裡,急在心裡,“瀟哥!”有幾個性子急的,眼睛通紅,乾脆的在原地跺著腳。
劉瀟臉上那詭異的笑再次出現,身子微微一側,那勢如千鈞的開山斧重重的砍到舞臺上,發出巨大的轟轟聲,足足有半個身子陷進了舞臺。
下邊的大漢看著,不禁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整齊洪亮的聲音響起,“瀟哥!好樣的!瀟哥太棒了。”
劉瀟趁著這機會,豪不猶豫的把手中匕首送進對方的肚子,往上一體,一攤熱乎乎的東西散落了一地,散發出讓人反胃的氣體。
又一個不怕死的衝了上來,他好像不是太幸運,連手中的重斧還沒揮出,兩隻眼睛被一道長長的血痕連接到了一起。鑽心的疼讓他沒有辦法在握住開山斧,而是重重的掉在地上,發出鐵與地面清脆的碰擊聲。他雙手捂著雙眼,在人羣亂竄,很快被沒有長眼斧頭,劈掉一半的頭蓋骨,那白白蠕動的腦髓,很快變成了紅色,倒在地上連蹬一下小腿的機會都沒有見如來去了。
這時整個舞池是人聲鼎沸,“瀟哥!瀟哥!”這些黑衣大漢還很有節奏感的舉著手中明晃晃的砍刀。
劉瀟堆積起一點笑容,只是在場人已經看不清楚那是不是笑,因爲他臉上厚厚的血跡足以掩蓋他所有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快速的隔斷了兩個人的喉嚨,對著門口的黑衣一招手。
看別人砍人哪有自己動手有kuaigan。頓時這漆黑的人羣尖叫衝了上去,他們實在太興奮了。
劉瀟快速的踢翻了糾纏自己的兩人,退到吧檯前面拿著一瓶82年的紅酒,給自己斟上滿滿的一杯,細細的品嚐起來。
他倒出第二杯的時候,一個血糊糊的不明物體飛了過來,砸掉了他手裡的杯子,落到他的懷中,他用手兩個手指頭提了起來,這不是別東西,也不知道某個人的胳膊,他隨手扔了出去,甩了甩手中的鮮血,“你們小心點!”
一個小弟滿懷歉意的看著劉瀟,“瀟哥,沒想到這人的胳膊好長的翅膀飛這麼遠。”
由於人數的上的差距,這隻能說是單方面的屠殺,對方那區區的三十人,早已經倒血泊不省人事,只是不見那個陰陽怪氣的中年男子。自己的人倒是沒什麼大傷亡,零星的幾個不小心的傢伙,肩膀上掛了彩。由於對方用的都是重斧頭,那微微外翻的傷口,能清晰看見紅白相間的脂肪,向外淌著淡淡的肉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