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軒迅速偏頭躲過,同時手中劍向李寂刺去,李寂見一擊未中,敵人又已攻來,只得連忙招架。 二人打了半個時辰,卻也仍未能夠分出勝負,只是那李寂畢竟已經年邁,在體內上是比不過慕容明軒的,此刻已有不敵的跡象。 上官梓昕就這麼看著二人打了半個多時辰,不得不佩服這二人都是猛將啊。 話說回來,慕容明軒與李寂此刻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拼搏,慕容明軒凌空躍起,直襲李寂而去。 李寂見狀,也是從馬背上躍起,飛落在地,二人在馬上的戰爭改爲了地下。 慕容明軒直接一劍襲來,李寂用紅櫻槍招架,隨後二人拼起了力氣。 長達一盞茶的功夫,李寂終究因爲年邁而體力不支,慕容明軒的劍繞著李寂的紅櫻槍轉了一圈,然後順勢往紅櫻槍上一滑,劍柄架在了李寂的脖子處。 “李將軍,你若現在投降,我仍然保你來我天汶做一名大將軍!”慕容明軒還是比較敬佩眼前這位老將軍的。 李寂聽言哼笑一聲:“承蒙慕容將軍看得起,只不過我李寂一生忠於北亭,素來便有忠良之城,若是現在投降,豈不是要遭千古罵名。活到這把年紀,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麻煩慕容將軍給個痛快!” 慕容明軒聽言,雖然也想結果了李寂的性命,可是這樣的忠臣良將,他實在是不忍心下手:“李將軍這又是何必呢,自古成王敗寇,我天汶大軍攻滅北亭已經只是早晚的事,你若現在歸順,史冊上自然也會記住你的,又那裡來的罵名呢?” 李寂冷“呵”一聲,語氣中滿是怨恨:“我北亭會有今日,只怪那海辰誤事啊!” 慕容明軒看著眼前的老將軍,靜靜不語。 “我原本以爲慕容將軍是個英雄豪傑,怎麼現在這般婆婆媽媽了,是瞧不起我這把老骨頭不肯殺了我麼?知不知道這樣是不適合上戰場的。”李寂大喝道,“既然你沒那個勇氣殺我,而北亭將亡,我再活著也改變不了什麼,就讓我自己來了斷吧!” 說罷,李寂自己往脖子處的劍上撞上來,劍劃破他的喉嚨,鮮血流出,身體就此倒下。 慕容明軒怔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位老將軍的性情居然這麼烈火。 遠處的上官梓昕也同樣是一怔,這樣的將軍的確是可敬啊。 “將軍!”北亭士兵齊齊哀呼一聲,流下了眼淚。 慕容明軒看著那些北亭的士兵,雖然他很不想在現在這個時刻說出讓他們投降的話,可是李寂剛剛的話說的對,婆婆媽媽的性子是不適合到戰場上來的,這也算是李寂在臨終前給他上了一課,他豈能辜負。 “北亭的勇士們,李將軍已然歸天,你們也有家室,我與李將軍約定決戰,也是爲了不讓更多的人犧牲,你們投降吧,不要辜負了李將軍的一片好心。”慕容明軒最終下定決心說了這段話。 那些北亭的士兵們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
終一個人站出來大聲道:“我願意歸順天汶!” 此言一出,其他士兵也紛紛站出來:“我們願意歸順天汶!” “好,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站在同一條陣線,並肩作戰的生死兄弟,今日夜晚,爲了歡迎你們的加入,我設宴爲大家慶祝。”慕容明軒深深的知道,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收買人心。 那些原北亭的士兵一聽,果然歡呼:“全聽慕容將軍安排。” “慕容將軍,我們李將軍的屍身……?”一名膽大的士兵站了出來。 慕容明軒正欲回話,卻被上官梓昕搶了先:“慕容將軍一生忠心爲國,實在可敬,他的屍身必定要好好安葬,只是如今我們是來打仗的,不適合大辦,找一塊風水寶地厚葬了,各位兄弟沒有意見吧?” 原北亭的士兵再次紛紛互相對望,最後覺得上官梓昕說的也的確是如此,便都一齊道:“謝上官將軍!” 是夜,上官梓昕與慕容明軒在北陽城舉辦了宴會,穩定了原北亭兵士的軍心。同時,找了個地方安葬了李寂,不過隻立了一塊牌子,上官梓昕也向原本那些北亭的兵士保證儘快給李寂立碑。 次日,上官梓昕率三萬大軍來到北天城下叫戰攻城。 北亭城的守將是北亭當朝太子聶元慶。據說是一個只知道紙上談兵的主,北亭皇帝居然派他來守城,看來北亭現在真的是無人可用了。 經過一天的時間,天汶軍攻破北天城,上官梓昕生擒北亭太子聶元慶。 城樓上,上官梓昕站在那裡眺望著前方。 “前面那座城便是北亭的帝京城了,破了那裡,就是北亭皇宮了。”慕容明軒站在一旁悠悠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感慨。 “是啊,又一個王朝就此滅亡了。”上官梓昕語氣中的感慨那是‘更勝一籌’,“想想北亭建朝到如今也只不過十幾年時間吧,還比天汶建朝的時間都短一年,這北亭皇帝聶翟既是開國皇帝,也是亡國之君,想想也真是讓人感慨。” 慕容明軒淺淺一笑,沒有言語。 又是一夜時間過去,次日,上官梓昕再次領軍到了北亭帝都之下,和往日一樣,下令攻城。 三個時辰的時間過去,終於城破,天汶軍進了北亭皇宮。 來到北亭皇帝上朝的殿門口,大殿正中坐了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身穿龍袍,頭戴朝冠,一派帝王之氣。看的出來是北亭皇帝聶翟沒有錯了。 在他的身旁有一位手持拂塵,頭髮花白,卻沒有鬍鬚的男子,看來是他的貼身公公。 大殿裡除了他們兩個人再無其他人,何其悲涼啊。 “你,就是上官梓昕麼?”聶翟看著殿門外的女子問道。 “是。”上官梓昕回答道。 聶翟搖晃了幾下腦袋:“紅顏禍水,巾幗英雄,亡我北亭啊,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上官梓昕自然知道聶翟口中的紅顏禍水說的不是自己,此刻她倒是對聶翟有幾分刮目相看:“皇上貴爲九
五至尊,怕是坐不習慣囚車,還請隨我騎馬去天汶吧!” “你居然稱呼我爲皇上?”聶翟顯然沒有料到,“你不殺我?” “皇上身份尊貴,我說了算不得數,得看我天汶皇帝陛下怎麼處置你。”上官梓昕道。 “呵呵”,聶翟笑了一聲:“你這是想讓天汶皇帝看我的笑話麼?和他做對這麼多年,終究還是輸給了他?” 看來聶翟還不知道老皇帝已經死了的事:“我天汶先帝已經駕崩,如今是新皇主政!” “什麼?”聶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個老東西居然已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大半天,聶翟嘴裡忽然噴出一口鮮血,看著上官梓昕等人道:“我已經服了毒藥,很快也將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是無緣去見你們天汶的新皇了,恭祝他從此以後,江山一統!” 說罷,聶翟身體坐在了龍椅上,雙目睜著不肯合攏。 “皇上……”一旁的公公哭出了聲,走到龍椅前,將聶翟的雙目合上,“您等著老奴,老奴這就來隨你去了,到了陰曹地府,老奴還要再接著伺候你!” 言落,那名公公從袖子中拿出匕首劃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多了一個人死去。 上官梓昕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傳信主帥,已經攻破北亭,請他速速定奪回京之期。” 有士兵道了一聲“諾”,便去北月城傳信了。 北月城,大殿內,陸惜南坐在主位上,一直沉默不語,半晌方纔開口:“北亭,終究是滅了,以後,再也沒有仗打了,我這個戰場上的戰神,常勝將軍王,也將跟著一起不復存在了!” “主子,這是必然的事情,不必太過傷神了!”陵風勸說道。 陸惜南閉眼嘆息一口氣:“回信,今日整頓,慕容明軒領三萬兵留守北亭帝都,上官梓昕今日趕回北月城,明日與本帥返回京城!” “諾”,陵風領命憑空消失。 一個時辰後,陵風到了北亭帝都,傳達了陸惜南的命令。 “什麼?他這是什麼意思?”上官梓昕言語有些激動。 “昕兒,北亭帝都如今已屬於是天汶的地盤,在此時,沒有人比我來守更合適了!”慕容這一次卻很是理智。 上官梓昕看著眼前這個比女人還要漂亮上幾倍的美男子:“你真的願意留守在這裡麼?” 慕容明軒依舊和往常一樣,淺淺一笑:“等你們回到京城,我自然會修書皇上調我回京的。” 上官梓昕聞言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當日深夜時分,上官梓昕回到了北月城,陸惜南沒有來見她,她也沒有主動去找陸惜南。 直到翌日清晨,陸惜南纔來叫醒了她。 二人騎馬走在返回京城的路上,言語交談甚少,而且都是陸惜南主動開口,可見上官梓昕還在生著氣。 三日後,陸惜南與上官梓昕率九萬大軍回到天汶帝京城。 陸惜墨帶領文武百官站在皇宮門口相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