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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華山論劍之新老五絕

接下來的時間,方誌興又向衆(zhòng)人談了一些自己對於觀法的感悟,以及注意事項。如此過了一會兒,眼看天色將晚,方誌興道:“諸位若是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此次華山論劍,也就到此爲止了。明日下午將有一場大雪,到時兵馬調動困難,大夥兒可一起下山,不知這樣如何?”

聞言,參加華山論劍的各人,都有一種悵然若失之感。尤其是第一次參加華山論劍的木靈子、何足道、藍天和等人,這種感覺更是強烈。此次華山論劍雖然不過兩日,但對他們來說,著實稱得上受用終生,也不知再到何時,才能聽到這些前輩高人的教誨了。

“大夥兒不必如此,若是還有什麼疑難的話,儘可提出來。我們幾個老傢伙不敢說,但這位新鮮出爐的天下第一高手——方誌興方劍神,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答案的!方劍神,你說是不是?”洪七公大笑道。

衆(zhòng)人聞言,俱是點頭應是,算是正式認可了方誌興天下第一高手的位子,以及“劍神”名號,以及。憑著這次華山論劍的表現(xiàn),除了方誌興外,確實無人敢當天下第一高手,而他劍術之高,也確實稱得上通神,“劍神”之名,也是當之無愧!

不過方誌興聽到這話,卻是有些苦笑,說道:“七公,你還是叫我‘小子’吧,聽你說‘方劍神’,晚輩可著實當不起!”

“哎!那怎麼能成呢,方劍神,以後我們在江湖之中,可就要勞您看顧了!”黃蓉打趣道。

方誌興道:“不敢當,不敢當!若是郭大俠在此,貧道可沒信心勝過他。郭大俠正值盛年,又胸懷大義,武功人品,貧道一直極爲佩服,這次他沒能來到華山。當真是一大憾事!”

雖然知道方誌興是在謙虛,黃蓉心中卻也極爲高興,說道:“方兄弟客氣了,你沒把握勝過靖哥哥。靖哥哥卻一定勝不得你。天下第一之名,你是當之無愧!”郭靖精通《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空明拳、雙手互博等數(shù)門絕學,不但早已領悟了至剛至柔之道,更是修成罡氣護體。若是方誌興僅僅達到通微之境,黃蓉當然不會認爲方誌興能夠勝過郭靖。但是見識到方誌興的北斗劍法後,她卻頓時沒了這個想法。七七四十九道劍氣合一,當今世上,可謂無人能抗。

“哈哈!你們就不要再客套了。當今世上,方小子確實可以稱得上天下第一,而靖兒、過兒,還有那個出家成了慈恩的裘千仞,也都不遜於我們五人。武林之中,當真是前所未有的繁盛啊!哈哈哈……”洪七公大笑道。

黃藥師等人聞言,也都笑了起來。郭靖、慈恩雖然沒有參加華山論劍。但他們武功如何,確實人所共認,而楊過的武功,經過被黃藥師提點突破後,也確實達到了這一層次。如此來算,武林中稱得上絕頂高手的,已達九人之多,確實稱得上前所未有。

“老叫化年紀大了,眼神也不靈便,這華山之上。可是還有一位不遜於我等,怎麼沒聽你老叫化子提起?”衆(zhòng)人正大笑間,歐陽鋒冷聲說道。

聞言,洪七公一時愕然。看了一下衆(zhòng)人,皺眉道:“蓉兒和朱子柳、煙波釣叟,武功還需更進一步,才能與我等相較。沈清辰嘛,他的劍術不錯,不過內功卻還差了點。需要一些積累;木靈子小友與之相反,內功稱得上渾厚,武功卻尚需磨練。這五人已是此次華山論劍的頂尖人物,莫非老毒物你說的是……”

“莫非鋒兄說的是李仙子?請恕黃某眼拙,竟然沒看出來,失敬!失敬!”黃藥師腦海中念頭一轉,陡然接著道。此次參加華山論劍的二十一人當中,馮默風、青靈子、何足道、史叔剛、藍天和、張一氓、聖因師太、曇華大師八人明顯和衆(zhòng)人有著差距,自然不需多說。洪七公適才所言五人,已是僅次於絕頂高手的強者,未提及的,也就李莫愁一人。黃藥師想到自己這幾日對李莫愁周身氣機的印象,頓時醒悟過來,知道此人武功,也已稱得上天下絕頂。

此次華山論劍,衆(zhòng)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了方誌興身上,對於他身邊的李莫愁,卻是關注不夠。直到此時,在歐陽鋒提示之下,衆(zhòng)人才注意起來。楊過道:“師孃前些時日,已然領悟了冰玉真意。她的冰玉神掌,也正剋制我的怒海狂濤掌,衆(zhòng)位將小子名列天下絕頂,實在愧不敢當!”李莫愁冰玉神掌圓滿後,也曾與他較量一二,那種如冰如玉而又清冷無比的掌法,當真正可剋制他的怒海狂濤掌。即使楊過如今領悟了潮汐真意,也沒有必勝信心,對方是自己師孃,楊過自然毫不諱言。

聞言,衆(zhòng)人一時啞然,這才明白歐陽鋒爲何這麼說。李莫愁領悟了冰玉真意,又創(chuàng)出冰玉神掌,論及實力,的確不下於其它幾人,稱得上當世絕頂。

“方兄弟、李姐姐、過兒,還有靖哥哥、慈恩大師,五位都是當世絕頂高手,和爹爹、師父、老頑童、一燈大師、歐陽伯伯相比也是毫不遜色,可以稱得上新五絕了!此次華山論劍,當真英才輩出啊!”黃蓉笑道。

聞言,衆(zhòng)人心中一想,俱是點頭稱是。若說老頑童取代了中神通逝去後的空缺,成爲中頑童的話,方誌興、李莫愁、郭靖、楊過、慈恩五個年紀較輕的高手,確實可以稱得上新五絕。此次華山論劍,不僅有老一輩的高手,還有這等新一代強者,象徵著武林中的薪火相傳,當真是一大佳話。

“黃姐姐過譽了,小妹早已不踏足武林,又有何德何能得此美譽呢!姐姐義守襄陽,武功智計之高,小妹向來是是極佩服的。要說新一代的五絕,還應由黃幫主列入其中才是!”李莫愁聽到衆(zhòng)人誇讚,心中雖然有些高興,卻沒有多大感觸。這些年她在赤霞山莊相夫教子,和方誌興研討武功、道學,可謂其樂融融,對於江湖爭雄的心思,早就已經淡了。特別是冰玉神功大成後。雖然不是像《玉女心經》那樣完全做到十二少,但她心中對自己之外的事情,著實沒有多大興趣。這次若非是爲了見證方誌興登頂天下第一,她也不見得來到此處。如今聽到黃蓉這個以前和自己別苗頭的老對手終於服輸。她心中才有些喜悅,客氣道。

黃蓉微微一笑,說道:“李姐姐武功精進,卻是遠勝小妹了。五絕向來說的是武功絕頂?shù)母呤郑∶每沙惺懿黄稹@罱憬銚敚u是當之無愧。”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要送到方誌興那裡學藝,自然不會和李莫愁別苗頭,爭奪自己本就無法承擔的虛名,言語中極是客氣。

“郭伯母過謙了,您老足智多謀,列入新五絕之一,那是理所應當。反倒是小子,又有何德何能,能夠與師父、師孃、郭伯伯並列。”楊過說道。

周伯通聞言。鼓掌笑道:“妙極,妙極!黃蓉這女娃娃精靈古怪,老頑童見了她就縛手縛腳,將她列爲新五絕之一,再好也沒有了。”

黃藥師見此,笑道:“伯通兄,你就不要再捧蓉兒了。五絕之名,向來是以武功取得,蓉兒雖然智計百出,但她武功確實還差了我等一些。你可不要把她架到火上烤啊!”說著他又向洪七公說道:“七兄,你說是不是?”五絕之名,固然是極大榮譽,同時又是極大負擔。若是實力跟不上卻冒然稱得此名。說不定反而是一大禍端,黃藥師自然不願讓自己女兒承擔。

洪七公聞言,佯怒道:“好你個黃老邪,是怪我不會教弟子嗎?你自己有彈指神通,不好好教給女兒,怎麼又賴到老叫化頭上了!”

衆(zhòng)人聞言。俱是哈哈大笑。唯有楊過,仍是堅辭不受。眼見他還要推辭,歐陽鋒斥道:“過兒,你是我的傳人,難道稱不上新五絕嗎?憑你武功,什麼名號當不得!”

方誌興見此,說道:“過兒,你的武功基礎雖然是我教的,但那怒海狂濤掌、日月潮汐功,卻是由歐陽前輩那裡領悟而來,能夠稱得上西毒傳人,我贈你一個‘狂’字,稱爲‘西狂’如何?”

聞言,衆(zhòng)人俱是鼓掌叫好,黃藥師說道:“好個‘西狂’,楊小子,還是你師父對你瞭解的深啊!哈哈!”

師父所賜,楊過自然不敢推辭,不過他還是客氣道:“小子年幼,修爲日淺,豈敢和各位前輩比肩。”

黃藥師道:“啊哈,這個你可就不對了。你既居了一個‘狂’字,便狂一下又有何妨?老是虛言客套,憑白失了本性!”

“是啊!過兒,以你武功,稱爲‘西狂’,也是當之無愧,就不要在這謙虛了!”黃蓉道。如今楊過成了她女婿,她自然不吝誇讚。楊過稱此名號,雖然可能會因爲年齡帶來一些挑戰(zhàn),但憑他武功,定然可以度過,黃蓉也不擔心有人不服。

果然山頂衆(zhòng)人,或許有人因爲楊過年齡感覺有些不妥,但對他武功,卻都表示認可。經過君山會武和華山論劍的幾場比鬥,楊過武功如何,已是人所共知,就是朱子柳、煙波釣叟、木靈子、沈清辰等武功接近絕頂高手之人,也都自忖不如。洪七公、一燈大師等人想到楊過的日月潮汐功、怒海狂濤掌,又領悟潮汐真意,也都點頭表示贊同,認可楊過的“西狂”名號。

經此一點,新五絕中的西方名號,算是定下來了。朱子柳道:“郭兄弟是北丐洪老前輩的傳人,天下豪傑提到郭兄時,都稱‘郭大俠’而不名。他與黃幫主這些年義守襄陽,保境安民,如此任俠,決非古時朱家、郭解輩逞一時意氣所能及。我說稱他爲‘北俠’,諸位以爲如何?”

黃藥師、一燈大師等人聞言,俱是點頭稱善。郭靖大俠之名,天下人人皆知,他是洪七公的傳人,稱爲“北俠”,自是理所應當。

“慈恩大師雖然不是一燈大師的武功傳人,但他心魔得解,武功精進,卻是有賴於一燈大師。我贈他‘南僧’之名,衆(zhòng)位以爲如何?”黃蓉笑道。

聞言,衆(zhòng)人卻是有些異議,周伯通道:“喂!小黃蓉,段皇爺也是和尚。應該稱‘南僧’纔是!裘千仞那假和尚,又算什麼‘南僧’了?”

洪七公哈哈笑道:“老頑童,你說段兄是‘南僧’,卻又稱他爲‘皇爺’。這不是自個矛盾嗎?段兄的‘南帝’稱了大半輩子了,我看也不用再改了,裘千仞以前雖然爲惡,但他如今已經出家?guī)资辏仙R彩钱斨疅o愧!”

聞言,雖然還有一些人不太贊同,卻也沒有反對。裘千仞武功當年便不遜於當世五絕,這些年又拜入一燈大師門下,即使沒有學到一陽指,想必相互交流之下武功也不會差了。他雖然沒來,但由他擔任南方名號,卻是無人不服。

“這剩下的,便是東方名號了。李姐姐昔年人稱‘紅拂仙子’,我贈她一個‘仙’字。稱爲‘東仙’,大夥兒以爲如何?”黃蓉笑道。

“好!‘東仙’之名,可比我這‘東邪’強多了。黃某不會授徒,這東方名號,只能讓給林女俠的傳人啦!”黃藥師哈哈笑道。聲音之中,卻是免不了有些苦澀。黃蓉、馮默風見此,上前握住了他的雙手,馮默風固是羞憤不已,黃蓉心中更是自責。憑她天資,但凡對武功稍微上點心思。也不至於東邪武功無人傳承,如今確是愧對父親了。

李莫愁見此,又謙讓道:“小妹哪敢妄稱‘仙’字,黃姐姐聰明靈慧。稱爲‘東靈’,纔是理所應當!”

黃藥師受黃蓉、馮默風安慰,心中失落也只是一閃而過,聽到李莫愁所言,微微搖頭,說道:“方夫人就不要過謙了。‘東仙’之名,你是當知無愧。東方名號,可不是黃某一家獨佔!”

至此,新五絕中東西南北的名號,算是都定了下來,至於最中間的,衆(zhòng)人先前誰也沒有提起,但到此時,卻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方誌興。一燈大師說道:“中間名號,自然是由重陽道兄的傳人、當今天下第一高手方誌興擔當。方賢侄人稱劍神,老衲稱他爲中神劍,衆(zhòng)位以爲如何?”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頑童、東仙西狂南僧北俠中神劍!好一箇中神劍,此次華山論劍,當以中神劍第一;新老五絕之中,當以中神劍爲首!”

“好!”衆(zhòng)人聞言,俱是齊聲大讚起來。“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頑童”、“東仙西狂南僧北俠中神劍”,若是再加上中神通的話,可謂是道盡參加三次華山論劍的絕頂高手。第三次華山論劍,當爲歷次華山論劍之最。

各人既商定了新老五絕之位,人人均覺有趣。眼看華山論劍正式結束,有的仍在回味此次盛會;有的思索聽到的武功;還有一些人,向方誌興、黃藥師、洪七公等討教武學疑難……一時間,衆(zhòng)人其樂融融,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次日上午,方誌興向洪七公討教降龍十八掌的剩餘十七招,洪七公果然毫不吝嗇,將其一一傳授。歐陽鋒、一燈大師兩人見此,也向方誌興交流了一些對於一陽指、蛤蟆功的體悟,俱是有所收穫。唯有黃藥師,因爲與方誌興約定到桃花島一行,沒有在這時言說。

到了下午,華山及其附近地界,果然下起雪來,紛紛揚揚,比之三日前也不見得小了。衆(zhòng)人見此,對方誌興眼力大爲誇讚,認爲他選了一個好時候。黃藥師等人,也是心中暗奇,猜測方誌興可能早就預知這些時日會接連下雪,這般修爲,著實深不可測。

一行人說說笑笑,下了華山。到了半山腰之時,方誌興、黃藥師、歐陽鋒等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眉頭俱是微皺。向幾人點了點頭,方誌興身形陡然一動,攸忽間消失不見。衆(zhòng)人看他身形有如鬼魅,消失方向的雪地上又似毫無痕跡,俱是相顧失色,對於方誌興的輕功認識又高了一層。

華山一處隱蔽之地,瀟湘子、尼摩星、尹克西三人這幾日一直守候在此,觀察參加華山論劍之人的動向。眼看衆(zhòng)人下山,三人俱是高興起來,知道任務完成在即。不過越是如此,瀟湘子卻越是警覺,想了一下,便要藉口回去報信,先行脫離,留下尼摩星、尹克西二人監(jiān)視。不過尼摩星、尹克西都知道他上次擅自逃走的往事,自然不會中計,嚴辭阻止了他,更是起了口角,險些動起手來。

正爭執(zhí)間,三人猛覺一道紫影閃過,心中俱是一驚,瀟湘子、尼摩星兩人,俱是一聲大喝,同時出掌擊向來人。不過即便如此,兩人也是慢了一拍,眼前一黑,就此再無知覺。

抓住三人,方誌興逼問一番,隨手將其丟下。這才返回山道,說說笑笑,與衆(zhòng)人一起下了華山。至此,第三次華山論劍,終於正式完畢,武林之中,也又多了一段佳話,新老五絕之名,在江湖中廣爲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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