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九半張著嘴，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寒煜攻城略地的擋回去了一肚子話。

是啊，自己再操心，也操心不了幾件事。自己終究是要走的，是要離開他離開這個時代的，這些都是歷史，是歷史，跟自己距離千兒八百年的歷史。

你跟古人較什麼勁呢？

可是，他卻又是這麼真實的存在。多少回，她以爲自己閉上眼睛，再一睜開的時候，都會回到那個燈紅酒綠的時代，睜開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家人和同事。但是每一次，都是蕭寒煜冷毅的側臉。

話說回來，好像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夢到現代了，自己最近的夢，都是……眼前這個傢伙攖？

如九的腦子，在亂七八糟的轉著，脣卻被蕭寒煜輾轉的覆蓋。

蕭寒煜皺皺眉，這個丫頭，每次親熱，都是不走心的，小腦袋瓜裡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償。

蕭寒煜的力道加大，他一寸寸的碾過如九的脣，她的貝齒，她的丁香，她身上好聞的甜香味道，他要揉到自己的血液裡，銘刻於心。

“嗯……”如九閉上眼睛，呼吸也停止了。她覺得這一刻，世界都停止了轉動，她滿身都是蕭寒煜身上好聞的藥香味道，他的氣息包圍著她，也一輩子鐫刻在她的靈魂裡。自己永遠，也忘不掉這味道，這感覺，這記憶了吧？

不自覺的，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帶著滿滿的思念的苦楚。

蕭寒煜一路向上，吻上了她的淚，她的眉眼。

“你一哭，我會覺得，你是想要跟我走的……”蕭寒煜低啞的聲音，在耳邊輾轉。

“嗯……”如九哽咽，她確實有那麼一絲衝動，想要放棄一切，跟他走。

但是理智，還是在的。

穿越回去，纔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正途。就把他，只當作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過客吧……

“那我不哭……”如九擡起頭，擦了擦眼淚。

唉！蕭寒煜的心中，升騰起一聲嘆息。

他多麼希望她說，那我跟你走。

她卻只是說，那我不哭……

沒關係，小女人，我不會讓你等很久的。蕭寒煜在心中，暗暗發誓。

“爺，皇上的人已經催了三次了。”門口，顧冷的聲音響起。

是時候該走了。

蕭寒煜揚聲說，“知道了。”

然後轉過身，再次撫上如九的臉，輕輕琢一口在她光潔美麗的額頭上，輕聲說，“再見了，我的愛……”

如九的小手，放在他的堅硬的胸前，久久不願拿回來。

這一別就是永別了，這好看的胸肌，再也摸不到了，這冷毅英俊的臉龐，也再也看不到了，這淡淡的縈繞一生的藥香，也再也聞不到了……

如九呆呆的，一動不動的，就這麼看著蕭寒煜的臉，如九覺得自己的心，像掰爛了碾碎了撒上了鹽一般，痛的死去活來，痛的連呼吸也停止了，連身體也麻木的一動不動。但是卻毫無辦法，因爲，那雙碾碎了自己的心的，是自己的雙手！這是自己的選擇！

這種打碎了牙齒只能往肚子裡咽的痛，是自己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