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遊哥, 你走慢點,我快要跟不上你了!”天隼玉小跑跟在陶遊的身後,喊著不耐煩的陶遊等一下他。
走在前面的陶遊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他平靜的看著天隼玉, 至始至終, 一言不發。
“陶遊哥, 你別生氣, 就算生氣,也總得講出個理由來吧!”天隼玉萬分不解地看著陶遊,他實在不懂自己哪裡惹了陶遊生氣。
“你是真的沒有看出來, 那個女人分明滿懷算計。若她不允許的話,明亮之心碎片在我們手裡的這個消息, 怎麼可能那麼快傳播?她把我們當傻子糊弄, 你還好言安慰她!”陶遊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天隼玉。
他就不明白了, 以往那麼精明的天隼玉,怎麼就輕而易舉相信了城主之女的鬼話。
“可是, 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城主之女有問題,不是嗎?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她是個好人,忍不住全身心的信任她。”天隼玉忍不住爲城主之女辯解。
正是這樣的辯解,才越發的讓人覺得不對。
“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我倒是不知道, 你居然會那麼的單純。上一個遊戲場, 我們認識的時候你還記得嗎?就算是我們一見如故, 你對我們該有的防備還是有的。”陶遊緩緩開口。
這話一出, 讓天隼玉直接愣了起來。
正如陶遊說的那樣,就算他現在和陶遊多麼親近, 可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對陶遊也是抱有懷疑的。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那麼信任陶遊,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獅頭人,如果不是獅頭人的囑託,天隼玉更不會嘗試信任陶遊他們。
“陶遊哥,你的意思是我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中招了?”天隼玉開口詢問。
“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但有七成的可能是這樣。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位城主之女可就厲害了,讓我們毫無所覺的讓你中招。”陶遊瞇起眼睛,喃喃道。
“那我們接下來還要去幫她嗎?”天隼玉忍不住詢問。
得知自己之所以忍不住去信任城主之女,很可能是城主之女做了什麼手腳,天隼玉心裡簡直噁心透了。
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在天隼玉的心裡翻騰。那種名爲信任的感情不斷的在告訴天隼玉,陶遊他們在說謊,他現在只能信任城主之女了。
而天隼玉的理智,卻在藉此驗證陶遊說的話是真的,天隼玉太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能信任的是什麼。
“幫,怎麼不去?反正我也想看看,那塊碎片究竟有什麼用,說不準我們還能得到特別的回報。”陶遊說著微笑起來。
說話期間,他們已經來到了中央廣場。
這一路上他們沒少感覺到有人打量,甚至有些蠢蠢欲動的人想要動手,結果自然是被其他不願意讓人搶先的勢力幹掉了。
也因爲如此,陶遊他們才能安然無恙的來到中央廣場。
整個中央廣場大概有幾個足球場一樣大,除了中央偌大的女神鵰塑噴泉池外,周邊還有許多的樓房,擺攤的小販推著車四處走動。
微風一吹,吹響了西北方樓頂上的特製風鈴,清脆的風鈴聲在廣場上傳播,悅人動聽。
在特製風鈴的頂角,有一座矗立了數百年的鐘樓。據說鐘樓上的鐘只有在特定的條件下奏響,否則無論怎麼去使用它,它都不會發出一個聲音。
事實也正是如此,百年來無數人想要讓這個鍾發出聲音,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久而久之就有人說這個鍾完全無法發出聲音,所謂的在特定條件下才會發聲,根本就是騙人的把戲。
而這一種說法,也被廣大的人民羣衆所接納。
從周圍百姓那裡得知這座鐘樓傳說的天隼玉,倒是對這座鐘樓興致滿滿,若不是他們還有正事在身,他是肯定要去試一試把那個鐘敲響的。
查探了一個上午,什麼也沒有查探到的陶遊三人,此時正坐在噴泉池邊的椅子上,手裡捧著午餐吃著。
這椅子上有遮擋物,倒也不用害怕,陽光灼熱,加上背後就是噴泉水,在這裡還挺涼快的。
順便一提,就這個位置,還是他們好不容易纔搶來的,其他地方的位置也,早就被人佔據。
“怎麼樣,有線索了嗎?”天隼玉咬了一口包子,詢問從剛纔起就一直在思考的陶遊。
看了老半天,也依舊沒有頭緒的陶遊,無奈的將札記放在天隼玉手上,他吃了口飯菜說:“我認輸,這種找線索的事情我實在不擅長,還是小天你來吧!”
“行,交給我好了。”陶遊點頭,然後一面吃著午餐,因爲分析著城主之女給他們的札記。
提及中心裝置的書,其重要性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爲了找尋線索,陶遊他們臨走的時候向城主之女提出把札記也帶走,城主之女雖然態度勉強,但最後還是同意了讓他們把札記帶走。
好不容易午餐吃完了,那些藏在暗地裡的傢伙也總算是按捺不住。
這不,一個人去丟垃圾的陶遊就被麻煩纏上了。
冷眼看著一個做普通婦女打扮的人故意摔在自己面前,陶遊想也不想就準備繞開女人離開。
誰知那個女人見他離開,立馬就大喊大叫起來,故意嚷嚷是陶遊將她碰摔倒,她又把她弄摔倒以後,居然就想一走了之。
也許不管是在哪裡,總有人喜歡看熱鬧。所以這一聲叫喚,很快就引來了一大堆人的圍觀。
不明情況的吃瓜羣衆,聽女子叫的如此悽慘一面倒的指責陶遊,陶遊根本就不管,哪怕這些人被女人攛掇的想要將他拿下。
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種想笑的感覺。
“大嬸你快點說真話呀!”陶遊說著,使用了潛能。
那碰瓷的女子一聽這話就不由自主地說真話,她想說假話,可越是想說假話,到嘴裡就完全就變成。
吃瓜羣衆見之前還在喊冤叫屈的女人,突然說起真話玩自爆,立馬來了興致,默默呼朋喚友來看這一出好戲。
他們普通百姓對什麼明亮之心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概念,但也聽明白這女的是想趁亂偷人寶貝,隨即就是衆口一詞的唾罵。
這偷人東西,能不招人恨嗎?雖然懸空城好些,但也並不是不存在那些偷竊的行爲,所以這些平頭百姓最恨的就是這種偷兒。
這女人好不容易從圍觀羣衆那裡解脫出來,哪裡還看得見陶遊的身影。
見女人失敗,想要奪取明亮之心的人又制定了下一步計劃,這一次他們改爲強搶。
他們心想著這一次,他們派出的人兇神惡煞,應該沒有多管閒事的人來參與他們的行動了吧。
的確,這一次兇神惡煞的人一出現,吃瓜羣衆就躲得遠遠的,並沒有干擾他們的行動。
然而就在他們的人正要接過天隼玉手中的碎片時,卻被從天而降的騎士們抓住,關進了騎士殿。
騎士殿的騎士們,可不管這些兇神惡煞的壯漢是什麼人,背後的組織又是誰,敢在懸空城裡胡作非爲,就得付出代價。
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的幕後黑手們,經歷數次失敗後,最終怎麼按捺住想要動手的心,等定好時間以後再圖謀更多的東西。
而□□預了行動的陶遊他們,本來應該非常惱怒的,但是由於最後一次,幕後黑手的行動給天隼玉靈感,讓天隼玉找到了些線索,這種怒氣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
“你們看這裡。”天隼玉指著那本札記的某一行文字,然後拉著陶遊他們來到廣場中央的噴泉池邊。
“我之前就發現了,這裡的花紋,和噴泉池其他處的花紋不同,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是正確的!”天隼玉自豪的挺起胸膛。
這樣對比下來,的確能夠看出花紋都不一致。
如果單單是花紋不同,還能用粗心大意、或者是花紋樣式不夠隨便找了另一種樣式替代來解釋。
可偏偏,這個花紋樣式和札記中的內容相互對應,這裡邊就值得深思了。
一直跟在陶遊兩人身後的南柯,看見兩者對比以後,忍不住詢問:“可是說不定只是巧合,是你的臆想而已。”
天隼玉搖搖頭:“纔不是我的臆想!”
話是如此,可他怎麼也不願意繼續說明。
見此,陶遊緩緩的嘆了口氣,然後向南柯解釋。
他指著札記上的文字,又指了指地上花紋的一角:“你看這個地方,然後再看看這花紋上的這裡,這樣看的話,它們是不是能夠對應?
“我們再去找其他不同花紋的來對比,你就會發現,只有這一處的花紋是能夠完整對應上句子的。由此可見,這並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爲之。”
陶遊剛解釋完緣由,南柯的問題又來了,他指了指札記上的那段話:“那又爲什麼是這一句?不能是其他的話?”
“這個……還是讓小天來給你解釋吧!”陶遊抓了抓頭髮,這個問題他其實也沒懂。
正在努力對照花紋,嘴裡唸唸有詞的天隼玉聽見陶遊這話,衝著南柯翻了個白眼。
“你真的好笨啊,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居然還要來問我?你真是……”天隼玉說著搖了搖頭,一副擔憂的模樣。
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南柯能看出天隼玉未盡之語,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不就是想說他白活那麼大了嗎?
就算沒有天隼玉腦袋靈活,抽絲剝繭找出線索的能力;也沒有陶遊瞬間的明白天隼玉舉動的能力;只專注於自己賣水晶事業的他,招誰惹誰了?
他也不蠢好不好,只是對這些東西並不敏感而已啊!
也許是南柯那控訴的目光實在太過明顯,天隼玉難得有些心虛,他摸了摸自己後腦勺,拿著書咳嗽幾聲以後解釋道:
“如果仔細分析這本書的話,你會發現這本書裡面其實處處都充滿了暗示。比如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雖然我不知道書的主人爲什麼不寫明,這也不是我考慮的範圍,但是,我們可以從這些暗示裡邊得到一個大定的範圍。
“排除掉書裡這些其他誤導性強的暗示、還有這裡這些暫時沒有用處的暗示,以及這一堆根本就是假暗示的地方後,就很容易得出來三個被隱藏起來的提示。
“我們只要按著提示一步一步走,想來,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中心裝置的。”
聽完天隼玉的說明,以及天隼玉圈出來的重點,陶遊忍不住流露出欽佩目光。
所以說人和人天生就不一樣,那本書他也同樣看過,就愣是沒有看出什麼線索。
而天隼玉不僅找出了線索,還能在如同亂麻的暗示裡邊剔除錯誤的訊息,找出真正想要的訊息,這樣的推理大佬實在太厲害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繼續吧!我不打擾你了。”南柯點頭。
接下來的工作,基本上就落到了天隼玉的頭上,陶遊兩人只能淪爲跑腿的,以此來給天隼玉便利的幫助。
看著越發投入的天隼玉,南柯來到陶遊身邊兩人咬耳朵。
“不是我說,我感覺進了你們這個隊伍,完全就是在被帶著飛啊!嘖嘖,天隼玉這個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南柯感嘆道。
“我已經習慣了,實不相瞞,在上一個遊戲場的時候,我可是被隊伍裡的各位大佬帶著,鬱悶之餘其實心裡還有些小歡喜。”陶遊略自得的對南柯說。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的依科斯水晶,我到現在還不能掌控潛能,依舊是那個被人帶著飛昇,沒有自保能力的小菜鳥。”陶遊真情實感的感謝南柯。
雖然被帶著飛昇很爽,但沒有足夠的實力也很虐。
南柯矜持的點頭,隨後又問:“你之前連潛能都控制不好,那這樣的你是什麼來到高級場的?”
陶遊聽後迷之沉默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多了那麼多的積分,大概是我人緣好?說起來,我上一個遊戲場還認識了個小姐姐叫封人優,她可真厲害!”
“已經遇見那個老女人了?”南柯聽後喃喃開口。
正在感嘆的陶遊沒有聽清楚南柯這句話,他疑惑地看向南柯:“抱歉,你剛纔說的話我沒太聽清,你剛纔說什麼能再重複一遍嗎?”
“哦,我剛纔說的是,封人優這個名字聽著好耳熟,好像在其他的遊戲場裡邊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南柯微笑著對陶遊說。
看著南柯不作僞的表情,陶遊心中嘀咕:可是我怎麼覺得,你之前說的話沒有那麼長?是我聽錯了?
“喂,陶遊哥你們兩個不要在聊天了,我一個小孩在這裡那麼辛苦,你們居然還有臉在那裡閒聊?你們這些大人真是太差勁了!”天隼玉氣憤大喊。
暫時停下手上的工作的他,一回頭就看見頭有兩個人在那邊聊天,有說有笑的,別提心裡多鬱悶了。
他在心裡默默的說:果然這些大人,就是沒有我這個小孩靠得住!就喜歡找機會偷奸耍滑!唉……
被訓斥的陶遊笑呵呵的來到天隼玉身邊,像是爲了彌補一樣詢問天隼玉還需要什麼幫助。
“呵呵……指望你們這兩個愛閒聊的懶鬼,我得等到什麼時候去啊!”天隼玉站在噴泉池的欄桿上,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數落陶遊。
“喏,看到這個了嗎?咱們接下來可是要去鐘樓,破解下一個謎題,你們兩個可別在後邊閒聊了,知道不。”天隼玉這樣說著,一下子撲到陶遊身上,從陶遊身上滑落在地。
也幸好陶遊及時站穩纔沒有摔倒,不然的話,那後果可真是慘不忍睹了。
“爲什麼我們又要去鐘樓?”南柯聽聽天隼玉的話,又冒出來詢問。
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天隼玉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爲我在說原因的時候,你們兩個正在後邊聊天,根本沒有功夫理會我!你們能知道原因纔怪!”
陶遊摸了摸鼻子,於是果斷的向天隼玉道歉:“抱歉,我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小天大人,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這一番話,總算是讓天隼玉心裡舒快了不少,他矜持的點了點頭說:
“看在陶遊哥如此誠懇的道歉,我就破例原諒你們吧!不過回去以後該有的補償還是要有的啊!”
這後面的話是對陶遊說的,天隼玉表示,沒有代價可不行,不然的話,有一就有二。
“你看,我們解開了這第一個暗示後,聯繫答案和第二個暗示,就能夠知道鐘樓是值得注意的!”天隼玉一本正經的比劃,試圖讓兩人明白自己的思路。
“原來是這樣,但是還有什麼地方不確定嗎?”陶遊詢問。
他之前就注意到天隼玉雖然得出了鐘樓的答案,但是卻並沒有那麼高興。甚至天隼玉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眼睛也死死盯著札記的某處。
天隼玉搖頭:“不知道,我總覺得哪裡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
“算了,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天隼玉勉強笑笑。
鐘樓的大門常年關閉,一般來說是不允許人進入鐘樓的,也就是天隼玉人小可愛,討得管理員的歡心,才被破例允許進入鐘樓。
從管理員熟練的手法可以看出,以往來這裡討好管理員,以進入鐘樓的人並不在少數。
鐘樓裡黑漆漆的,但好在日常護理做得很好,裡邊並沒有什麼灰塵。
順著石板樓梯網上走十幾分鍾,氣喘吁吁的三人終於來到了鐘樓的頂層,放置了傳說中只有在特殊條件下,纔會發聲的大鐘的鐘樓最高處。
站在頂層,能夠很輕易的將整個中央廣場盡收眼底。
當然這並不包括天隼玉,這裡的護欄建得很高,到達了一個成年男人胸口,天隼玉這樣的小孩,只能看見一堵冷冰冰的白牆。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太陽正緩緩的落下,橘色的陽光穿過樓房泄在廣場上,微風吹過對角的風鈴傳來一陣陣的輕歌,遠處一行鴿子自由的翱翔遠去。
這一番景色,讓陶遊和南柯兩人忍不住沉醉。
天隼玉見狀,連忙讓陶遊抱起自己,不過和兩個大人不同的是,他,之所以想看,是想知道能不能從中找到線索。
陶遊將天隼玉抱起來以後,天隼玉也有一瞬間的讚歎,但緊接著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周圍的環境上。
他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認真的將其記憶在腦海中,也許是考慮到,記錄在腦海中的效果不太理想,天隼玉又把目光轉向了南柯。
被突然瞄到的南柯,心中一驚:“你要什麼儘管說,可千萬別露出那種諂媚的表情,看著實在傷眼睛。”
天隼玉笑嘻嘻地衝南柯說:“南柯葛格,我知道你這個人最心地善良了,現在我有困難,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感覺自己雞皮疙瘩全部起來的南柯,下意識發抖:“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直接點好不好?你這樣我實在是太肉麻了!”
“借你的筆和本子一下。我看你經常拿出本子和筆記錄,肯定是隨身攜帶的吧!你放心,你的那些東西我不一定能看懂,看懂了,我也保證不說出去。”天隼玉開門見山的說道。
南柯搖搖頭,拒絕將自己的研究報告貢獻出來:“不行,我的研究報告可不能讓你隨便亂塗亂畫,不過算你走運,我正好有空白的報告本,你拿去用吧!”
南柯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個空白本子及筆遞給了天隼玉。
裝備齊全的天隼玉喜不自勝,隨即進入了工作狀態。
當夕陽最後一抹陽光即將消失的時候,天隼玉突然大叫起來:“我知道了!”
他興奮地跳下陶遊的懷抱,視線盯著外邊一點一點挪動,最終站在了大鐘下面:“就是這裡!”
陶遊不明所以,他來到天隼玉的身邊想要將人拉走,卻被天隼玉阻攔。
“陶遊哥,你擡頭看鐘,有沒有什麼發現?”天隼玉興致勃勃的對陶遊說,“要不然換你抱我,我自己看也行!”
聽見這話,陶遊二話不說將天隼玉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緊緊托住天隼玉,嘴裡喊道:“你可得抓穩啊,想看什麼自己看,把結果告訴我們一聲就好。”
天隼玉胡亂點頭,他儘可能的將自己的頭伸長,想要去看隱藏在大鐘內側的東西。
這個鍾通體漆黑,懸掛的位置又很高,別說這時候光線不充足,就算是以往光線充足的時候,也不一定能看見鍾內壁有什麼。
更不用說,平常人來這裡,根本不會注意鍾裡頭怎樣。
如果不是天隼玉偶然發現對角有光點投過來,他也會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