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杭雪真越跑越遠,幾乎消失在視線當中。
而馬烈自己被幾個保鏢擋住後,更加追趕不上她的步伐。馬烈氣急敗壞,手指幾名西裝墨鏡男子的鼻子叫罵:“我草,你們眼睛瞎了,敢擋我的路,沒看到我正追著杭大小姐嗎?”
“看到了,那有怎樣?”四名保鏢互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
“還能怎樣,擋我者死!”
話音一落,馬烈雙拳夾帶著一股熱流,左右上下揮舞,在這四名保鏢沒有掏槍之外,嘭嘭幾拳過去,一一把四人撂倒在地。
“靠,早告訴你們不要擋我的道,你們偏要擋,知道下場了吧!”馬烈狠狠的叫罵一句,扭身向禮堂追去。
不過他沒走幾步,發現四面八方十幾米開外,人影霍霍,黑黝黝的槍口齊齊指過來,很快,四五十名西裝墨鏡男子一起把馬烈團團包圍在中心。
在一衆西裝墨鏡男子當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一個又黑又壯的長臉男子。
這長臉男子對著馬烈打量兩眼,臉上露出了譏笑之意,調侃道:“喲,這位女士......你長得好像一個人?”
杭家護城衛隊第一支隊隊長馬重俊也站出兩步,配合笑道:“合適長得像,我敢肯定,絕對是同一個人!”
“哈哈哈......”
衆保鏢都看出這位穿著一套不合身裙子的‘女士’竟是他們以前的馬隊長,頓時被逗樂了,一幫人轟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馬隊長,近來可好啊!”
“嘿嘿,馬隊長,剛從泰國回來?”
“馬隊長,您的菊花是否安好,小弟我可是仰慕很久了?”
“呵呵,各位,馬隊長畢竟跟咱們共事一場,又是咱們以前的領導,咱們不能笑得太過分了!”
馬重俊擡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並假惺惺的做個和事佬,大聲說道:“各位,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命運的權力,更不能因爲馬隊長不在是我們的好隊長就輕視他,嘲笑他?!?
“那麼,我們要怎麼看待他呢?”長臉男子陰陽怪氣的問。
馬重俊道:“還等怎樣,馬隊長已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了,咱們是不是該給予他巨大的關愛,呵護以及包容他......”
話沒說完,馬重俊突然覺察到一股熱風拂面,然後聽到嘭的一個沉悶聲音,眨眼間,剛剛還安在嘴裡的兩顆門牙提前脫離了崗位,自己還被震飛出去,落進隔壁的男廁所裡面!
啪啦!
“媽呀,我被偷襲了!”
馬重俊知道自己掉進一桶水缸中,估計是用來沖廁所的專用水缸。下巴火辣疼痛,不得不用最原始的哀嚎慘叫聲宣泄出來:“兄弟們,我被打了,救命??!”
不過,任憑他怎麼叫喚,他的一班兄弟也不會進來救他了。因爲,他們正受到同樣慘烈的襲擊!
嘭嘭......
“哎呀呀......”
當四周一衆保鏢驚駭的發現馬烈嚴肅可怕,暴走之後,一抹墨綠的裙子化作一道閃電,迅速在人羣中來回穿梭遊走!
所到之處,便是應聲倒地,鬼哭狼嚎!
嘭嘭......
眨眼之間,剛剛還在捧腹嘲笑的一衆西裝墨鏡男子全部到地哀嚎,痛哭打滾,
不過,到最後還剩下那位顫顫發抖的長臉男子。
馬烈與他面對面站著,長臉男子手握的四六手槍卻沒有勇氣扣動扳機。
因爲,他這輩子走南闖北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誇張牛逼的人物。只有在電視電影中出現的情節,居然在現實演了一遍出來。
短短兩三分鐘時間裡,馬烈化身一尊殺神,輕而易舉的把一衆特種兵出身的保鏢全部撂倒,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
這情節實在是太誇張,卻活生生的出現了!
“很好笑嗎?”短暫的沉默之後,馬烈突然開口問一句。
“不......不好笑!”長臉男子臉皮跳了跳,急著搖頭道。
“你這西裝什麼牌,多少錢買的?”馬烈又問。
“阿曼尼,三萬塊......”長臉男子老實回道。
“不錯啊!”
“謝謝......”
“脫下!”
“啊?”
“啊什麼啊,我叫你脫下!”
“哦......”迫於殺神的淫、威,長臉男子不得不屈從的把自己那件價值三萬塊阿曼尼脫下。
馬烈伸手過去:“拿來!”
“好......”長臉男子不敢違逆,乖乖的把西裝奉上。
馬烈伸手搶過西裝,然後給自己套上,手指對準長臉男子的褲子:“這褲子......”
“也是阿曼尼,同一套搭配的!”長臉男子這次有經驗了,學會搶答了。
馬烈意識到自己的權威被人家挑戰了,冷眸一橫,氣急敗壞道:“那還等什麼,快脫下!”
“???”
“啊什麼啊,我叫你脫下褲子!”
“哦......”沒辦法,殺神再此,如果不想捱揍,就得乖乖聽殺神的。長臉男子自覺的把褲子脫下。
“拿來啊!”馬烈毫不客氣的伸手一撈,把褲子搶到手,再把自身那件墨綠色長裙撕爛,快速的套上西裝,把釦子扣上。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一個風度翩翩的成功男士自然是出現在長臉男子的面前。
馬烈自我感覺良好的打量自己一番,嘖嘖說道:“嗯,這套衣服......”
長臉男子雙手捂住襠下發涼的蕾絲三角褲,趕緊配合道:“嘿嘿,很合適您啊?!?
“那我穿一下,行嗎?”
“行啊,當然行了!”
“三萬塊哦,算不算搶劫?”
“不算,絕對不算!”
“那謝謝了!”
說完,人影一閃,一陣狂風掠過,早已經不見馬烈的身影。長臉男子這纔想到了要喊人:“來人啊,快來人啊,我被打劫了......”
呼呼!
剛叫喊一半,只見風聲大作,剛剛消失不見的馬烈居然快速閃回來,長臉男子被嚇得連忙閉嘴。
爲了掩飾自己的驚慌神色,長臉男子擡頭望向天空的明月,頓時詩興大發,發自肺腑的感嘆道:“啊,今晚的月亮,好圓,好大......”
馬烈一眨不眨的盯向他,沉聲問:“你先別念詩好嗎,我忘了一件事要問你了?!?
長臉男子收回了“請問是什麼?”
馬烈問道:“除草不除根,後果是什麼?”
長臉男子歉意一笑,說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
馬烈擺手道:“算了,憑你的智商,問了也是白問!”說完,直接一拳擊向對方的大長臉。
嘭!
“爲什麼?”長臉男子捱了一計重拳,身體不由自己的往後倒去。但在倒下的一霎那,他問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
馬烈不屑說道:“爲什麼,我剛纔不是告訴你除草要除根嗎,笨蛋!”
料理了長臉男子,馬烈整了整衣領,大搖大擺的向禮堂中走進去。
此時此刻,禮堂內的晚宴舞會仍在歌舞昇平,歡快的氣氛當中進行著。而在禮堂外,杭家一羣保鏢被人快速撂倒,只因時間太短暫,暫時沒有影響到禮堂內的晚宴。
馬烈大方的走進禮堂裡,在門口一張吧檯前要了一杯紅酒,一份精緻的牛排,然後找一張椅子一邊紅酒下肚,一邊大吃起牛排。
禮堂正中心簡單佈置出了一個圓形舞池,隨著悠揚悅耳的音樂聲,一對對年輕男女生們正相擁一起翩翩起舞。
馬烈的眼睛卻沒閒著,四處在禮堂內外掃描一番,穿過舞池當中跳舞的一羣人,馬烈終於看到杭雪真那雪白色的身姿。
她此刻就坐在禮堂最裡端的一張桌子上沉默發呆,兩眼迷茫的盯著面前的酒杯。
她身邊陪坐的一位翩翩美男子,正是楊弗林。
楊弗林知道杭雪真心情很低落,正在嘗試用輕鬆幽默的話題逗她開心。這時,一個西裝墨鏡男子悄悄的湊過來,對他低語幾句。
楊弗林聽完,臉色馬上一變,立即站起身來,眼睛在四處掃描。
最後,他也看到了隔了舞池對面,那位正在吃牛排的馬烈,兩隻眼睛幾乎要好噴出憤怒的火苗。
馬烈知道對方在打量自己,很隨意的舉起紅酒杯,隔空一舉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楊弗林不甘示弱,也舉起了一杯酒,然後一口氣喝掉!
“我艸*逼!”馬烈誇張的動用嘴脣,希望對方明白自己剛剛吐出的一句話。
楊弗林似乎聽明白了,反向馬烈伸出大拇指,然後朝下戳了戳。
馬烈鄙視一眼,然後伸出小指頭,放進鼻孔裡掏掏幾下,最後拿出來,向對方彈一下!
楊弗林彷彿是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鼻屎飛過來了,急忙用手腕擋一下,胃裡卻不爭氣的翻騰滾滾,被噁心到了。
這兩個人只是隔空示威了幾下,卻很快就引起了幾個細心人的注意。其中一個便是陸家二小姐陸雪凌。
她此刻就跟杭雪真同坐在一桌宴席,發現楊弗林氣色不對勁,便順著他的目光回頭一瞧,看見坐在舞池對面的馬烈,頓時被驚呆了。
“這傢伙,怎麼跑進來了?”
馬烈也發現了她的質疑,隔空對她微笑致意,心頭鄙視道:陸二小姐,你大大方方的進來參加晚宴,吃好喝好,卻讓我守在女廁被蚊蟲叮咬,安的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