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顏夕略帶意外的看過去,就見應炎煦眸色沉沉,不知在打什麼主意。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嫣然一笑,假裝猶豫道:“齊太子纔是真正的受害者,連他都不說什麼,臣妾又怎好多說。”
“不過……”沒等應炎煦反應,古顏夕補充道,“白小姐畢竟尚未出閣,性子這樣不羈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早前白丞相說過要回去好好教導她,可看來時間太趕還沒執行啊。依臣妾看,就讓她好好在府中待著熟悉熟悉《女誡》吧?”
古顏夕的提議讓在場的白家人臉色更加難看,如此**裸地諷刺倘若真得被應炎煦允許,那白家這段時間絕對會成爲整個洛陽城的笑柄!
“好,那便依應候王妃的意思,白盈盈禁足半月,每日抄寫《女誡》以此作爲懲罰。”應炎煦淡笑開口,語氣十分順著古顏夕。這一幕讓在場其他人看著,不由都低了頭,心中多了幾分想法。
應墨隱亦是這些人中的一員,看著應炎煦那似笑非笑的面應,他原本平靜的目光添了幾許陰暗。
鬧劇已經收場,隨著應炎煦與白茵茵離席,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應墨隱因爲照顧古顏夕的身體,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陪著她慢慢離開。待到上了馬車後掃了眼古顏夕蒼白的臉,才道:“你倒有先見之明。”
知道他是爲白盈盈的事,古顏夕抿嘴笑了笑:“沒辦法啊,我夫君總給我招攬敵人,我若只一味被害,也太沒面子了。”
正說著,應墨隱忽然湊過去挑起她的下巴:“可本王瞧你倒樂在其中呢。”說完他鬆手靠回座位,“女人家的事私底下解決就好,放在臺面上,牽扯的可就多了。”
古顏夕略帶詫異地看過去,頗有些無語道:“那麼王爺呢,今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向白家發難,難道這就簡單了?”
白家跟趙家一向不對付,一家落難,另一家絕對會上來踩一腳。應墨隱剛纔在會場的舉動看似只爲給自己出氣,實際卻是給白家與趙家之間添了把柴火。火燒得越旺,某些人就越不好做,只是……
“你一個女人,就不要摻和男人的事了。”依舊閉著眼,可應墨隱臉上透出幾分笑意,“更何況,還是應候王府的私事。”
心中一沉,古顏夕竟不知該說什麼。明明能感覺到他在一點一點變化,可唯一不變的就是對她的提防。雖然她的確沒抱著什麼好態度跟目的,可畢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每日裡被人像防賊一樣防著,這種感覺……真是不太爽。
“今天你大出了風頭,估計往後在洛陽城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驀地,應墨隱再度開口打斷古顏夕的思緒,“所以你千萬別忘了一月之期,還有十幾天了,本王等你。”
看著他飽含狡黠的目光,古顏夕張了張嘴,竟無力反駁。原本就尷尬的氣氛更添凝滯,她只能憤憤偏過頭,心裡面早已經提著應墨隱的衣領子打得他鼻青臉腫!
這傢伙還真是握住了她的命門,就等著她投向認錯,呸,她古顏夕掀起裙子就是一條好漢,難道會怕了他這個神經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