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還猶豫什麼,就讓我這個屠夫去動手吧!”李壯一拍座椅扶手,猛然站起,心中對這羣侵略者的怒火不可遏制。
李涉連忙起身說道:“大哥,你先坐下,就算要背上屠夫這個惡名,也必然是我來背,怎麼能讓大哥來擔當這個替罪羊!”
“李壯大哥說的有些道理,這屠夫的惡名還是由我周倉來吧,反正我周倉是個粗人,配上一個屠夫的名號倒也貼切?!敝軅}也插嘴說道,同意戲志才的方法。
李涉看向戲志才,問道:“志才,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戲志才一笑,“有,當然有?!?
七萬餘名俘虜裡,玩家有之,npc亦有之,無一例外全都被束縛住了手腳,雙目無神的發著愣,不知他們的下場爲何。
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太陽照在身上還有點暖洋洋的,但那些俘虜們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他們心中全被不安所充滿。
他們已經快一天一夜沒吃飯了,肚子還真有點餓,可那些看守他們的士兵,一點要給他們吃東西的覺悟都沒有,這些俘虜急了,難道是要將他們活活餓死嗎?是了,一個小鎮子裡面又怎會有這麼多的糧食來餵養俘虜。
正當他們心慌意亂之時,天空中陡然響起一聲炸雷,晴天霹靂,深深憾入了這些俘虜們的心中,就是這聲音,昨天讓他們提不起絲毫抵抗的勇氣。
有一人滿臉微笑的向他們走了過來,有兩人在一旁敲鑼吸引了俘虜們的注意力,俘虜們眼神一看向那邊就再也移不開了,因爲這人的身後有食物,足足有二十幾桶飯,但沒有菜,俘虜們也不會在意了,他們現在沒有別的什麼要求,只希望有飯填住肚子就行了。
這人開口了,首先進行了自我介紹,“各位,我是這個鎮子裡的副鎮長卞秉!”接著說道:“你們知道你們的後果是什麼嗎?”
俘虜們一言不吭,靜等卞秉的下文。
“是死!”卞秉冷冷說道。
“你敢殺我們!”俘虜中有一人帶頭大喝道,“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俘虜們一時間沸騰了,大有誓死抵抗的趨勢,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
轟隆!天際一聲雷響,在這青天白雲之上居然還會有電花浮現,俘虜們立馬不敢說話了。
“再敢吵鬧,這雷電就真的劈下來了?!北灞⑽⒄f道,七萬餘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現場鴉雀無聲,生怕這雷電就落了下來,畢竟昨夜的情況還記憶猶新。
卞秉一指剛纔帶頭吵鬧之人,仍然面帶微笑的說道:“將他殺了!”
一條亮銀色閃電急速而下,那帶頭之人已經化爲了劫灰,鎮住了在場所有人。
卞秉這才說道:“你們是來侵犯我們的,被我們俘虜就算殺了你們也絕不爲過,但我們鎮長宅心仁厚不願殺你們,當然也不能放你們走,免得你們再繼續爲虎作倀。”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再也不會了?!狈攤兗娂娬f道。
“呵呵,這個誰有知道呢?想讓我們放你們走,這根本就不可能?!北灞耆蛳诉@些俘虜的念想,又一指後面的二十幾桶飯,說道:“我們天門鎮糧食已經不多了,只能再供給三萬人的糧食。”
俘虜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只能供給三萬人,也就是說有四萬餘人沒有糧食,又不放任離去,也就是說只有死路一條,他們卻不知天門鎮只能多出兩千人的糧食。
卞秉臉上的笑容終於消散,面色冰涼的說道:“所以說你們之間有大部分人會死!”還沒得俘虜們開始起鬨,卞秉又道:“而決定誰死誰活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們自己!”
“我們自己?”
“不錯!我們不需要弱者,我們需要強者!”卞秉打了個手勢,立即有上百名士卒出現,攜帶著千餘把兵器,就這樣扔在了這些俘虜們的面前。
“這裡有差不多一千左右的兵器,這是你們的武器,只有餘下的三萬人才能有活下來的資格。不要跟我說你們的手腳被捆住了,我知道你們中已經有人掙脫開來了?!北灞蜥嶙呷?,接著回頭說道:“最後說一句,若敢逃跑必死無疑!”
果見張寒一騎當先,帶領著騎兵在離這羣俘虜不遠的地方停下。
“開始!”卞秉大叫一聲,頭也不回的就此離去。
俘虜們相互望了望,不知該怎麼辦,這是有一人猛然站起,奔向了兵器所在之處,撿起一把長劍刺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人,殺戮就此展開。
隨著這人出現,越來越多已經掙脫開來的人奔向了兵器所在之處,現場越來越混亂,那些被綁縛著手腳之人不願坐以待斃,紛紛用口咬著捆在手上的麻繩,就連牙齦咬出了血都渾然不顧,因爲他們要活下去。
在城頭上看著這一幕的李涉感嘆著說道:“用求生本能讓他們自相殘殺,志才這招真是毒?。 ?
“有用就是好計,我們還不用沾染其中的戾氣,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戲志纔在一旁說道。
已經登上城頭的卞秉問道:“有一事我不明,還請戲先生告知?!?
“哦?什麼事???”
“我們明明只有兩千人的糧食,爲何要說有三萬人的糧食,我們該到何處弄出這些多餘的糧食?!北灞苫髥柕?。
“你覺得他們能有三萬人活下來嗎?”李涉插嘴說道:“走了,不看了。”
要李涉自己廝殺可以,可要李涉看著別人廝殺,李涉真做不到,嘆息著搖頭離去。
李涉可以走,其他人可不能走,還要以防不測,畢竟七萬人不是少數。
下方開始越發慘烈了,由於兵器缺少的緣故,基本上都是用拳腳相交的,專攻人體最軟弱的地方,頭顱與下體是最好的選擇,還有些人直接用口,一口咬斷脖頸大動脈,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而那些拿了刀的,則像魔神一般,不管不顧的收割著周圍的生命,他們只有一個信念,想要獲得生存下去的名額,而要生存則必須殺人,他們沒有一絲的手軟。
至於那些還沒有掙脫開束縛的,好似認命般的一動不動,等待著別人來砸爆自己的腦袋,這樣的人也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