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雅在忙碌之餘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和顧貝貝還有小婷坐在咖啡店裡見面。
“最近很忙？我聽貝貝說你回公司了。”小婷幫林思雅點好了咖啡，後者一坐下就趴在了桌子上。
“我覺得自己老了”林思雅擡起一張苦大仇深的臉。
“拉倒吧你！”顧貝貝笑罵。
“情況很嚴重嗎。”小婷道。
“唉。”林思雅捧著咖啡杯坐直身體：“怎麼說呢，看著我爸和我哥的臉，就覺得事情也沒有很嚴重。但實際上，真的已經是火燒眉毛了。”
“有需忙的嗎。”小婷握住她的手。
“我也不跟你們客氣。”林思雅反握住小婷的手：“但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需要找你們幫什麼忙。”
顧貝貝攬住她的肩膀：“別怕，別急。”
她是經歷過相同情況的人，那時天都快要塌了。
可是最終，山一樣的人撐起了她們家的一片天。
“做你能做的就好。”於是顧貝貝說出了當時自己的應對方式。
林思雅隨著顧貝貝手上的力道靠在她的肩頭：“真挺煩的真的。”
“我知道。”顧貝貝捏揉著她的耳朵。
短暫的聊了會天，林思雅就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
“我就回去了。”
林思雅對著手機應了一句，然後掛斷電話。
“我現在算是被解禁了，但是走哪兒都有人看著。”林思雅一臉悲壯的起身：“我得回去了。”
“回去吧，要我送你嗎。”顧貝貝道。
林思雅搖頭：“不用了，我最近爭取好好表現，力求我爸能給我一個足夠和你們吃飯逛街的時間！”
林思雅走後，顧貝貝用手肘碰碰小婷。
“她爸這麼看著她，是不是怕她見到誰被說漏嘴？”
小婷點頭：“嗯。”
“唉，也是難爲了龍家老爺子。”
“貝貝。”小婷喝了一口咖啡：“葉熙那邊，怎麼樣了。”
“我看著呢。”顧貝貝道：“但是之前他應該已經聯繫過思雅了，說了什麼我不知道。”
“思雅沒有見他。”
顧貝貝點頭：“我知道。”
“最近這段時間還是不能讓她們見面。”小婷道：“你把葉熙看住了！”
小婷的話，顧貝貝放在了心上。
於是兩人分開後，顧貝貝就撥通了葉熙的電話。
“你不是要跟我見面嗎，還見嗎。”
“你有時間了？”葉熙道。
“沒有。”顧貝貝坐進車裡：“你要是有事，我可以空兩個小時給你。”
“半天吧，我去找你？”
“不用，你告訴我時間地點就好。”
“今天行嗎。”
“可以。”
“那你來我公司吧，我手裡還有點事，馬上忙完。”
顧貝貝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上次兩人見面後，鬧得很不愉快。
顧貝貝自那之後沒有再聯繫過葉熙，但卻沒有減少對他的關注。
後來葉熙打了很多個電話給她，顧貝貝沒有拒接，但是接通之後基本不說話。
葉熙說想要再見一次面，算是道歉吧。
顧貝貝說不用，沒有道歉的必要。
但有沒有必要，葉熙是清楚的。
現在小婷又給顧貝貝提了醒，後者這才決定和葉熙見一面。
畢竟如果之後要更加嚴謹的控制葉熙，就不能和他處在半冷戰的狀態。
當然，就算不是爲了這個，顧貝貝也是不想和葉熙一直不冷不熱下去的。
到了葉熙公司樓下，顧貝貝發了條短信給他。
‘我到了，你忙完下來吧。’
大概十幾分鍾，葉熙出現在了顧貝貝的視線裡。
“等很久了？”坐進車裡的葉熙道。
“沒有。”顧貝貝發動車子：“去哪兒？”
“你定吧，我無所謂。”葉熙繫上安全帶。
顧貝貝剛從咖啡店裡出來，也不想再去那種地方，於是道：“不坐著的地方行嗎。”
“可以，我無所謂的。”葉熙重複道。
於是顧貝貝把車直接開到了海洋館門口。
“這裡？”葉熙有些意外。
“最近而已。”顧貝貝解開安全帶下車。
顧貝貝的冷淡讓葉熙很不適應，可他什麼都沒說，跟著下了車。
售票口排著不長的隊，顧貝貝站在隊尾。
“我來吧。”葉熙上前道。
“有什麼不一樣嗎。”顧貝貝淡淡道。
有。
葉熙這麼想了，同時說出了口。
顧貝貝勾脣一笑：“你買的話人家會給你打半折嗎。”
“不是這個意思。”葉熙抓抓頭：“總覺得你變了，但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時哪兒變了。”
“沒人要求你一定總結出來。”顧貝貝從錢包裡掏出兩張紙幣遞到窗口裡。
買好了票，兩人進了海洋館。
外面雖然是低溫，但是海洋館內卻是恆溫的。
顧貝貝一進門就脫了外套，隨意的掛在胳膊上。
葉熙落後一步，也算是刻意的吧，他在背後觀察著顧貝貝的一舉一動。
“看出什麼來了嗎。”顧貝貝背對著葉熙道。
“你果然不是以前的顧貝貝了。”葉熙停了步子。
“是嗎。”顧貝貝停步轉身：“我也覺得。”
“對不起啊。”葉熙又一次道歉。
“我一定要說沒關係嗎？”顧貝貝點頭：“好吧，那沒關係。”
“你有生我氣的理由。”
“那你又爲什麼非要道歉呢。”
葉熙語塞。
“道歉是爲了被原諒。”顧貝貝扭頭看著身側透明的水族箱：“而你知道我不會一直生你氣的。”
葉熙上邁出幾步站在顧貝貝身邊：“有人說，你會改變是因爲我。”
“是，我不否認。”
“我何德何能。”葉熙低頭。
“就算你一文不值，我喜歡你就夠了。”
水中的魚兒聚集在顧貝貝貼在水族箱上的收之前，它們一下一下的撞擊著玻璃。
“就算我無法迴應你”
顧貝貝動了動手指：“如果我告訴這些魚兒，這面玻璃是撞不開的，它們就會停止嗎。”
葉熙擡手拉下顧貝貝的手指握在手裡：“我對你是有虧欠的。”
“葉熙，你口中的虧欠，你還不起的。”顧貝貝抽出自己的手指：“我從來都沒有想讓你還過，所以你不需要強迫自己，更不需要給我那些非自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