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樂剛回到宿舍天樂他們?nèi)艘呀?jīng)下線了,看我回來馬上將我堵住,準(zhǔn)備對我動手,這幾個人臉上依然還殘留著我淡淡的油筆印,還是繼光眼睛比較尖,問道:“老大,剛纔打架了?怎麼回事?”繼光這句話剛出,天樂和天哲也發(fā)現(xiàn)了我臉上有點不對勁。也就忘記了他們臉上的事兒。
“沒什麼,剛纔在飯?zhí)糜腥苏沂?,去操場活動了一下。不小心捱了一拳!”我無所謂的說道。
“操,誰動的?我他媽的去廢了他!”繼光脾氣大了起來,這傢伙最見不得兄弟被別人打傷。
“算了吧,都完事了,再說了剛纔我已經(jīng)將兩個人送醫(yī)院了,再說了我也沒什麼大礙!以後見了再說吧!”我攔住繼光說道。然後進(jìn)了洗刷間,漱了漱口。出來將事情告訴了他們,然後說道:“我打算今天晚上去,你們幫我個忙,這樣……”將我的想法說完後,天哲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這樣玩怕會玩出事吧?”
“怕個毛,先辦了再說,兵來將擋,水來我擋!”天樂叫囂的說道。
“去你大爺?shù)模氵€能擋?等你擋的時候兄弟我怕早進(jìn)局子了!”天哲笑罵著天樂。
“大家別廢話了,趕緊把事辦好了!”對著這兩人說完後,天樂和天哲也沒停著馬上起身出了門,一個多小時後回來了,將我交代他們辦的事都辦好了,我們幾人就等著天快點黑下來。
晚上7點剛過,學(xué)校女生宿舍樓下站著四個人,爲(wèi)首的穿著一件黑色風(fēng)衣,而其他人則是一身白色,這幾人正是我、天樂、繼光、天哲了,我手裡握著自動擴(kuò)音揚聲器,其他三人每人手裡拿著一把的煙火,女生宿舍樓的路邊幾個人將那裡堵住,我擡起頭將揚聲器放在嘴邊,大聲地說道:“所有女生宿舍的朋友們麻煩一下你們打開自己的窗戶!”這自動揚聲器聲音相當(dāng)?shù)拇?,?dāng)我說完這句後幾乎所有宿舍窗戶都被打開了,看著樓下,而在對面樓上一束燈光正好打在我一個人身上,看到這麼多人看著我,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以下這首詞是送給214宿舍的張緹同學(xué)的,謝謝!”在我說完這句話後所有宿舍的女生都尖叫了起來,我將手舉向空中,一切的事和物彷彿因爲(wèi)我的舉動而靜止下來,然後惟獨只有我的聲音徘徊在夜空當(dāng)中。
辭百合
青乳託伊圍,皆吐百合淚,淚出緣何是非?暮暮倦容垂,縷縷愁絲爲(wèi)誰,紛紛擾擾盡揮,故曰絕豔美。
少傲潔,曾灼烈,今欲歸,無人問津,堵舞深秋自醉,憶往衆(zhòng)人曖昧,究似東騰逝水,至此已成灰,無奈終飛盡,只在夢中追。
成熟的聲線中卻帶著一絲乞求的淒涼,讓人聽了後完全陶醉在其中。
當(dāng)我將這首詞背完後,我清楚地看到張緹站在窗口一句話都不說地看著我,就在這個時候打在我身上的燈光消失了,就在樓下的一切都看不見的那一剎那,突然從地面上噴出五道光柱直直地飛向夜空中,所有人的視線隨著五道光柱飛向夜空的那一瞬間,都擡起頭來注視著夜空。煙火在漆黑、寧靜的夜空當(dāng)中爆裂開來,接二連三的爆鳴聲拉開序幕,漆黑的夜空在煙火的點綴之下,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明亮。簡短的10個字瞬間浮現(xiàn)在夜空:張緹,請你原諒我的無理!接著還沒有完,重頭戲還在後面呢!又五道光柱飛向夜空,又出現(xiàn)了一行字:張緹,做我女朋友。接著又是五道光柱打向天空:張緹,我愛你。然後一切就在‘張緹,我愛你’這五個字慢慢地消失在夜空當(dāng)中的時候而結(jié)束了,燈光再次打在我的身上,只是這次我不是站著,而是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裡抱著一把吉他,手指輕輕地?fù)軇忧傩?,吉他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把寧靜的夜空打破,再次掀起了**,我的聲音有再一次在衆(zhòng)人注目之下也響了起來:
午夜的時分已過,零時的夜晚,往事,就像流星剎那劃過心房,昏暗的深夜,是寂寞的季節(jié),感覺,一點點甦醒,一點點撒野,你的愛已模糊,你的憂傷還清楚,於是,我們流浪在這座夜底城市,彷徨著彷徨,迷茫著迷茫,選擇,在月光中被遺忘,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夢,誰都是,愛得沒有一點點的把握,也別去管哪裡甜蜜的夢想,還是,孤單的路上自由的孤單。
唱完後我站起身來擡起頭看著214的窗口,笑了笑,張緹看著我的樣子一句話說不來,因爲(wèi)今天從自己回到宿舍後就一直想著那個叫馮羽哲的男孩,現(xiàn)在當(dāng)我做出這麼意想不到的行爲(wèi),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畢竟誰敢在學(xué)校裡做這麼浪漫的事?而且還是爲(wèi)了自己!她同宿舍的女生對著張緹說道:“緹子,那男生是誰?。亢美寺?,要是有這樣的男生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我肯定感動得說不話來了,快點回答他??!”
“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就這麼短短一句的回答。因爲(wèi)她的確不知道還能對她們說些什麼。
天樂看沒人答應(yīng),馬上展開下一個攻勢,和大家忙活起來,一支支蠟燭寫成的字一根根的被點燃,黑暗中的燭光變得明亮起來,將周圍完全照亮了,用蠟燭拼成的:張緹,I O U 。被點亮了。我站在O字的中間手裡拿著吉他內(nèi)心中等待著她的回答,微風(fēng)將蠟燭的火光吹的時隱時現(xiàn),但始終沒有一個蠟燭被風(fēng)吹滅。
時時不見她回答,我們所有人都有點急了,尤其是在樓頂上面打燈的高樂,這傢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幫我的,學(xué)校要是拉住一個就肯定會開除的,因爲(wèi)我們現(xiàn)在做的算是違法的事情,2030年後國家頒佈了炮竹禁令,凡是非法購買菸花炮竹者將刑事拘留15日,凡在公共場合燃放煙花炮竹者叛有期徒刑2年。今天的煙火全都是讓高樂去定做的。所以再繼續(xù)耽誤下去,大家就都危險了,我現(xiàn)在顧不了這麼多了,拿起揚音器對著樓上的所有人喊道:“大家?guī)蛶臀野。∫痪炀鸵獊砹?!”我剛喊完這句,所有的窗口異口同聲地喊出了:“張緹,答應(yīng)他,張緹,答應(yīng)他!”張緹這時真的是進(jìn)退兩難,她完全沒想到這個男生竟然爲(wèi)她連坐牢都不怕,這時候她已經(jīng)完全被感動了,但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喜歡上幾個小時前剛剛認(rèn)識的一個自己不瞭解的男生呢?但自己繼續(xù)這樣耽誤下去的話,他將有可能被警察抓啊??吹轿覀儙讉€還在樓下等著,急急忙忙從樓上下來,我一看她下來了,也不耽誤時間,用揚聲器喊道:“謝謝大家了,警察來了的話幫個忙??!我們先走了!”說完衝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幾跑,高樂和他宿舍的朋友也都趕緊收拾東西迅速離開戰(zhàn)場,我、天樂、繼光、天哲也沒停下來,直接向?qū)W校外面跑去了,看來這次短短的二十分鐘還是有成果的,一出學(xué)校門口,就看見警車正在朝著學(xué)校裡面開去。我一直拉著張緹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張緹一直緊張的看著警車進(jìn)入學(xué)校,她的手纂得更緊了,好象是在擔(dān)心什麼似的!天樂他們看到我們兩人的樣子‘呵呵’的笑出了聲,張緹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從我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來,可我纂的更緊了,深切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睛,她注意到我的時候,我清楚地知道她的心已經(jīng)被我俘虜了,因爲(wèi)她那雙清澈的眼睛中夾雜著一份擔(dān)憂已經(jīng)將她出賣了。緊握的雙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在兩人深情的對視中我們幾人也終於等來了高樂,這傢伙剛一來就對著我們不停的瘋狂的喊著,說什麼我們幾人不夠意思,不等他就撒丫子跑了,一點都不仗義,結(jié)果被天樂他們幾人每人一腳做以迴應(yīng)!
拉著張緹的手我們進(jìn)了一家我們經(jīng)常光顧的飯店,山城飯莊的飯菜的確不錯,實惠也不貴,最可貴的是在2036年的今天還能有人將川菜做的如此地道,這年頭還真沒幾個了,更何況這裡的老闆和我們幾人也是相當(dāng)熟悉了,要說起怎麼認(rèn)識這個老闆的那還是比較有意思的,記得剛到大學(xué)沒幾天我們幾人就出來吃飯,四個人叫了幾瓶酒和幾盤菜坐著喝酒聊天,記得我們幾人當(dāng)時聊的挺高興的,誰知道就有一個好象是大四馬上畢業(yè)的小子來飯店鬧事兒,這小子也不是爲(wèi)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剛纔在我們幾人來吃飯前在這裡吃完飯後把胸針拉飯店了,等再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了,這小廝這下就急了,硬說是飯店服務(wù)員‘撿’走了,還非要剛纔收拾桌子的服務(wù)員把胸針趕緊交出來,說什麼那胸針是他女朋友送給他的,重要的很,無論怎麼樣都要這服務(wù)員交出來,這小姑娘更是無辜,從外地剛剛到北京不久,在這裡上班還沒幾天呢,就遇這樣一件事,嚇得小姑娘一個勁地哭,我們幾人剛好在大廳坐著,聽到這麼吵還有什麼心思喝酒吃飯了,我說了一句讓那小廝別喊了,那小廝直接出了大廳站在門口又開始和老闆理論起來,這下是安靜了不少,但始終還是破壞了我們幾人的興致,我們幾人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那小廝過了一會又跑進(jìn)來了,我直接操了,罵道:“去你媽的B,什麼破J8胸針這麼值錢,就是白金的也最多就幾千塊錢,大不了再買一個,真他媽的煩,要鬧事一邊鬧去,沒看老子在這吃飯呢!趕緊給我滾!”這句話說完那小廝看到我們這有四個人一句話不說就出去了,站在門口開始打電話。那老闆一看我們四人趕緊對我們說道:“哥兒幾個,今天這頓算我的,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憑什麼算你的?我再窮也掏的起這飯錢??!”繼光這人最要面子,對著老闆說道。
“我不是怕哥兒幾個沒錢,您瞅見沒有,那小子打電話叫人呢!”老闆給我們指這那廝說道。老闆的意思我們也明白,明顯是怕我們幾人在飯店鬧事兒砸壞他東西。
“老闆你放心今天這事要動起手來我們不會在你這裡亂來的?!碧鞓氛f道。
老闆見天樂這樣說後也一句話不說了,轉(zhuǎn)身叫服務(wù)員又給我們上了幾瓶酒算是請我們幾人喝的。
過了十多分鐘後那小廝和幾個人來到飯店,並沒有直接找我們幾人的事,但又繼續(xù)開始在飯店吼起來,這次就連飯店的廚子都暴躁起來,手裡提著菜刀就直接衝了出來,這廚子也算是條硬漢子,對他來說這就是欺負(fù)外地人,做爲(wèi)四川人的他看到這些小子欺負(fù)同樣是外地人的丫頭那裡忍得下來,上去就和對方罵了起來,這幾個人瞬間就從後腰抽出幾根鋼管,廚子看到對方人多而且手裡還拿著傢伙,一下就一句話也說不出聲了。老闆這時也趕緊上來打圓場。我們幾人看到這裡也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先站了起來罵道:“操你媽的,要喊趕緊給我滾出去喊去,別他媽的煩老子吃飯!”
這小廝嘴角向上一揚明顯終於等到我出口了,對著我說道:“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沒你什麼事少J8在這裡裝B!”說著拿這手裡的鋼管朝我走過來,我看到這樣剛好如了我的意思,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讓常人無法發(fā)現(xiàn)的奸笑。這小廝後腳還沒立定時,突然覺得側(cè)面一個影子正在快速移動朝自己飛來。當(dāng)他轉(zhuǎn)頭的一瞬間,一個綠色的啤酒瓶子已經(jīng)到了他的眼前,直接打在他的右腮,啤酒瓶子連同啤酒在這小廝的臉上爆開,血和酒沿著這小廝的臉緩緩滴在白色的地板磚上,是那麼的刺眼。這一瓶子正是坐在我對面的繼光砸下去的,玻璃渣子濺的滿桌子都是,啤酒滴濺在我們幾人身上,但沒有一個人抱怨,各個嘴角都揚起奸詐的笑容,這小廝叫來的這羣傢伙也都愣在原地,他們?nèi)f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狠,旁邊吃飯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都開始炸舌,更甚至還有幾個人直接把錢放在桌子上悄然離開。這些人在呆楞過後就打算上來找我們幾人算帳,天哲手一直摸這後腰,看到這幾人準(zhǔn)備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刀就從後腰閃了出來,這些人也不是傻子,什麼人會隨時隨刻刀都不會離身?於是開始打退唐鼓,我們四人又坐了下來,繼光對著老闆說道:“老闆,把這桌菜換了吧,都是玻璃渣,吃不成了!”
“好好好!”老闆看到我們幾人只動了一下就將鬧事兒的小廝搞定,而且身上還隨時帶著刀,心想我們幾個肯定不是好惹的主,趕緊吩咐下面重新做上一桌菜。
我給繼光使了也眼色,繼光對這身後的人說道:“沒事趕緊滾?!崩^光身後那羣傢伙趕緊扶著鬧事兒的傢伙趕緊出了門,臨出門前我對那羣人說道:“以後別讓我知道你們在這館子鬧事,今天只是一個警告,以後見了廢的就是胳膊腿兒,趕緊滾!”這些人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爲(wèi)什麼在我說完這句話後點著腦袋。聽我說完後趕緊出了飯店。
老闆自然是聰明人,看到我們幾人幫自己輕輕鬆鬆就把這些人打發(fā)走了,趕緊讓服務(wù)員上了幾個涼菜拿了幾包‘中華’,我們看到老闆這樣搖了搖頭,天樂說道:“我說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哥兒幾個,沒啥意思,今兒個要謝謝哥兒幾個幫忙了,今兒個這些都算我的!”
“呵呵,算了吧,你生意也不好做,就今天這樣下來讓你白扔幾百塊錢,你能賺多少?。∥乙膊皇菐湍?,我們就是想找個靜點的地方吃飯,那小子是不長眼睛搞的我們沒心情!”我對著老闆笑說道。
“這樣,哥兒幾個,要是給我個面子今天這頓我請,大家去包間坐!”我們看老闆這樣也就不再推辭,四人和老闆進(jìn)了包間,老闆叫胡長天,讓我們叫他**就行了,那天和我們也說了很多,什麼自己在這裡做生意遇見這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希望以後要是有人找事我們能幫忙出面解決,看來這老闆把我們真的當(dāng)成在社會上‘混’的了, 我們幾人告訴他我們是XX大的學(xué)生後老闆更是驚訝,看到我們幾人也不願意幫他,也就作罷。從這以後大家經(jīng)常在這裡吃飯,所以關(guān)係也就越來越熟了,這人大不了我們多少,以前沒好好上學(xué)就打算出來闖闖,來到北京就開了這個小飯店。因爲(wèi)大家都是年輕人,所以在一起聊的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