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動作輕柔的喂,一個乖順配合著吃,一碗湯不知不覺的見了底。
烈站起來欲再盛上一碗,被念清清冷冷的拒絕了:『不用了。』
烈停下動作,轉(zhuǎn)頭看她,她立刻別過頭去,不與他有視線接觸。
他心裡像是被一把帶著刺鉤的匕首狠狠刺進深處,沒留下一點白刃,甚至還轉(zhuǎn)著圈的讓他的傷口越來越大,疼的他出氣多進氣少。
看著她透著冷淡的側(cè)臉,他目光一暗,快步走到牀邊,在她驚覺轉(zhuǎn)頭之時一把將她推倒在牀/上,就著她驚詫的眼神狠狠的堵上了她粉嫩緊抿的嘴脣。
天色已經(jīng)暗下去了,天邊只餘一縷微薄光線垂死掙扎。
她只看得見他瞇起的眼裡,盡數(shù)危險……
『黎少,你要慎重,你也知道風哥名下的S。K酒吧裡備著的武器輕易是沒有調(diào)出情況的,我們這一去,風哥肯定會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的,一旦衝突起來,我們勝的機會不足三成。』肅冥臉色陰沉,神情也頗爲焦急,試圖阻止房間里正走來走去對於他的規(guī)勸不動聲色的人。
『你告訴他們,這事確實是我衝動決定,他們想留下,如果能活著出來,我蘇流黎一定記著他們伸出的援手,但他們想走,我也絕不攔著,白白送死的事誰都會躲得越遠越好,人之常情,我理解。』蘇流黎說著,一邊把外套穿上,整了整衣領(lǐng),轉(zhuǎn)頭面向他。
『你的去留跟他們一樣,我給你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你放心,無論你怎麼選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黎少……』
『行了,你去傳達吧,半個小時後出發(fā)。』
30分鐘,足夠他們下決定了,一心想跟著他的根本也用不上這麼久,想走的,也夠時間了。
蘇流黎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到角落裡貼牆放著的一個最不起眼的矮腳櫃跟前,彎下腰,雙手用力把它搬起來,放到離牆壁幾步以外的地方。
繞到櫃子的背面,蹲下來,擡起手指勾住上面的凹槽,用力向外一拽,藏在裡面的暗格抽屜便被拉了出來。
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握在手心裡,蘇流黎站直身,垂著頭看著掌心的小小物件兒。
一個U盤,及其普通的樣式,丟在大街上也許都不會引來路人一個側(cè)目,偏偏,毀了蘇流風卻是能夠輕而易舉。
他是打心底不想用上它的,即使反目也不願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但他蘇流風也別逼他!
眸子平靜,蘇流黎拉開前襟,把它放進外套的內(nèi)裡口袋,一鬆開手便是能貼著體溫心跳的位置。
視線一轉(zhuǎn),伸手把一邊桌子上的玩偶鑰匙扣拿起來,眼底柔和的不得了,勾著嘴角在上面印上輕輕一吻,一併放進那個口袋裡。
半小時的時間離弦的箭般飛快而逝,蘇流黎沉默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別墅外面,數(shù)輛車一字排開,亮著車燈,安靜的等候差遣。
蘇流黎清點了人數(shù),都是自己熟識的面孔,他衝衆(zhòng)人點點頭,旋踵走上最前面的那輛車,和開車的手下對了下眼神,車子緩緩的開始向前活動。
天上月華細碎的灑落,引得街道璀璨爛漫。
長長的街,不知爲何,現(xiàn)下人影稀落,隱隱,肅穆沉寂。
車輪捲動的路,盡頭是什麼?
人數(shù),不足20,沒有肅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