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璃跟宋七循著那條地下通道走了幾百米,最後在一個接近垃圾箱旁邊的井蓋中出來後。宋七見馬烈沒有跟過來,便判斷到馬烈已經出事。
不過,宋七是個精明老道的人。他知道自己若冒然回去找馬烈是個愚蠢的辦法,與白璃分開,去找姜爺求助纔可希望救出馬烈。
杜晾以及那些負責看場的兄弟,茶樓的相關工作人員可沒有像馬烈那麼幸運了,他們大部分都被警方抓走。
好在杭雪真那位姐夫親自出面過問,大部分人員都被罰款三到五萬元不等,幾個骨幹人員均被拘留十五天處理。
知道這個狀況後,作爲茶樓賭場的老闆,馬烈對他們愧疚的心情終於緩解下來。
當然,這一次警方之所以從輕處理,自然是看杭雪真那位姐夫的面子。
說到杭雪真,馬烈自覺得慚愧了。
每一次都要麻煩她幫忙,也不知道怎麼回報她。她生日會那天,可能會有麻煩。
馬烈豁出去了,不管那天遇到多大麻煩,他一定要幫助杭雪真度過難關。
次日早上,馬烈還在昏昏欲睡,突然接到了宋寧打來的一個電話,說是玉器店的經營上面,遇上了一個大麻煩,必須要馬烈親自過來處理。
宋寧還不知道他們的老闆馬烈昨晚出事了,還躺在醫院養傷,冒然打電話過來,實屬無奈之舉。
馬烈接到宋寧的電話後,二話不說,馬上出院。茶樓賭場剛剛被查封,他可不想再失去‘烈寧玉器行’了。
十幾分鍾後,左邊胳膊還纏著白色繃帶的馬烈打的來到‘烈寧玉器行’門口。
“老闆,您回來了!”站在店門口迎接他的是一位甜美可愛的年輕女孩子,名字叫李秀梅。因爲她的口才較好,性格比較活潑,經理宋寧便安排她做類似於迎賓接待的工作。
馬烈很少來玉器店,不過每一次來,都得到這位甜美的李秀梅幾聲酥脆柔媚的‘老闆好’的問候聲音。
馬烈聽得陶醉,看得舒心,對她的印象極爲深刻。
見她在門口,便頓足詢問道:“宋經理在嗎?”
“在呢,她就是要我在這裡等你來,老闆您快點進去吧。”李秀梅今天穿著一套黑色OL套裝,也是烈寧玉器店統一指定的工作服。穿在她完美婀娜的身體上,性感不失簡潔,同時吸引無數路人的回頭側目。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特別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美麗的女人,心裡總想接近對方。這是人性的本能,作爲她的老闆,馬烈也不列外。
找了個藉口與她聊幾句,增加了與員工之間的親和力之後,馬烈才依依不捨的走進店中。
“小麗,這款白玉的標價你要記清楚,不要客人問起你又忘記了。”
“額,知道了,經理!”
“還有你,小芳,趁現在沒有客人來,你好好的把這些貨物的價格以及它的說明書背熟了。”
“是,經理!”
宋七正與兩名銷售員認真教授著經驗,一時沒有注意到走進來的馬烈。
馬烈沒有去打攪她,信步在店中走一圈,觀察一陣,鬱悶的發現,偌大的玉器店雖是在正常營業,可是,竟然一個顧客都沒有,顯得非常的冷清。
當然,早上時間,來逛玉器行的客人都不多。但是,馬烈已有心裡準備,從這幾天宋寧告訴他的信息來看,‘烈寧玉器店’的生意確實不太樂觀。
不過,不管是那一行的,一炮而紅的不多。大部分新開張的店面,還需要長期日累的堅持纔有收穫。
‘烈寧玉器店’的對面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毗鄰一家五星級別的國際大酒店。商業地位比較突出,馬烈就是看重這一點,才果斷的盤下這個店面。
“老闆,您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宋寧站在在他的背後,溫婉的招呼道。
他回過頭,看見宋寧一身女強人的幹練打扮,長髮盤起,成熟風韻的氣息撲面而來。看得馬烈賞心悅目,醉心笑道:“你在電話裡都說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我能不快點來嗎?”
宋寧卻沒有笑,因爲她看到了左臂纏著綁帶的馬烈,心疼道:“老闆,你的手怎麼了?”
“被一隻狗咬到了,沒事!”
馬烈說的是實話,宋寧反而不相信他的話,關切的問:“你去跟人打架了?”
馬烈擺手道:“唉,別提這些了。對了,你一大早叫我來商量什麼?”
宋寧謹慎道:“我們進辦公室說吧!”
“好吧!”宋寧說的辦公室,其實就在玉器店鋪後面的一個不足十平米,用三合板隔離出來的一個房間。
這個辦公室裡面只能勉強擺放了三張辦公桌,一排沙發,沙發對面擺著一張茶幾。
其中一張紅木辦公桌擺在中間,電腦、印刷機等等一切辦公用品俱全。宋寧說這個辦公位置就是馬烈日常辦公用的。
雖然他不常來,不過老闆必備的身份和位置還得留。
左邊的辦公桌纔是宋寧的總經理位置,上面也放了一臺電腦。另一個位置暫且空置,等以後有合適的財務經理來了就可以安排得到。
看到宋寧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就把這麼一家中等規模的玉器店管理得井井有條,馬烈感到很欣慰,誠心讚道:“宋經理,我沒有看錯你,你確實很能幹,以後這家玉器店我就放心的交給你了。”
“老闆,您說笑了吧!”宋寧悠然一嘆,悶聲道:“玉器店開張好幾天了,但生意慘淡,我實在是愧對您的信任。”
馬烈擺手道:“嘿,一切開頭難,慢慢熬吧,熬過去了就是勝利。”
宋寧悽然道:“老闆,我們......恐怕熬不了多久了。”
馬烈頓時一愣,聽出了她的話音,問道:“什麼意思啊?”
宋寧憂心地說道:“老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就在三天前,我們店的對面也開了一家玉器行。規模裝修比我們還要氣派高檔。昨天剛剛開張,生意出奇的好,對比我們這裡,可是天壤之別啊。”
“對面?”
說到此處,馬烈突然想起來了。
剛纔他在店門口跟李秀梅閒聊的時候,確實看到僅隔一條十米寬路面那裡,好像開了一家玉器行。
那招牌和裝修確實是富麗堂皇,美輪美奐的樣子,門口還站了四名穿著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遠遠看起來,檔次格調比自己的店面還要高上幾倍。
要不是宋寧提起,馬烈還以爲對面那裡是一家五星旅館了。
這個時候,馬烈才知道,自己開的玉器店,爲什麼會門庭冷落了。原來是對面有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幾乎把所有的顧客都搶走了。
雖說做生意的講究公平競爭,可是對面那家玉器店搞得太高端,太張揚了。烈寧玉器店實力有限,在它面子根本是不堪一擊。
馬烈鬱悶了,問道:“對面那家玉器店叫啥來著?”
宋寧猶猶豫豫的說道:“老闆,我說了,您千萬不要生氣啊。”
馬烈白眼道:“奇怪,那家玉器店惹我什麼了,我的氣量沒那麼狹隘,好端端怎麼會生氣?”
宋寧道:“那我說了!”
馬烈鼓勵道:“快說!”
宋寧積極唔唔道:“叫......推倒馬烈玉器行......”
“你說什麼?”馬烈意外一愣,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喃喃自道:“推倒馬烈玉器行,倒臺的倒,我馬烈的馬烈?”
宋寧點頭道:“是。”
馬烈鬱悶道:“我叫馬烈,那家玉器店的招牌叫推倒馬烈玉器行,我靠,這不是明擺的要針對我嗎?”
宋寧點點頭,憂心忡忡的問:“老闆,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馬烈怔道:“額,我得罪的人,不多,就幾個!”想到昨天夜裡,茶樓賭場突然被警察包圍查封的悲劇,馬烈突然間感到頭疼了。
最近,他確實得罪了幾個人。這麼快就遭到他們的報復?
除了那個腦殘的富二代孟威之外,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代的何圖、還一個被他連打十幾個耳光,並揚言要報復的徐文錄。
對了,還有一個叫孔啓德的傢伙。據說是六大家族之一孔家的嫡長孫,杭雪真的未婚夫。在玉石交易博覽會那天,馬烈可是讓孔啓德丟盡顏面,狼狽敗走。
孔啓德對馬烈的恨意不小,加上孔家的主要產業是黃金珠寶玉器之類的高端產業。家大業大,隨便開一家店出來倒不難。
由此可見,對面那家招牌古怪的玉器店,有可能是孔啓德開的,目的是要馬烈這家玉器店倒閉?
一想到孔啓德那張虛僞的嘴臉,加上茶樓賭場被查封的怨恨,馬烈心中頓時憤怒異常,開口罵道:“媽的,老子又沒有殺你父母,搶你老婆,心眼乾嘛那麼狹隘,要用趕盡殺絕的方法報復我?”
宋寧柔聲勸道:“老闆,您別生氣了,您越是生氣,對方可能會高興!”
“好,我不生氣!”
馬烈平時個不服輸的人,敵人越是對他打擊越狠,他越是雄心壯志,渾身充滿了鬥志:“如果真是孔啓德搞得鬼,哼,我倒不懼怕他。他想倒我的馬烈玉器行,我難道就不會倒他的孔啓德玉器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