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然,我今天有些事情要辦,你自己回家吧。”高樹對徐依然說。
徐依然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陪。”
高樹的失望轉瞬即逝,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不知道是哪個膽小鬼怕黑呢……”是啊,他又不是她的誰,不能一起回家這些小事解釋什麼,真是自作多情。
徐依然一聽他這話,就要發飆,高樹暗叫不妙,逃之夭夭。
而徐怡然卻將信將疑的跟上來。
她好像也說不上來她爲什麼會跟上來。
就當是好奇心作怪吧。
發現一個青衣素裳的女孩也像操場走去。手捧著一束白玫瑰,花瓣紛飛。
徐依然瞇了瞇眼——那白玫瑰不多不少,剛好十五支。
十五支白玫瑰代表“表白”——《微光》裡是這樣說的。
而那女孩是夏宛心!
她雖然疑心,但是她還是選擇繼續跟蹤高樹。
啊呸呸呸,什麼跟蹤!會不會用詞!
高樹在操場上站定,風揚起他的白襯衫,襯著夕陽,很美好,像是落入塵埃中的仙。而此情此景更像是一幅花,少年纖瘦的身影像是拉長了歲月,而卻畫中的人兒淡然恬然。
可是徐依然感覺他有些不耐煩了——他顯然是在等什麼人,而那個人沒來。
然後夏宛心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
她一定刻意打扮過,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是徐依然問到了香水味。
她先是一臉羞澀的把花遞給高樹,然後低頭踢著石子,臉蛋紅通通的。
徐依然的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夏宛心對……高樹……表白?
她按耐住心中的激動,悄然看著高樹的反應。
而高樹卻把那把花都扔了,在脫手的一瞬間,花瓣紛揚,像是隻有夢裡纔有的場景,淡紫色包裝紙隨風飄向天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消失不見,花的殘莖掉落在地上,訴說著剛纔的悲涼。
夏宛心臉上的血色褪盡。
高樹俯身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夏宛心像是中了死神的詛咒,踉蹌的退後兩步,跌倒在地上。
高樹背對著徐依然,徐依然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
但是他好像籠絡在了一片烏雲裡。
然後她看到高樹勾著嘴角無情的從那些花上踏過,毫不留情,儘管夏宛心顫抖著肩膀,無助的哭泣,儘管她的哭聲很大。
高樹只是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走自己的路。
徐依然也驚呆了,她從沒看見過高樹這個樣子,儘管他脾氣一直特別不好,但是……
徐依然看見高樹向她這個方向走來,她趕緊下意識的捂住嘴,退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蹲下來。
高樹……
竟然這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