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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言一出,頓時就有一位大臣站出來問道:“陛下,分封諸王雖能鎮(zhèn)守天下,也很有可能就是天下大亂之源,還請陛下三思呀!”
“沒錯,陛下,先如今在您的治理之下,整個皇朝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日漸強大,區(qū)區(qū)亂世,怎麼能阻擋的住皇朝前進之路呢?”前一位大臣剛剛說完,又有一位大臣站了出來。
此兩人說完之後,底下頓時從喧鬧的議論之中,立刻轉(zhuǎn)爲沉默,這兩人說的看似很有道理,爲皇朝照想,但是事實上,卻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封王就得裂土,而皇朝的大臣中,分別都是來自九州各地的豪門望族,封王裂土之後,王爺和豪門望族之間一定會有利益衝突,這是肯定的,
豪門望族在當?shù)赜兄鴺O高的威望,是他們生存的依據(jù),平時之間,他們和皇朝沒有對立關(guān)係,反而跟多的是互助關(guān)係,兩者相互結(jié)合,豪門望族聲望就會變得更高,發(fā)展的更快,實力變得更強大,皇朝也同樣如此。
但是封王裂土卻不同,那代表著土皇帝的日子就要過去,如同帝都裡的那些豪門望族一樣,除了真正的底蘊之外,沒有多少家族能夠經(jīng)受皇上威嚴的洗禮,消失在歷史的雲(yún)煙之中。
可以說,站出來說話的兩個人,就是天下絕大多數(shù)家族的心聲,但是這是皇朝,站在面前的可是皇上,一言決定生死之人,能夠有勇氣說出來,大家還是很佩服他們的,至於他們以後會怎麼樣,都可想而知了。
“陛下,既然兩位大人,把最重要的問題提了出來,就讓微臣來給他們解答吧!”護國公此時突然佔了起來,微微欠身,望著皇上,但是卻也斜斜的望了一眼站出來的兩位大臣。
皇上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表情,只不過眼中閃過一絲冷色,不過作爲君王,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能夠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從而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皇上自然做的很好,剛纔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什麼異樣。
“諸位大人有所不知,降世之體一般多處於將門之後,比如說司馬大人的家族曾經(jīng)出過三位天降之體。”護國公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望著不願去的司寇。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司馬的身上,九卿所有人都眉毛一皺,他們雖然是中立,之位皇朝照想,但是被人欺負上門,他們可不會不管不顧。
最
先反擊的自然是司馬本人,起身說道:“護國公大人說的不錯,我之家族出過三位降世之體,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guān)係吧?此時乃是談?wù)搰掖笫轮畷r,然而護國公大人轉(zhuǎn)移話題,到底是何居心?”
“沒錯.....”司寇本來想要說什麼的,但是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護國公打斷,把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嚥了下去。
“司馬大人多心了,剛纔只不過是舉例而已,可沒有針對你的意思!”護國公早就料到九卿會反擊,所以怎麼會給他們機會,而且他之所以戲謔的看著司馬,就是想看看別人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什麼樣子。
不過司馬沒有辜負護國公的期望,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立刻就一臉吃了狗屎一樣,嘴裡的話說不出來,把臉憋得通紅,眼睛滿是羞憤之色,死死地盯著他,恨不得不的把把他生吞活剝。
“咳咳咳!”護國公看到司馬那副模樣,也知道自己實在是過了點,連忙輕咳一聲,然後轉(zhuǎn)移話題說道:“剛剛只是給大家講講前人之事,從前人之事,可以看出降世之人一般都是英勇善戰(zhàn)的猛將,必見血染江山,否側(cè)難消天意,亂世不止,甚至更甚。”
頓時衆(zhòng)人一陣唏噓,他們大都知道降世之人都是亂世的象徵,但是還不知道有這些門道,更驚訝的事皇室對這方面有著如此深的瞭解,這是在就準備因?qū)凳乐肆藛幔炕蛘哒f是天羽皇朝真的要萬世留存嗎?
“原來如此!”司馬煥然大悟,終於明白爲什麼家族之中的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降世之人都那麼弒殺了,原來降世之人必須要用鮮血消除,大事隨即腦中又有了一絲疑惑,開口問道:“護國公大人,那爲何不直接拿皇朝數(shù)十萬罪犯的血,來消除天意?”
護國公望著司馬,不由的一笑,作爲九卿之一,既然在這個時候,如此的幼稚,天意如果如此好騙,那麼過往的皇朝又是怎麼滅亡的。
“司馬大人,你掌管兵馬大權(quán),也算是運籌帷幄的智者了,但是有時候,怎麼變得如此幼稚,如同一個三歲毛孩?”護國公一臉嘲笑的望著司馬,接著說道:“天意豈是這麼容易欺騙的,而且你能想到的我等想不到?皇上想不到嗎?不可及的二十多年前的一條血河?”
二十多年前,也就是南宮明出生才短短幾日,大批死囚和重罪囚犯都被壓到皇宮之中,那時整個皇朝都極爲安靜
,沒有任何人敢作案,所有牢獄也一時空蕩起來。
但是就在哪不久之後,皇宮猛然散發(fā)出一陣血腥,其味彌散著整個帝都,弄得人心惶惶,最後皇上親自下旨安撫,說是囚犯動亂,數(shù)十萬囚犯盡數(shù)被殺,這事纔不了了之,沒有人敢再提起,畢竟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此事過了二十多年,當被護國公再次提起的時候,所有知道的人,臉上都不由的一陣煞白,或者一臉怪異,尤其是司馬,作爲皇朝明面上的兵馬掌管者,戰(zhàn)場血腥不知道比那數(shù)十萬血腥重多少。
可是當時他最爲關(guān)心,尤其是在聞到血腥味之後,以爲皇宮發(fā)生什麼事了,立刻帶著駐守的兵馬,準備衝進皇宮救駕,但是剛剛調(diào)動兵馬,還沒有走遠,就接到聖旨,解釋說囚犯動亂。
當時司馬可是嚇一跳,如果自己當時真的帶兵衝進皇宮,那怕是懷著救駕之心,但是也會被一些人說成謀反,哪怕是皇上有有心維護自己,恐怕這一輩的仕途就到此爲止了。
“好了!”皇上突然開口,望了一眼護國公,又看了一下司馬,淡淡的說道:“廢話不多說,該解釋的都解釋,那麼朕要宣佈旨意之前,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麼異議?”
百官互望了一眼,此時還能說什麼,都到了這個份上,有異議就是找死,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他的決定誰也改不了,你們想不明白,他可以給你們解釋,但是如果阻攔,就是死!
“臣等無異議!”百官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拜道。
“好!”皇上滿意的看著跪下的羣臣,笑了笑,然後望向南宮卿和南宮棋,很是嚴肅的喚道:“棋兒、卿兒你二人出來。”
南宮棋和南宮卿對望一眼,起身應(yīng)了一聲:“是!”
兩人緩緩走到衆(zhòng)人面前,面向皇上,雙膝跪下,恭敬的說道:“參見父皇!”
皇上細細的大量了一下二人,眼神之中的滿意之色毫不遮掩,但是還有這一絲複雜之色,混雜在其中,尤其是其中的一絲不忍,格外的明顯。
“你們二人是朕最滿意的兩位皇子,但是這天下只能是一個人的,朕不知道這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但是朕相信,這麼做,是對皇朝最有利的,所以現(xiàn)在就是你們爲皇室獻身的時候了。”皇上很是嚴肅的說道,他沒有任何的掩飾,甚至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說的如此坦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