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這個數字可真出乎意料。
詹姆斯.山姆看著手上的報表，對合夥人大衛.林德露出個意外的鬼臉。
丹尼爾12月初在東方影院舉行的特別放映會，雖然沒有大肆炒作，但各大媒體都給了不小的版面，畢竟，光是那些大人物的名字就夠吸引讀者的了，何況，媒體們還冠上了“超a-list的新成員”“好萊塢最年輕的權力人物”“超級大人物的成年典禮”等等悚然的標題，來報道這一新聞。
所以即便好機器影業沒有在宣傳上花費太多的精力，《鋼琴師》在洛杉磯的知名度卻節節升高。
這讓他們在談點映規模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個大大的驚喜。
原本他們以爲能有30塊屏幕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這畢竟是點映開始，如果反響良好，他們希望能夠在12月底開始第二個階段的發行——有限上映，那個時候如果有個3、400塊屏幕就不錯了，第三個階段，當然就是最好的情況，《鋼琴師》拿到了幾個奧斯卡獎，在3月底全面上映，藉助奧斯卡的名聲，能夠在800塊左右的範圍內開畫，走個長線，磨到3000萬，也就完成了在北美的任務，畢竟《鋼琴師》的主要市場還是在歐洲，在北美以外的地方，它的票房已經超過了6000萬，對於投資來說，算不上賺錢，但加上北美的預期，賺的不多，但至少這不會是賠本賺吆喝的項目了。
可是，詹姆斯和大衛在一開始就被一個驚喜砸中，各大院線都多多少少給了十塊出頭的銀幕，更意外的是，一些獨立影院也頗爲大方。
這讓整個點映規模上到了55塊左右。
他們知道問題在哪裡，是因爲他們完全低估了丹尼爾這塊牌子的含金量，《希臘婚禮》的傳奇，作爲好萊塢從業者。他們當然無比了解，那真是任何一個獨立製片廠都希望發生在自己頭上的美事。
而丹尼爾地位和權力的顯著上升，同樣也加強了其個人品牌的價值。
事實上，在和電影院的交涉中，他們被不少人都問過，這部電影是不是有丹尼爾投資部，或者dd影業投資。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影院的人的興趣減低了不少，而即便如此。詹姆斯他們依舊收穫了讓人驚喜的戰績。
在點映第一天的數據回來後。
詹姆斯和大衛再一次知道，他們不僅低估了丹尼爾在電影院和院線那裡的地位，同樣也低估了他在觀影者那裡的號召力。
《鋼琴師》的單日票房61萬4332美金，單塊銀幕貢獻了11000美金以上。
詹姆斯覺得只有這三個單詞能夠表達自己內心的心情。
“這就是丹尼爾？”
“這就是丹尼爾！”
努力平靜下來後，詹姆斯重新看向大衛，“大衛，或許我們應該努力找丹尼爾來拍一部電影，努力拼一把。”
“可是，我們真的要花那麼多錢請他麼？會不會太冒險？”
這是實情。好機器影業的影片未必請不到大明星，但是很多大明星不一定每一部都要一兩千萬片酬的，好萊塢每年就那麼多大投資項目，一個男主角一個女主角，或者兩個男主角、兩個女主角，能夠容納的各種級別的明星數量，並不多。更多的明星只能演一些小成本的片子，比如《希臘婚禮》和《鋼琴師》，他們的卡司和班底未必很弱，但片酬確實是要打個折扣的。
可是丹尼爾現在不太一樣，他已經是好萊塢優先級最高的那一撥人裡的了，從未失手過的兩千萬俱樂部成員。除非等到他自己打敗了自己，那麼這些大製作就會排著隊讓他選，他選過之後才能輪到其他人，這樣的前提下，除非好機器的劇本能夠打動他，然後在預算上額外加上一部分，用以支付他的片酬。不然想要合作，恐怕最近兩年是沒有可能的。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丹尼爾2004年要養老去了——而他2003年的工作幾乎排的滿滿的。
“即便如此，恐怕也需要到2005年纔能有合作的機會了，如果他的養老預算是一年時間的話。”
在這一點上，詹姆斯看的就夠清楚，“我認爲我們應該看看有什麼合適的角色，然後儘快聯繫他們，安排到2005開年的檔期，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現在就是個現鈔銀行，那些實力通天的大公司不會讓他休息太久的。”
丹尼爾手上當然也拿著這份數據，事實上，自從《希臘婚禮》的戰鬥友誼之後，他的團隊現在要拿票房數據真的非常簡單和直接，不論是戴維還是弗格森，手機裡有數十個統計公司的電話，box-eo的電話也有。
“表現驚人，你的光環又大了一圈。”
“難道不是七彩泡泡離破滅又進了一步麼？”
庫薩是今天才到的伯班克，是來處理和迪士尼的投資首尾的，儘管雙方已經達成了協議，但是需要在不驚動媒體的情況下，完成這些手續，還必須持續一段時間。基本上這一次庫薩過來就能夠把事情處理掉了。
庫薩顯然對丹尼爾的悲觀有點意外。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那種洋洋得意，然後全世界都在掌心的感覺麼？”
“你比我清楚，沒有誰會不失敗，我又不是上帝，頂多是演了個冒牌的，哦，對了，不知道他們做得怎麼樣了，有我的十點分成呢，好歹也是一兩千萬。”
如果要有一種方式來描述庫薩的心情，那大概是一個假裝純情的女人，一邊忙不及的脫褲子，一邊說“好害羞”的情形。
丹尼爾就是這樣。
嘴上說著不要，舌頭卻很誠實。
才說自己對票房奇蹟沒有信心，是個泡沫，結果轉個頭就理所當然地認爲《冒牌天神》能有兩億以上的票房。按照分成，丹尼爾的10個點要分到一兩千萬，那麼環球公司就要分到一兩個億，總票房自然就是二三個億。
沒有心情和丹尼爾假客氣的庫薩。只好把注意力收回到這份報表上。
“這個東西估計會刺激到不少人。”
“誰在意呢？”
當然，在意的人很多，但是不包括丹尼爾自己了。
比如新線的沙耶，彼得.傑克遜，迪士尼的高層，還有漫威的凱文.菲戈——他越看這種消息，越覺得心痛。和丹尼爾投資部合作《懲罰者》的方案已經被漫威和獅門聯合否決了。換而言之，現在一切回到了開始的地方。
雖然沒有惡化。但沒有利好就是惡化，不是麼？
“他們的計劃有變化麼？”
這是說好機器影業，點映表現如此之好，似乎也沒有必要一定要等一個結果不定的奧斯卡。
“我跟他們聯繫過，沒有變化，一切照舊。”
“穩重的選擇，哦，斯嘉麗已經拍完了吧？”
庫薩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覺得交給丹尼爾自己來處理。“恩，是的，她結束了，讓我幫她表示歉意。但是，我還有別的——”
“她親自說的？哦，你說。”
“我跟詹姆斯.山姆，就是好機器的老闆通電話的時候。他們似乎有意請你參與他們製作的電影。”
“什麼片子？”
“應該還沒有定，肯定也是被這個數據刺激的，不過我瞭解了一下他們最近的本子，或許你回洛杉磯後可以看看。”
丹尼爾揉了揉太陽穴，“你聖誕節後的工作要多起來了。”
“從未輕鬆過。”
輕輕咳嗽了一下，丹尼爾決定回到原來的話題。“那麼，他們是希望先掛個號？”
事實上，詹姆斯和大衛手上本子也不是很多，而他們公司的王牌——就是奧斯卡的提名大戶，憑藉《臥虎藏龍》剛剛蜚聲全球的華裔導演安李，安李剛剛在好萊塢推出片子的時候，就是好機器操作的。
所以在《臥虎藏龍》大火之後。安李也承諾爲他們拍一部片子。
只是這個片子的題材不是特別吸引人。
因此在和庫薩通電話的時候，儘管他們腦子裡已經過到了這個本子，但還是沒有說出來。而庫薩調查到了這個本子，猶豫之下也沒有直接說。
這是一家試圖走走後門的獨立製片廠，丹尼爾已經有不少這樣的關係戶了，所以他也沒有特別上心。而是心情不錯地和庫薩討論起聖誕節的安排來。
“柯林斯會來美國，而我們打算去阿斯彭滑雪，你和瓊斯有別的計劃麼？”
“我們還沒談到這個，也許去和富翁們撞個滿懷，是個不錯的選擇。”
阿斯彭是美國富豪們的度假勝地，這裡和美國其他大城市的忙碌焦躁截然不同，就像是個時間流速慢一倍的異度空間。
這是柯林斯提議的。
“或許還可以叫上弗雷德和安迪，再問問別的人。”
“所以，摳門的葛朗臺打算年終大酬賓？請可憐的員工們去高級地方玩一週？”
“如果我說我其實準備……aa，你會不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毫無疑問，我會的。”
就像是熱火朝天的電影院一樣，大片們殺的汗流浹背，全美這個時候都在期待美妙的聖誕節來臨，因爲這意味著假期、團聚和瀟灑，不用穿正裝，一整天都套著睡衣，可以睡得很晚，刷劇集隨便刷多少集。
ps：??第三更，終於保住我三更小郎君的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