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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林曉就轉身離開了,帶上房門後,房間顯得更加陰暗。
紅姨的臉上勾起一抹詭譎的笑。
……
林曉把瓶子放到了桌面上。
賈大夫不滿道:“你拿我的鹽去幹什麼?”
林曉得意地笑了笑,“嚇唬人唄。”
“你要把她放在我這裡多久?“
“三天吧。”
“這銀子可不少……”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林曉正要離開時,看到賈大夫正在拿一隻老鼠做實驗。
只見賈大夫用細針輕扎老鼠的腿部,然後記錄老鼠的反應。
這種條件反射的實驗,林曉讀書也做過,不過沒有做得那麼細。
原來古人也開始探究條件反射了。
通過老鼠的反應,林曉不禁聯繫到昨天晚上乘坐太子馬車回來時太子的反應。
當林曉想要查看太子的手臂時,太子突然縮起了手。
這不是刻意爲之,而是一種條件發射。
林曉交代賈大夫天亮就去給趙府給趙錄和珠兒解毒之後,便立刻趕回趙府。
她想弄明白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也許趙錄知道。
……
趙府。
林曉敲著門,把睡夢中的趙錄吵醒了。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想幹什麼?”
“爹,太子殿下最害怕什麼?”
趙錄不悅道:“你問這來幹什麼?”
林曉很焦急,“你快告訴我啊。”
趙錄被女兒的深情嚇到了,“玉兒,出了什麼事?”
爲了套趙錄的話,林曉只好編了一個謊,“有人想讓太子在中秋晚宴上出醜,快告訴你太子害怕什麼?”
趙錄沉下了臉,帶林曉進屋,關上門才說道:“太子怕繩子。”
“繩子?”
“那是太子小時候的事情了……”
太子陳留小時候被作爲質子和母親一起被送到西域的烏槐。在那裡他受盡欺凌,有一次,烏槐的幾位王子將陳留綁在山裡的樹林裡。那樹林到了晚上就會有野狼出沒,陳留嚇得不停的掙扎,呼救,手腕都被繩子磨破了皮,露出了血淋淋的紅肉。到了夜裡,果然有野狼圍了上來,就在陳留以爲自己死定的時候,他的母親找到了他,並用火把趕跑了野狼。
此後,陳留就一直害怕繩子,也害怕有人碰他的手腕。因爲那感覺讓他想起來那時候的傷害。那種傷害是刻骨銘心,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這個道理。
林曉聽趙錄說完了以後,明白了紅姨是在欺騙她。
這也爲她把太子排除了,那麼,剩下了的就只有魏王了。
可是魏王手臂上的傷怎麼解釋呢
?
爲什麼早不傷玩不傷,偏偏在她去的時候受了傷,而且還是傷了手臂。
怎麼想都想是故意的。
“玉兒?玉兒?”
林曉思考得太入神,直到趙錄叫了她幾遍,她纔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
林曉微笑道:“沒事了,謝謝爹。哦對了,我爲爹請了一位大夫來體檢,明天他就到,爹可不能把人拒之門外哦。”
趙錄很高興,道:“府裡有專門的大夫,哪裡用到外面去請。”
“女兒請來的可是一位神醫。”
“好好好。”
“還有,記得也讓珠兒檢查檢查。”
“知道了。“
時候真的不早了,父女互相道了晚安之後,便分開了。
回到房裡,躺在牀上,林曉一直無法入睡。
她再思考如何才能找到魏王謀反的證據。
現在紅姨在她手裡,但紅姨對魏王忠心耿耿,不能指望紅姨站出來作證。
實在想不到辦法的話,就只有設個套,讓魏王自己露出破綻了。
這需要很多人配合,也包括靖王、太子和皇上。
可是這些人會聽她的話嗎?
太子她可以說服,問題不大。
難的是一根筋的靖王和多疑的皇上。
但再困難,林曉也要試一試。
靖王深得皇上信賴,只要說服靖王,再讓靖王去說服皇上,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林曉下定了決心,成功與否就在此一舉了。
翌日。
一大清早,林曉邊去靖王府找靖王。
她希望能儘早說服靖王,因爲到了中午,太子就會來接她進宮。
來到靖王府,管家告訴她靖王在城外巡防去了。
正好,靖王麾下的秦列英從王府出來,要去靖王那裡。
“秦將軍,你是要去靖王那裡嗎?”
“正是。”
“我也要跟你去。”
秦列英原本是想拒絕的,但林曉的眼裡有種不怒自威的神色,讓秦列英最終同意了。
魏王府。
魏王坐在書房裡,神情有些焦躁。
他習慣了每天早起,等候來自各方的消息。
每一天,月姨都會把林曉的情況早早地向他報告。
可是今天他沒有等到來自紅姨的消息。
擅長陰謀的魏王立刻感覺到紅姨出事了。
魏王立刻招來探子,去打探林曉的消息。
很快便得知,林曉去找靖王了。
如果紅姨出事了,那就意味林曉察覺到他就是幕後主謀。
“唉……都怪我太大意。”魏王很惋惜地嘆道。
“
王爺何故嘆氣?”
一個聲音從屋頂上飄了進來,但說話的人卻已不屋頂上。
獨孤鋒站到了魏王身前。
“來得真快。”
“王爺有令,獨孤鋒不敢怠慢。”
“這次要辛苦你走一趟了。”
“王爺放心,獨孤鋒絕對不辱使命。”
出了城,路上。
時間還早,太陽也剛剛升起來。
霧還未散盡,河面上煙波浩渺。
草葉上沾著露珠。
有些陰冷。
兩騎馬齊頭並進,信馬由繮,沿著河邊行走。
“靖王所在的衛所,很遠嗎?”林曉問道。
秦列英道:“是有點遠,他昨夜就出城了。”
“出去做什麼?”
“這不中秋將至嗎,京城的安全十分重要。”
林曉同意地微微點頭。
“姑娘找王爺所爲何事?”
“是關於中秋晚宴的事。”
“晚宴上會發生什麼事嗎?”
“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
“恕在下冒犯一句,姑娘僞裝成魯國公千金,是否要對青玄不利?”
林曉露出微笑,道:“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秦列英不知道,所以沒有回答。
林曉接著道:“所以不管我回答是或者不是,對你來說意義都一樣。”
這倒是事實,秦列英發覺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還有多久纔到?”
“就快到了。”
秦列英說得快到了,是到一個小漁村。
林曉沒想到還要做船過河。
小漁村的村長認得秦列英,也是負責保管馬匹。
兩人將馬匹安置好了之後,便坐上了一艘小船。
小船順流而下。
一刻鐘後,林曉開始感覺到不對勁兒,因爲小船越走越遠,而且還沒有靠岸的意思。
每次問秦列英,秦列英的回答都是快到了。
林曉有些生氣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秦列英笑著說道:“姑娘不是要去找靖王嗎?”
林曉死盯著秦列英,質問道:“靖王還在京城,對不對?”
秦列英被她看得心虛,眼神閃爍,“怎麼會……”
“送我回去!”林曉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秦列英面露難色,“實不相瞞,送姑娘離開京城,就是靖王的意思。”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靖王是不想爲難姑娘,也是爲了姑娘好。”
“爲了我好?”林曉不屑一笑,“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不需要他來管。宮中要出事,我不回去,他會有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