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陸惜南與慕容明軒前後腳都到了御書房,二人一起給陸惜墨行禮:“臣拜見皇上!” “免禮。”陸惜墨話落,那二人起身。 “你們可曾記得不久前和汝瑤侯的約定了?”陸惜墨也不急提打雪仗的事情。 陸惜南與慕容明軒對望一眼,二人也不曾想起他們之間有什麼約定。 上官梓昕一見那二人的神情,便知道他們是將約定給忘了,不禁氣憤不已:“我還祈求上蒼下一夜雪呢,如今看來,真是可笑。” 那二人一聽說雪,便都想起了不久前答應(yīng)過要陪上官梓昕好好的打一場雪仗,今日這雪也都堆積的差不多了,的確是可以履行約定了。 “蠢女人,要打雪仗找我就好了,何必要如此興師動衆(zhòng)呢。”陸惜南道。 上官梓昕冷“呵”一聲:“找你?你都不記得,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是啊,找他的確是自作多情,找我好像也不適合,所以汝瑤侯也只能來找皇上了。”慕容明軒沒有像往常一樣稱呼她昕兒。 上官梓昕知道他還在爲了自己要務(wù)陸惜南成婚的事情而生氣呢,可憐他堂堂七尺男兒,也竟如此看不開。 “別人成親都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到了你們這裡,就是各種怨恨,我雖然是一國之君,但也是你們的弟弟和小叔子,你們能不能和睦一點。”言落,陸惜墨又對慕容明軒說道,“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還看不透這點事情,這可不應(yīng)該是你。” 幾人被陸惜墨說的誰都不好意思回話,陸惜墨看了外面堆積的雪一眼道:“好了,再這麼耽擱下去,外面的雪都要化了,到時候想打雪仗也打不了,朕不管你們心裡有什麼隔閡,但是今天必須給朕敞開心扉的玩,記住,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朕的命令!” “汝瑤侯,你不是說你有本事讓宮女太監(jiān)們將我打個稀巴爛麼?那現(xiàn)在我先和並肩王與慕容將軍出去,你帶著宮女太監(jiān)們來玩吧。”陸惜墨說吧,率先走出了御書房。 陸惜南與慕容明軒緊隨其後。 上官梓昕見幾人都出去以後,便對花公公道:“麻煩花公公去幫我給宮女太監(jiān)們傳個話,就說皇上命令他們來打雪仗,如果有誰不敢往皇上,並肩王,慕容將軍以及我身上打的,全都杖責(zé)二十,今天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忘記他們自己的身份,開開心心的玩。” “是。”花公公走出了御書房,去幫忙傳達上官梓昕的話了。 上官梓昕也在花公公走後出了御書房,誰料前腳剛踏出房門,一團雪球就打在了她的額頭上。隨即伴隨著一聲大笑。 上官梓昕看向那大笑之人,正是陸惜墨,心裡很是憤怒的她邊往
下走邊想著待會要如何好好收拾陸惜墨。 陸惜墨見她下來,那裡還肯待在那裡,早早的逃之夭夭。 上官梓昕剛走到雪地中,便從側(cè)面飛來無數(shù)雪球,一看,竟然真是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nèi)觼淼模粫r間只得到處躲閃。 陸惜南與慕容明軒也不例外,到處躲著。 上官梓昕一邊躲閃一邊還從地下抓起一把把雪在手中將其捏成團,打那些宮女太監(jiān)嘛,對於她來說,沒多大意思,她今日的目標只是剛剛那三人,陸惜墨也就算了,那兩個人既然忘了和自己之間的約定,一定要好好懲罰他們。 只是現(xiàn)在自己也不知道他們躲那去了,只得慢慢的尋找著。 忽然,上官梓昕心生一計,直接跳了出來,不躲閃。 果然,有人看準這個機會,從對面的假山後扔了一個雪球過來,上官梓昕側(cè)身一躲給避開了,然後就朝著那個假山後面不斷的扔雪球。 見到?jīng)]有多大成效,上官梓昕決定利用一下職權(quán)之便,轉(zhuǎn)過身,向著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跑了過去,那些宮女太監(jiān)一開始自然是對上官梓昕扔雪球的。 但是上官梓昕一隻手伸在上面,另外一隻手的一根手指放在下面,意思讓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暫停,那些宮女太監(jiān)一看果然停了,上官梓昕便飛快的跑到了他們的面前:“聽我說,咱們可不能做吃虧的事情,現(xiàn)在你們?nèi)硕啵壹尤肽銈儯銈兙透冶M情的去打皇上和並肩王,還有慕容明軒。” 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一聽,知道上官梓昕是汝瑤侯,她的話他們只能遵從。 於是乎,上官梓昕帶領(lǐng)著一隊人馬就去收拾那幾個臭男人了。 走到剛剛的假山後面,那裡已經(jīng)沒有人了,想必是趁著剛剛自己轉(zhuǎn)身的時候溜之大吉了。 最後翻遍了整個御書房門口也沒有那幾人的影子,御書房旁邊就是御花園,上官梓昕便領(lǐng)著一衆(zhòng)人等去了御花園。 御花園到處都是花花草草,如今又全都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雪,要想找出個人來,還真的是挺難。 不過她們剛進御花園便有人忍不住朝他們?nèi)友┣颍妒呛酰瑹o數(shù)個雪球往那個地方扔了過去。 那向他們?nèi)友┣虻娜孙@然沒想到自己不過只扔了一個而已,居然就遭受到了如此猛烈的攻擊。 無奈之下只好跑了出來,而上官梓昕也看清了那人一身黑衣,正是陸惜南。 接著,另外一個方向又有人扔了雪球過來,同樣遭受了猛烈的攻擊。 同樣無奈的只好跑了出來,只見是一身明黃色的身影,自然是陸惜墨了。 這陸氏兄弟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麼慕容明軒呢?他在那裡? 上官梓昕一心尋找慕容明軒,可是找了許久,她也只再次遇到過陸惜南與陸惜墨,仍然沒有找到慕容明軒。 直到一個多時辰後,在御花園旁邊的一座園子裡,上官梓昕纔看見了慕容明軒一個人坐在涼亭裡喝著酒。 上官梓昕伸手向後面的宮女太監(jiān)們比了一個停的手勢,那些宮女太監(jiān)便全都停住了。 上官梓昕慢慢的走向那個涼亭,而慕容明軒卻沒有絲毫察覺。 上官梓昕在涼亭的臺階上,就那麼看著慕容明軒的背影,良久纔開口:“值得麼?” 慕容明軒聽聞聲音,也未回頭,亦未說話,仍然自顧自的喝著酒。 上官梓昕見他這般樣子,心裡萬分不是滋味,直接走
上前去,一把推掉他手中的杯子:“我問你當真值得麼?” “你覺得呢?”慕容明軒只這麼淡淡回了一句。 “慕容明軒,我原本以爲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這世間像你這樣的男人屈指可數(shù),因爲你是那麼優(yōu)秀,那麼驕傲,而且有驕傲的本錢,可是如今看來,真是我有眼無珠,瞎了眼。”說這些話的時候上官梓昕心裡別提有多難過了。 “對,是,是你瞎了眼,交了我這麼一個不中用的朋友。”慕容明軒語氣微弱,還帶著幾分不甘心。 “他自己要自暴自棄,自甘墮落,你又何必勉強他呢。”陸惜南不知何時站在了二人的背後,陸惜墨此刻也不再躲藏,站了出來。 “好,既然如此,我上官梓昕從今日開始,與你慕容明軒恩斷義絕。”上官梓昕言落,轉(zhuǎn)身離開了涼亭,也沒和任何一個人打招呼的跑出了皇宮。 陸惜南看著那涼亭裡仍在喝酒的慕容明軒,氣憤的說了一句:“就憑你只會讓她生氣這一點,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愛她?” 慕容明軒不答話,陸惜南便也跑了出去,去追上官梓昕了。 陸惜墨遣散了那些宮女太監(jiān),走上了涼亭,坐了下來,將慕容明軒拿在手裡的杯子接了過來,又將他手裡的壺搶了過來,斟滿一杯酒,喝了一口:“若是論起年紀,你應(yīng)該比我年長吧?” 慕容明軒怔了一下,不知道陸惜墨爲何要說這句話。 “可是你真的懂什麼是愛情麼?”陸惜墨對眼前這個男子提出了質(zhì)疑,“其實在我看來很簡單,就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快樂,開心,自己也便覺得快樂開心了,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傷心難過,自己也就跟著傷心難過了。” 頓了頓,陸惜墨又接道:“你看如今的上官梓昕,你的昕兒,開心麼?朕記得那日她離開皇宮的慶功宴會時是開心的,可是朕又聽說途中遇上了你,後來她就一直不開心了,這一切都是爲什麼呢?你有想過麼?” 慕容明軒顯然沒有想到陸惜墨居然會和他說這些:“皇上的意思是想告訴我,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麼?” “對,朕的確是這個意思,她現(xiàn)在嫁給並肩王不是很開心麼,有什麼不好?如果她真的是嫁給你,你認爲她開心麼?”陸惜墨挑眉,“以她的性格,她若是不愛誰,任誰用何種手段,她都不會妥協(xié),可是一旦她愛上誰,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這個你應(yīng)該很清楚。” 慕容明軒從陸惜墨手裡接過酒壺,仰頭一飲而盡,然後閉著眼睛長呼一口氣:“皇上說的,微臣全都明白了,臣自有分寸。” 言落,慕容明軒站起身出了涼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