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之夜對於融洽劇組成員之間的關係，確實非常有幫助，喬森的劇組順利地拍攝到只剩下最後一組鏡頭。

丹尼爾和傑西卡的牀戲。

很難想象，唐娜和馬修這種溫和向的戀愛裡會被安排了一場牀戲，傑西卡的經紀人特地趕過來和劇組的主創探討了這個問題。

傑西卡當然無法避免貢獻這樣的表演，但被“浪費”在一部短片裡，這不符合她的規劃。

尤其對於女性來，這種“第一次”有時候意義深遠。

“這場戲非常重要，唐娜和馬修的感情在前面的描述裡過於溫和，缺乏和觀衆的情緒對接，我們不是在講一個童話結局以後的故事，王子和公主快樂的生活在一起。而是一段真真切切存在的感情，馬修要在身體和心靈上都掌握住這個女孩。一場單單只是美好純粹的感情不符合馬修的設定，他是有圖謀的?！?

喬森越來越有一個導演的樣子了，他表情嚴肅地和傑西卡的經紀人霍納爭取著。

“這並不是一部會上映的長片，我認爲不會影響到傑西卡的發展。”弗格森是個稱職的監工，他是聯合會派駐的人員，跟喬森不同，某種意義上，他代表了聯合會的意見。

如果霍納強行制止了傑西卡的拍攝，可能會比當初拒絕聯合會還要來的惡劣。

這就有劃不來了。

“好的，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是喬森，我不會置傑西卡的形象於不顧，我們必須有一個更合理的方案，時長、暴露程度，包括臺詞，都必須經過我們審議。”霍納退了一步，他不可能完全固執不化，“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傑西卡，她劇組讓她非常愉快，她希望配合你們的要求，但她只有十九歲，我們必須爲她的發展考慮，我不能讓觀衆認爲傑西卡·阿爾芭是個從十九歲就開始在大銀幕上賣弄風騷的女演員?！?

霍納堅持這個底線。

喬森和弗格森經過爭取，最終也沒能改變他的想法。

所以在洛杉磯這家酒店的拍攝，只好在霍納的審視下開始。

鏡頭只掃到傑西卡的鎖骨，連半球的邊也沒有入鏡，弗格森兼職的工作人員往丹尼爾和傑西卡臉上噴了很多水。

兩個現在心中有鬼的年輕男女，實際上並不需要水的幫助，他們嘗試著拍了兩條，頭上就出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細汗。

霍納精明的眼神似乎發現了什麼。

但他不能阻止劇組的正常工作。

丹尼爾在傑西卡的頸窩處磨蹭著，和緩親密。他也只露出半個上身，大半個三角肌上的細汗增添了他的性感程度。

他發出了悶在枕頭上的愉悅聲音。

傑西卡兩頰紅潤，脖頸輕輕揚起一個角度，眉毛舒展又蹙起，似乎在享受快樂又要忍耐不適。

霍納要叫停了，他看了好幾眼喬森。

他保證，如果喬森還不叫，他就要擋在亞當斯的攝像機前面了。

喬森當然能感受到身後那道火辣的視線，被一個老男人盯著不是什麼享受的事情。他知道這已經到極限了，不然霍納可能真的會撕了他。

“卡。”

兩個演員都脫力了，對他們而言，不僅要表現出極致歡愉來，還需要剋制不能露出醜態。

丹尼爾從傑西卡的一側擡起頭來，和她深棕色的眼睛對視兩秒。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要吃掉你?！?

“我會吃掉你?！?

沒人聽見他們的耳語，霍納正在和喬森盯著剛剛拍好的素材，確保不能夠有一超出預想的東西存在。

“真希望你能跟丹尼的經紀人學學，霍納先生?！痹诨艏{指著被子劇烈起伏的一段戲時，喬森忍無可忍地低聲吼了起來。

“那你完全可以找兩個丹尼爾來拍，會有人喜歡的，如果你去卡斯特羅大街放映的話?！蹦鞘锹迳即壷耐詰僖粭l街。

喬森“仇視”著他，“這段戲不可能刪掉，不然觀衆會認爲我們在玩遊戲?！?

最終喬森以既定事實戰勝了霍納。

“你們怎麼還在牀上？”

當霍納和喬森談完後，轉頭看到兩位敬業的演員還在牀上躺著，而且彼此依靠，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和喬森寸土必爭地討論。

“我以爲需要再拍一條。”傑西卡無辜地看著他。

丹尼爾頭表示自己也是這麼認爲的。

“你們可真敬業，但是，結束了，先生女士，現在你們可以起牀了?！?

“霍納先生，你是在幫我宣佈殺青麼？”

霍納也是氣昏頭了，他對傑西卡有一種對女兒的情感，他當了她七年的經紀人，傑西卡1歲的時候，他就在大街上發掘了她。

“好吧，喬森導演，抱歉，但你應該早告訴你的演員，他們完成了表演，而不是衣衫不整地在牀上等待?！?

“他們都很專業，而且心無雜念，我也是，至於你，霍納先生，你應該多去幾次教堂?！?

喬森不再理會被氣壞掉的老霍納，拍了拍手，宣佈《無聲之愛》殺青了！

大家都捧場地跳了起來。

弗格森和奎格利達成了長久的合約，但弗格森得讓她有工作機會可以獲得caa的長約。

這是公平的交易。

丹尼爾和傑西卡抱在了一起蹦蹦跳跳。

霍納則青筋直跳。

無論如何，一個禮拜的時間，這部短片的所有素材都拍攝結束了。

劇組沒有殺青派對，在黑天鵝的那次就是他們的提前慶祝。

這個臨時的團隊馬上就會重新融入好萊塢各行各業地龐大隊伍中，他們有可能相遇在下一部戲，也有可能再也沒有合作的機會，但這段經歷總會讓人保留一份記憶。

至於丹尼爾，他明天就需要和米高梅一起討論《律政俏佳人》了。

爲了給喬森留出足夠的準備時間，丹尼爾的行程已經被壓的非常緊湊。

傑西卡被霍納押走了，他要把年輕女孩還給她的家人。

丹尼爾和頻頻回頭的傑西卡比手勢，示意他會等著她的電話。

“少年，別看了，你早應該抓住機會了?！备ジ裆ξ負е窭?。

丹尼爾沒理他，轉過去看喬森，“喬森，你先做後期，過兩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應該學學怎麼做剪輯?！?

“嘿，這可違反了規定?！?

“我又沒有找人幫他剪，只是教他一些方法和經驗而已，別告訴我布拉德·皮特不會對最後的成片指手畫腳。”丹尼爾輕鬆地把弗格森給堵了回去，這些聯合會監工，都是史蒂文他們親自挑選的，硬性原則是不會通融的，但不等於不能打打擦邊球、

“你要帶他去見誰？”

“德拉克·萊恩?！?

弗格森驚呆了，兩屆奧斯卡最佳剪輯金人獲得者——德拉克·萊恩？

（有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