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他們來了,你快幫我重梳一下啦。”
宗政漠臉拉黑,她這是把他當丫環使了?
膽大包天的付倩倩,全天下,大概也就你敢如此指使本王。
“自己梳。”宗政漠臉臭臭的收回手,好看的雙眼瞇成了一條線。
“我不會啊,而且我梳的鬆,沒法看,喂!宗政漠,你神馬意思,還說幫我坐穩聖女的位置,這點忙都不幫,小氣巴拉。”付倩倩睜大眼,緊張的吊著嗓子,瞪他。
宗政漠沉著臉,清冷的哼了一聲,轉過身便拿起桌上的毛筆,淡定的準備接著寫回信。
“喂,漠文豬,你這是腫麼了?人家想給你的部下一個好印象,這都錯了哇?不帶你這樣的,幫我梳梳啦,拜……託!”
平時她是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能見人的,現在有了聖女這層外衣,她就真的很想念慧姐姐。
慧姐姐那雙手可是十分靈巧,就算給她梳男人的頭髮,也不會讓她頭皮發緊,而是很舒適很舒適,現在她才知道,身邊沒有慧姐姐,她竟然連梳個髮髻都做不到。
宗政漠板著臭臉,就是不理她。
眼見遠處的黑點,和飛揚的塵土越來越近,付倩倩抑鬱了,靈光一閃的想到,宗政漠難道是吃醋了?
啊……我了個去!
“爺!人家真的不會嘛,慧姐姐又不在,人家只能靠你梳頭了,爺……”心裡暗笑了一聲,彎著眉眼,伏著身子,半爬了過去。
仰著腦袋一臉討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嬌打滾的搖來搖去。
邊上的小雪花立起身子,睜著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子,興味十足的看著,似乎還帶著點點嬉戲。
宗政漠難看的臉色,在她軟膿細語的撒嬌聲中……崩塌!
狀似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差點讓他把持不住。
“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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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倩倩低頭悶笑,乖乖的背向他坐直,一邊戳著手指一邊道:“華貴的外衣,那是給外人看的,真正的模樣,纔是給心上人看的,真是小氣鬼,瞧瞧瞧,滿車都飄著醋味。”
前半句就像貓兒撓癢一樣,一下就順平了他的毛髮。
後半句驟然讓宗政漠如嚥了一杯苦酒,還偏偏發作不得,若是發作了,那他就落了下風,反而真像她說的那樣,小心眼的因徐庸而吃醋了。
“小騙子,本王真會因你而短壽。”他這裡啼笑皆非的一字一字道。
付倩倩心裡,卻像淌過蜜糖一樣的扭了扭,咬著手指反駁道:“那可不行,你要短壽了,我會改嫁的。”
“你敢。”
她現在是把改嫁都掛嘴邊了?找打!
“所以啊,下回你要說,咳咳……本王真會因你而長壽。”
“噗”宗政漠想吐血,這傢伙學起他的口氣來,竟然有了七分相似,他還以她長大了,如浴火的鳳凰,卻不想,她狡猾無恥的劣根,根本就是無法磨滅的。
而且現在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大膽,這是有些時日沒收拾她了麼?
三天不打便上房揭瓦!
她這邊剛學著他的口氣說完,還沒得瑟一秒,就感覺頭皮被他用力的繃緊,然後扯的她呲牙裂嘴,瑪蛋的,這是打擊報復來了,可惡的宗政漠,真是叫她又愛又氣又牙癢癢。
“疼、疼、疼、爺輕點嘛……”
承認自己吃飛醋有什麼了不起的,至於用行動打擊報復麼,扯疼了她,他可真是舍的啊?
“哼,不緊點,一會你又得抓亂。”他理直氣壯的道。
“那也不用這樣緊啊,漠文豬,你是故意的。”付倩倩急的真想說,不用你梳了,姐自己來,反正丟人顯眼,也是丟你的臉,啊呸!
“哼。”
“小氣鬼,明明吃飛醋,還不承認,討厭,討厭!”不敢亂動脖子,她就掄起拳頭打他的大腿,眼見他不爲所動,純當被螞蟻咬了一口,付倩倩鬱結了。
真是個小氣吧拉的男人,驕傲的讓她牙疼。
“宗政海川,看到沒,你爹就是這樣對你孃的,你趕緊出來,替娘教訓他。”
宗政漠緊繃的臉,驟然抽了三抽,一大羣一大羣的烏鴉在他頭頂飛了三圈。
好一陣無語凝咽後,他深吸了口氣:“別亂動,坐好了。”
付倩倩嘟嘴,氣呼呼的鼓著腮邦子,隨他束髮,直到重新戴上紫金髮箍,就感覺臉被他迅猛的捧住,如雷霆萬鈞般的倒勾進他的懷裡,撞進他的心田。
吃驚的一擡頭,就看到他的臉伏低,狠狠的,精確的擒住她的紅脣,然後就是一記橫掃秋風的啃咬。
“你現在膽兒越來越肥了,嗯?”
抵著被他啃腫,啃紅的兩片紅脣,就看他半瞇著眼,淬滿如珠如華的火花低道。
付倩倩如小鹿撞碰的捂著胸口,嚥了嚥唾沫,然後拼命的刷著長長的睫毛,無辜的小聲道:“肥也是你慣的唄,小氣鬼。”
說完,不等他再懲罰自己,自己就主動的送上門去,反攻的啃咬他的薄脣。
她付倩倩怎麼能吃虧?
敢叫她嘴巴腫腫的不能見人,那她也要拉個墊背的,這才叫夫唱婦隨嘛,多恩愛!
付倩倩的舉動,從來都是出其不意的,就像現在,她突然襲擊,動作雖然還有些小笨拙,但大力啃咬的程度,卻讓他很享受,尤其是她伸出靈蛇如打圈畫畫般的啃噬,讓他全身如劃過一道弧光。
很快,他就意識到付倩倩的小心思,口腔裡的糖果香多的讓他真是哭笑不得,同時又滿心震盪著,他的女人,果然是不肯吃虧的。
聽著耳邊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宗政漠邪魅的挑起眉,索性隨著她的入侵,加深的這個吻,她用靈蛇畫圈,他便畫地爲牢,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極其挑逗的追逐。
從淺嘗輒止,到一直入侵到上顎的盡頭。
這個出其不意的舉動,頓時讓付倩倩很狼狽,因爲她發現她的舌尖不能動了。
急促的呼吸下,她想再奮起反攻,身子卻被他緊緊的擁住,他的手更是從前面牢牢的扣住她的臉頰,完全無法掙脫。
好不容易他鬆開她,換氣時,她欲開言,卻發現他的脣舌已遊移到了耳垂,似快又似慢的點點吞噬,猛的就像點燃了身體裡的某個炮杖,蹭的一下,熾熱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