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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南宮棋沒有辦法,因爲他無力反抗。
南宮琴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對著南宮棋說道:“大皇兄想聽皇弟琴音,皇弟自然應允,不過皇弟彈琴只用好琴,三皇兄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府中卻從不收藏古琴,所以,我想請大皇兄把父皇所賜的東陽琴借給皇弟,爲大皇兄彈奏一曲。”
南宮琴的話剛剛說完,南宮棋的臉色就暗了下來,死死的盯著南宮琴,想看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東陽琴並不是什麼名琴,乃當今陛下幼時所用之琴,年不過半百,材質也只是中等,而南宮棋之所以得到哪東陽琴是滿月抓鬮只時,抓住了東陽琴,就把他賞賜給南宮棋。
其實當時皇上看到南宮棋抓到東陽琴的時候,本來想給他起名南宮琴,但很是意外的是,東陽琴中間,不知何時有了一白一黑兩個棋子,而南宮棋真正想抓的就是那兩個棋子。
皇上一看,就給他取名南宮棋,並且連帶東陽琴一起賜給他。皇上眼光果然絕世,南宮棋自小就愛下棋,先後拜了三位國手爲師,隨著南宮棋年齡的增大,慢慢的就不怎麼下棋了,或者說已經沒人能和他下棋了。
東陽琴對於南宮棋的意義非同小可,但同樣也是可有可無,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任何東西只是作用有多大而已。
“好!”
南宮棋望著南宮琴叫了一聲好,然後望著南宮卿說道:“勞煩三皇弟派人去我府中把東陽琴取來。”
南宮卿與南宮琴對望一眼,看到對方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然後喊到:“來人!”
門外的侍衛一聽到呼喊,立刻衝了進去,跪在南宮卿面前嚴肅地說道:“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大皇子府中,去取東陽琴,速去速回!”南宮卿淡淡的望了一眼南宮棋,然後對著侍衛說道。
南宮卿說完,南宮琴就笑著對南宮棋說道:“大皇兄,現在侍衛去取琴了,還得等一會兒,不如趁這會兒時間,大皇兄也露一手,皇弟許久沒與大皇兄下棋,很是按耐不住,想與大皇兄下下棋。”
“四皇弟想與皇兄下棋?”
南宮棋輕笑了一下,眼中有些藐視的看著南宮琴。說實話,如果說是比琴的話,南宮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認輸,因爲兩人都有一個相同點,就是把一種藝術練到了
一種極致,那就是宗師。
作爲皇室子弟,尤其是有能力競爭皇位的,可以說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精通與極致卻有著非常大的差距。就好比一個百萬富翁與億萬富翁的差別。
南宮棋專修棋藝,這天下有可能在棋藝上贏他的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同樣,南宮琴也是如此,專修琴藝,這天下能在琴藝上勝過他的也絕對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現在南宮琴向南宮棋提議比賽下棋,這明顯是輸定了,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這根本就不是明智之舉,除非南宮琴有什麼底牌。
南宮棋雖然不屑,但內心不知爲何有種不安的感覺,心中頓時警惕起來,但又不能弱場。
南宮琴淺淺一笑,很是禮貌的向南宮棋行了一個禮,說道:“是的!請大皇兄不吝賜教。”
南宮卿則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很是好奇的望著南宮琴,竟然向南宮棋提出下棋,依照南宮琴的爲人,絕對不做無把握的事。
“大皇兄,既然四皇弟盛情相邀,你怎麼能忍心拒絕呢。”南宮卿笑著望著南宮棋,然後喊道:“來人,去吧棋盤準備好!”
南宮卿不給南宮棋絲毫反口的機會,立刻就叫人把圍棋所用的棋準備好。
南宮棋看見侍衛把棋盤擡上來也沒說什麼,輕輕皺了一下眉毛,淡淡的望了南宮卿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到侍衛把圍棋已經擺好,就等著兩人入座,南宮琴就笑著對南宮棋說道:“大皇兄您先請!”
“好!”南宮棋輕輕看了一眼棋盤,就直接走了上去,直接拿起黑子,定在九五之位。
圍棋說起來有很多講究。其實下到最後,無非是羣起而攻之,以數量取勝,單純來說,圍棋很對時候講的是心計,在其他人未走時,你要佔據有利地位,才別人先走的時候,你要瓦解分散,或者包餃子。
南宮棋所走的第一步,南宮卿和南宮琴早就已經熟悉,九五之位是一種霸氣,也是棋盤上最好的幾個先手之位之一。
南宮琴也來到棋盤旁坐下,稍微看了一下,隨手抓起一粒白子,規規矩矩的放在四角,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南宮卿精通琴棋書畫,但他所練到極致的是什麼,還沒有人知道,因爲南宮卿的母親是當今皇后,在小時候,一直由皇后照顧,不過最近十幾年來,從未見過
皇后現身,而且連他所練到極致的都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哪怕是當今陛下也一樣。
對於南宮卿的宗師級別的技藝,南宮棋不是沒有試探,在最開始,南宮棋就以交情爲名,和南宮卿分別比賽了琴棋書畫,兩人比賽結果遠遠出乎所有人預料。
南宮卿只在彈琴這一技藝贏了南宮棋,其他的都輸給了南宮棋,尤其是在下棋那場比賽,輸的非常徹底,簡直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儘管如此,南宮棋對於南宮卿的技藝一直存在著一個猜測,一個恐怖的猜測,但是這個猜測它根本就沒有可信度,同時也是他不敢相信的。
南宮棋眼神完全盯著棋局,全心身的投入在棋盤中,南宮琴也是如此,兩個人誰也沒有在關心其他。想起他的,只在乎棋盤中的局勢,隨著時間的消逝,兩個人的棋局已經漸漸的嚇到了至關重要的地步,兩個人手中都緊緊的望著棋盤,手中的棋子緩緩落下。
現在棋盤黑子佔著上風,白子小龍被屠的差不多,只剩下周邊幾子零散的在哪裡,毫無防抗之力,而白棋大龍已經走到了死衚衕,已經被逼到了絕境,要麼填子自埋,斷送自己的大龍,要麼等對方一舉屠龍。
就在南宮琴陷入進退兩難之地,一個侍衛闖了進來,把南宮棋和南宮琴驚醒。
“稟告主子,大皇子的東陽琴借到!”
侍衛單膝跪在南宮卿面前,雙手捧著一個琴袋,琴袋是極品的絲綢,一看上去,就讓人猜想裡面裝著的是絕世好琴。
南宮卿望著正在下棋的兩個人,把琴袋拿起,對著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大皇兄,東陽琴送來了,是不是先讓四皇弟先彈奏一曲,再繼續下這盤棋。”南宮卿拿著琴袋,放在不遠處的琴架上,緩緩的說道。
南宮棋淡淡的望了南宮卿一眼,有望向棋盤,對於這盤棋已經沒有多少疑問了,大龍怎麼倒要死,大龍一死,翻盤的機會微乎其微。
於是放下手中的棋子,望著已經停手的南宮琴,點了點頭,說道:“這局棋就下到這裡吧,四皇弟還是彈琴比較好,皇兄可是期待已久。”
南宮琴對於南宮棋的話充耳未聞,看了一眼棋局,然後望著那放好的東陽琴,對著南宮棋說道:“大皇兄請稍等片刻,皇弟先去爲皇兄彈奏一曲,然後再陪皇兄把這盤殘局下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