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e想了會兒,又開口:“去溜冰!怎麼樣?”
蘇洛洛秀氣的眉眼這纔有點(diǎn)反應(yīng):“好呀。要不要喊上張堯一塊兒?”
Bane揮揮手:“咳,喊他幹嗎?!”
不喊他,她還是溜冰能手,喊了他,估計(jì)她只能算入門新手。
每次都是這樣。上次大家一起去唱歌,她自恃小時候是合唱團(tuán)的,本以爲(wèi)可以光芒四射一下,豈料張堯一跟著去立馬便成了焦點(diǎn),一首《紅顏》把下面的男男女女迷的姓氏不知。。。。。。好啦,她承認(rèn),那時候她也忘了自己姓什麼。。。。。。但是,難得有機(jī)會逃離那個金光閃閃的生物,偶爾放一次光芒,也有錯麼?
蘇洛洛回頭笑了笑:“行呀,不喊就不喊。咱姐們?nèi)ィ孟褚埠镁脹]聚一聚了!”
溜冰溜到幾乎半身不遂,走路如在雲(yún)顛,一出去便看到小劉的車停在門口,不禁慶幸還好周晟煦說請她們吃飯,不然這一身疲累怎麼撐著走回學(xué)校。
“去哪吃?”Bane懶洋洋往後邊一靠:“首先聲明瞭,海鮮不吃,路邊攤不吃,佔(zhàn)地面積小於500平米不吃,服務(wù)小姐貌如無鹽不吃,招牌菜沒上過晨報(bào)不吃,衛(wèi)生合格度不達(dá)到五星級不吃。。。。。。”
蘇洛洛在旁邊拽拽她袖子:“哎,會不會要求多了點(diǎn)。”
她這才收口:“嗯,暫時就這麼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晟煦邊吩咐小劉開車邊說:“我經(jīng)常去的有家西餐館的牛排很好,去嚐嚐看?”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美麗溫柔的服務(wù)小姐聲音誘人。
“四位。”周晟煦禮貌地微笑回去。
四位?蘇洛洛伸出手指頭查了又查,這周晟煦不是小學(xué)數(shù)學(xué)沒學(xué)好吧?這、這不明明三個人嘛?!
Bane倒沒在意,款款落座之後,周晟煦遞了菜單過來:“別客氣,點(diǎn)吧。”
她是沒打算跟你客氣!!
正用發(fā)著綠光的眼睛搜尋所有上三位數(shù)的菜餚,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響在身後:“我來遲啦!不好意思!!”
“阿靖?”蘇洛洛看著來人,倒是沒有半點(diǎn)自覺,忙讓任靖臣坐下,一邊遞給他菜單。
Bane挑眉,笑的清淺。
吃了點(diǎn)東西,周晟煦藉口把蘇洛洛帶了出來,直到坐在車上,蘇洛洛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
“我還沒吃飽呢。”蘇洛洛說。
“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周晟煦說。
“剛纔的菜挺好的,而且我們走了,他們兩個……”
“就是因爲(wèi)他們兩個我們才走,阿靖喜歡Bane,你沒看出來嗎?”周晟煦好笑的看著蘇洛洛,這丫頭,有時候遲鈍的可以。
“可是Bane喜歡的是張堯,這輩子非他莫屬。”蘇洛洛怎麼都覺得這事不靠譜。
“張堯?”聽到這個名字周晟煦心裡就不爽,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你呢?”
怎麼這麼重的酸味啊,蘇洛洛趕忙表態(tài):“我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係。”
周晟煦總算扭了一下頭,然後站起身來說,“走,我請你吃冷飲。”
蘇洛洛乖乖的跟著他,走到賣冷飲的冰櫃前,周晟煦問,“你想吃什麼?”
蘇洛洛掃過琳瑯滿目的鮮豔包裝,嚥了口口水說:“我想吃赤豆冰棒。”
剛說出口就有點(diǎn)後悔,什麼年代了,還會有這種東西麼?
周晟煦轉(zhuǎn)過身子,頭一次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她一次,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個遍,然後又轉(zhuǎn)回去,用沒有起伏的音調(diào)說:“兩根赤豆冰棒。”
賣冷飲的阿姨愣了一愣,在冰櫃裡刨了半天,挖出兩根隨隨便便用薄紙包了一下的冰棒,塞到周晟煦手裡。
周晟煦瞇起眼睛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把一根外包裝破的不是很厲害的遞給蘇洛洛,“這個給你。”
蘇洛洛原本想推讓一下,看到了周晟煦直直注視的目光,頓了頓說:“謝謝。”
五毛錢一根的赤豆冰棒,一咬就只有滿口的冰涼,和很突兀的甜味,如同久違了的童年的回憶。融化的水順著棒子,手臂滴到地上,留下輕輕淺淺的印記。
周晟煦擡起頭,迎著太陽對蘇洛洛笑了一下:“還蠻好吃的嘛。”
周晟煦給了阿姨一張五十元,蘇洛洛看著翻出一大把零錢的阿姨,趕快遞出一張一元的。
夏天的午後,有碧綠的草和燦爛的陽光,還有廉價(jià)的一拿到手上就開始滴水的赤豆冰棒。
“這次是我請的,你要還給我。”蘇洛洛說。
“好啊,沒問題,等考完試我請你出去玩吧。夏威夷馬爾代夫,你自己選。”周晟煦大方的承諾。
……
濃厚的熱氣瀰漫整座溫泉,蘇洛洛頭上包著一條浴巾,**倚在石砌的溫泉內(nèi)。
“唉,怎麼會變成這樣?”蘇洛洛瞪著一盞鵝黃的水銀燈,一再地嘆氣。
沈佳佳就這麼退學(xué)了,任靖臣喜歡Bane,阿煦要帶她出去玩,不是她不明白,是事情發(fā)展的太快,她還來不及想一下,就嗖的發(fā)生了。
“唉……”
又是一聲嘆息。
周晟煦前腳才踏入溫泉室,就連聽到兩聲嘆息。是誰膽子那麼大,竟敢用他的私人溫泉?
但才走了兩步,腳下突然頓了一頓,又回頭。
他沒有偷窺的壞習(xí)慣,絕對沒有。
算了,他就委屈一點(diǎn)在這兒爲(wèi)她守門好了。
周晟煦在溫泉室的廊外,來來回回踱著步子,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裡頭似乎沒有什麼動靜,於是他開始著急地頻頻看錶。
“她該不會連泡湯的基本常識都沒有吧?”他開始有些擔(dān)心了。
往前踏了一步,想想又退了回來。
“不會的,沒有人那麼蠢的,再等等看好了。”
溫泉室裡頭就傳來碰撞的聲音,以及蘇洛洛的驚叫聲,周晟煦想也沒想地就直衝而入。
“怎麼回事?”他急匆匆地闖了進(jìn)來,一眼就瞧見赤裸的她跌坐在地,急忙間,他趕緊轉(zhuǎn)過身去。“你滑倒了是不是?有沒有受傷?”語氣中有他自己也沒發(fā)覺的擔(dān)憂。
“啊,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洛洛大叫,她忍著痛,急著找東西掩住身體,可偏偏周圍連一條毛巾也沒有。
“你……你快點(diǎn)出去啦!”糗死了,這下虧大了,她……她的身體被他看光了啦!
“你沒事嗎?那我走了!”周晟煦皺起眉頭,打算走出去。
“喂,等一下啦!”蘇洛洛又著急地叫著。
“又怎麼了,你不是趕我出去嗎?”女人真是麻煩!
“我……我找不到衣服,”說著,她竟然哽咽起來,“而且又跌倒了,腿好痛。”那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哪裡,我看看,”他一急回過頭去,又瞧見她一身*,趕緊再背過身去。
“你能不能先圍條浴巾再說?”他提出要求。
“你以爲(wèi)我不想啊,可是我找不到哇……”好無助地,她哭了起來。
“我剛剛明明把浴巾擺在這兒,怎麼一上來,東西就全不見了,一定是有人故意整我,把我的東西拿走了。”他以爲(wèi)她喜歡讓他看免費(fèi)的啊,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花癡!
“好了,好了,你別急,”說著,他已脫下他的襯衫往後丟,“這件衣服你先穿上,穿好了以後再告訴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周晟煦的心情開始不自在,彷彿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她是個女人。
“好了嗎?你能不能穿快一點(diǎn)?”他的聲音變得沙啞,男性荷爾蒙開始作祟。
“我穿好了。”蘇洛洛小貓似的音量很羞澀。
他連連深呼吸,穩(wěn)定心情後才轉(zhuǎn)過身來,結(jié)果一看到她,忍不住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眼前所見與想像中著實(shí)差異太大,他的衣服掛在她身上像只大布袋,那模樣除了好笑之外,毫無美感可言。
他朝她走了過去。
“不準(zhǔn)笑。”她瞪著仍在笑的他,這麼近看他,她的心跳的好快,怦怦、怦怦的,好像快飛了出來。
“好,我不笑。”他強(qiáng)忍住笑意,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她的腿。“哪兒痛?”
“這裡。”她指著自己的小腿骨。她那難得出現(xiàn)的靦腆模樣,以及不自覺流露出的女兒嬌態(tài),突地讓他心一動,像是將心中的某個角落給融化了似的。
他的手觸碰著她疼痛的部位。“是這兒嗎?”
“哎呦,好痛!”她叫了一聲,皺起眉頭。
這一喊,喊得他心驚肉跳。
“真的很痛嗎?”他擡起手來,修長的手指扣在蘇洛洛的纖腰上。“靠在我身上。”他說。
蘇洛洛的呼吸突然受到嚴(yán)重的封鎖,從他身上散放出一股灼熱的氣息,彷彿蓋過了周圍的水蒸氣,瘋狂又猛烈地迎面襲來,讓她不自覺地停止呼吸。
“你的臉好紅,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他輕柔地問著。
她猛搖頭,第一次體悟到話卡在喉嚨是什麼滋味。
周晟煦抱起了她,發(fā)覺她真的好輕,比前幾天抱她時還輕。
“你又瘦了。”很自然的,他脫口而出。
她看了他一眼,又趕忙低下頭去。好羞人喔,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以後要多吃一些,身上沒有肉只有骨頭的女人最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