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謙怔了半秒,揚眉一笑,接著趕馬前行,至於前面那些虎視眈眈的西夏人,他簡直都沒放在眼裡。
付二郎愣了三、四秒,眼神清明過後,二話不說,便衝付倩倩恭敬的嗑了三個響頭。
“師傅。”
“哈哈哈,我有徒弟了,如果爺爺在,肯定得高興死,二郎,我告訴你,我付家的拳法,很精妙,當(dāng)然金針術(shù)也很精妙,一會你看好了。”她扶起二郎。
楚謙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好主意,那你先上,我補刀。”
付倩倩頓時梗了一下,本來就要接口說行啊,可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是個孕婦。
我了個去。
“小嘍羅給你,那個胖子留給我。”再三斟酌後,付倩倩掃了眼前面的人,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剛收了徒弟,怎麼說也要露一手,付家的絕活總不能沒人接班啊,就衝付二郎的眼睛,她就知道,付家的拳法,一定適合他。
至於醫(yī)術(shù)嘛,他想學(xué),她就教,不想學(xué)也無所謂,她對付二郎有好感,再加上神女的大帽子,她也要給自己拉旗子豎大桿,特種兵她是一定要訓(xùn)的。
她有直覺,付二郎會比花冷更適合當(dāng)特種兵的頭兒。
胖土豪,看著楚謙,還有車裡的付倩倩,眼中就露出淫~邪的笑意,今天他死了一個不錯的奴隸,但轉(zhuǎn)眼就給他送來兩個更好的奴隸,下意識的便在心裡盤算,男的可以送去四公主府當(dāng)面首,女的長的明豔動人,自然是要留下,先供他玩夠。
眼看馬車快要接近了,胖土豪抄著手,懶洋洋的吐了幾個字,站在他身後的三十幾個小嘍羅,立刻向馬車包圍了過來。
二郎眼裡露出兇狼的怒意,就看楚謙散漫的停了車。
手裡的長馬鞭就像活了一樣,“叭叭”的鞭響,便朝最先靠近的人,兜頭兜臉的抽了下去。
胖土豪立馬愣了,聽?wèi)K叫一聲高過一聲,他的奴隸被打的落花流水,那個表情十分精彩。
付倩倩揉了揉鼻子,慢騰騰的爬下馬車,她現(xiàn)在可是雙身子呢,前三個月都是危險期,如果宗政漠知道,她明知有孕,還準(zhǔn)備大揮拳腳,會不會雷霆大怒呢?
“死胖子,就是要攔路打劫,也得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啊,真是的,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付倩倩揉著手,捏得手指骨嘎嘣作響的靠近。
就見那死胖子臉色變了,下一秒便來了一句:“你們是中原人?”
“廢話,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傻了吧唧的,怪不得你要當(dāng)炮灰。”
這個,雖說懷孕了,但現(xiàn)在也才三十來天,撐死了也不過是個小細胞,稍微運動一下,應(yīng)該是木有問題的吧,她的身子骨,相來都很不錯,也就是上回失血過多,虛了點。
胖子看付倩倩一邊活動筋骨,一邊靠近,眼裡露出不可思議的惶恐。
“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付倩倩痞匪的歪著嘴笑。
胖子眼珠子一瞪,滿是肥肉的手,立馬抱胸,四處張望的用西夏語大叫。
付倩倩啍了一聲:“叫吧,叫吧,叫破喉嚨都沒人會理你,你個矮冬瓜,想打劫都不懂什麼叫藝術(shù),我教人東西,是要收費的,先把你身上那些金器給勞資摘下來,再把衣服給勞資脫光,快點。”
楚謙差點從馬車上栽了下來,眉眼直抽的看胖子,尋思他這一身肉,脫光了,有啥可看的?
二郎緊繃著身子,扶著車門,聽到這句時,腦袋懵了一下,狼一樣的目光,陷入迷離。
這時付倩倩已經(jīng)動手了。
天知道,被軟禁的這些日子,她憋的有多內(nèi)傷,早就想找人幹架了,死胖子做爲(wèi)送上門的炮灰,她要不虐他,真是對不起觀衆(zhòng)。
“不脫是吧,不脫就捱揍。”付倩倩逼近,話都沒說完,就是直接一個勾拳。
“砰”的一下,直中胖子左臉,胖子被打的原地轉(zhuǎn)圈,眼冒金星時,用漢語鬼哭狼嚎的道:“噯喲,額滴那個臉啊,姑奶奶別打了,我認(rèn)錯,我認(rèn)錯。”
胖子是真心沒想到,三十多個身強體壯的男奴,居然被馬車上的小白臉,拿馬鞭就抽得滿地打滾,腦袋再像豬,也明白,這是碰到中原的高手了,那還敢再想抓人家回去當(dāng)奴隸的事。
現(xiàn)在他只求打人別打臉,可惜他錯了,付倩倩不光打臉了,還盡往臉上招呼。
對上不懂功夫的普通人,付倩倩完全不用多想,左一拳,右一拳,打得胖子腳不沾地,來回轉(zhuǎn)悠,乍一看,特麼像只陀螺。
“二郎,你且看好,聽好,這招叫枕手橋上過,攤手中門內(nèi),伏手控外門。”付倩倩笑瞇瞇的邊打邊道。
雙眼有些迷離的二郎,腰一直,腦袋轉(zhuǎn)醒的正襟而坐,目不斜視的緊盯著付倩倩。
付倩倩心想,她在這裡雖然算不上一代宗師,但論外門功夫,真的不差,就連申屠成都在她手裡討不到便宜。
“膀手不留橋,間手破中出,構(gòu)手枕伏化。”
她是拿胖子當(dāng)木樁,打基本功,可憐的胖子,被打的已經(jīng)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楚謙到是一心二用的看著付倩倩,心裡暗道了一聲,好拳法,腳動如風(fēng),腳站如鬆,手起掌落,硬、粘、借、拉、砍……行如流水。
“手肘腕過,削脫上下反。膀手非手,錯膀非錯。借力打力,四兩撥千金。”
胖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很想說:別打臉了行不行?
“拳打一線,連環(huán)迫步。打拳不爭,練拳幾何?二郎,這是基本功的心法,可記住了?”
馬車裡的二郎用力的點點頭。
付倩倩找到一點當(dāng)師傅的得瑟感,心裡美美的尋思,她是從幾歲開始,想收徒弟來著?唔,十三吧!
可惜後現(xiàn)代的男生,沒幾個抗打的,也吃不了那個苦,等到能吃苦的時候,身子骨又已經(jīng)長開了,不再適合練付家的拳。
二郎雖然沒基礎(chǔ),但他有狼一樣的執(zhí)著,牛一樣的倔強,那股子不服輸和冰凍三尺的隱忍,絕非一日之寒,只要他下功夫,不出三年,他肯定能超過花冷。
想著想著,付倩倩便拿眼神瞄楚謙,尋思著,外門功夫是好,但內(nèi)功心法,還是很重要的,這個她沒法教,她還在學(xu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