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對周家方面這般感興趣,白璃柳眉擰緊,柔聲勸道:“馬烈,關於周家紫元功的傳聞,我自己也是聽說的,你千萬不要當真啊!”
“呵呵,我沒當真啊,只是這句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傳聞把我雷倒了!”
馬烈擺手笑道:“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傳出這個謠言,那大部分內容應該是真實的。而且,還有一個證據可以表明。你說周家人丁衰弱,幾乎都是一代單傳,那周牧卻是周家的養子,從這點幾乎可以認定,周家掌門有自宮的傳言不虛。”
“可那是人家的家事,你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沒事,只要那個叫周牧的傢伙不對我朋友耍流氓,我才懶得管他!”
經過白璃一番簡單的講述,馬烈對之前不太瞭解的周家終於有了更深切的認識,也明確堅定了自己將來努力的目標。
如果他不想像姜申衰老太快的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將六大家族各持一冊的紫元神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完整組合成一部真正的紫元神功。
這麼做,不僅是對他,甚至對六大家族中,所有修煉過紫元功的人都是有益處的。但要完成這個目標,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明確了一個目的,好過像無頭蒼蠅亂闖的強。
他今後的方向直接對準了六大家族。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多瞭解,多打聽,找到其中的突破點,肯定有接觸到紫元功的機會。
“馬烈……”
“嗯,白小姐?”
此時,白璃最關切的還是明天他與師傅的豪賭。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馬烈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委婉的問:“馬烈,你和我師傅明天的那場豪賭,你難道就沒有什麼特別準備?”
“額,我是準備了,要不我也不會到這酒店來練練賭技了!”馬烈恍然的笑道,似乎,如果不是白的提醒,他幾乎想不起這件事來了。
白璃微微一怔,露出些許的驚訝,問道:“你……真的不怕我師傅嗎?”
馬烈笑道:“不怕……那是假的!”
白璃撇嘴道:“那你還敢去?”
馬烈朗聲笑道:“你師傅那麼有能耐,我去不去都是死路一條,何必多此一舉的做個縮頭烏龜。”
白璃於心不忍,好言勸道:“其實,你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就怕你不肯。”
“停!”馬烈婉言打斷,隨即搖頭道:“我猜啊,你給我的這條路估計不怎麼好走,還是算了。不過謝謝你的關心,我有信心,明天一定可以打敗你師傅啊,奪走他賭王的寶座。”
見他這般豪邁自信,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賭王師傅放在眼中。白璃眉頭擰緊,不得不提醒他一句:“我師傅成名之後,至今從未輸過,就連你剛纔看見的那大西國賭王勞西萊.託恩也不是他的對手。”
馬烈無所畏懼道:“只要他是個人,那就有弱點,只要有弱點,我就有機會,白小姐,等著瞧吧。”
馬烈的信心爆棚,反令白璃感到無可奈何了,幽幽地嘆道:“算了,你好自爲之吧,我明天過去接你!”
馬烈卻連忙擺手:“別,我好像要搬家了。”
白璃淡定說道:“嗯,我知道!”
馬烈鬱悶的大叫:“啊,你又知道?爲什麼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般到什麼哪裡哦?”
“張家灣小區是吧,我明天去接你!”說完,白璃轉過身去,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這丫頭,爲什麼我啥事都瞞不過她呢?”斜視著她的背影,馬烈無奈的笑道。
說到搬家這檔事,在趕回家的路上,馬烈突然接到了妹妹打來了一個電話,說是他父親馬成功在家裡鬧起了臭脾氣,跟母親大吵起來,一直到現在仍未消停,原因還是關於他們家要搬家的事情。
在白天那會,馬烈趁父親去工作未回的時候,先叫母親把所有的東西先搬走,打算給脾氣倔強的父親來個先斬後奏,不搬也得搬的架勢。
她母親對張家灣那套房子非常滿意,接受了兒子的建議,瞞著丈夫叫來了搬家公司,一鍋揣的把家中所有東西都般走了。
而他父親下班疲憊地回到家,卻看到了家中一片空白之地,空無一人。他想到了老婆最近兩天跟自己嚷嚷要搬走的願望,頓時火冒三丈,直接打電話詢問老婆。
得知老婆竟然不過問自己的情況下,直接搬走家中所有的家當。馬成功覺得自己在家中的權威受到強烈的挑戰,在電話裡訓斥老婆一頓,並命她趕緊回家。
李寒梅不敢不從,回家勸他一起搬過去住,反遭馬成功臭罵一頓。
李寒梅不是省油的燈,受不了他的蠻橫臭罵,出言頂撞,夫妻倆戰火升級,從晚上吃飯那會吵到現在。
馬烈接到沐青兒的電話後,驅車加速趕回到家中。
剛把車停在樓下,馬烈老遠就聽到樓上傳來了父母的吵鬧聲,便匆忙下了車,三步並兩步,快速爬上樓,推門進到家中。
此時,他們家中空白一片,已經看不到任何擺設。
二老在臥室裡脣槍舌戰,吵得不可開交。
沐青兒嚇得笑臉通紅,不敢進去勸阻,回頭瞧見哥哥回來了,如看到了救星地叫道:“哥,你去哪裡了,家裡都亂翻天了。”
“青兒,沒事了!”
馬烈摸摸她的後腦安慰一句,隨即推門進到父母的臥室,大聲叫道:“爸、媽,你們先別吵了!”
“哼,你小子還有臉叫我爸爸?”
見罪魁禍首終於回來了,馬成功懶得跟妻子爭辯,把怒火轉向兒子,大聲質問道:“臭小子,房子是哪裡來的,不要以爲有幾個錢就敢到處跳。你喜歡跳就自己跳,不許叫一家人跟著你跳,你爸已經老了,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李寒梅挺身護住馬烈,對丈夫叫道:“老頭子,你有什麼怒火衝你老婆身上來,兒子現在比你有本事,賺到錢給你花,給你買房子不好嗎,非要固執面子跟自己過不去?”
馬成功怒斥道:“你住口,沒你的事!”
李寒梅無所畏懼道:“哼,死腦筋,我偏要說,你打死我啊!”
馬成功咬牙叫道:“你……你以爲我不敢嗎!”
李寒梅冷笑道:“你打啊,好久沒有打你老婆了吧,打啊!”
“你……”馬成功怒不可及,真被老婆給逼急了,一巴掌向她的臉上煽去。
“哼!”李寒梅置若罔聞地閉上了眼睛,呆呆的忍受丈夫的這次打罵。
意外的是,丈夫的巴掌沒有煽過來,卻聽見兒子誠懇的勸聲:“爸,房子和搬家的事都是兒子一個人的主意,不關媽媽的事。”
“你……放手!”
馬成功是退伍軍人,力氣不如當年了,百斤之力還是有的。但此時,他的手腕被兒子如鉗子一樣的手掌抓住,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成功慚愧之餘,更多是憤怒,呵斥道:“我是你爸,臭小子快放手。”
“她是我媽,更是你老婆,請你不要打她了!”馬烈放開了父親的手腕,勸道:“爸,你要怎樣才肯搬家?”
馬成功叫道:“不想怎樣,我就喜歡住在這裡,你們喜歡去那就去吧,以後別來煩我!”
馬烈繼續勸道:“爸,那套房間是我正經八百的得到的,絕對沒辦半點違法的情況。”
馬成功揮手道:“我不管你是怎麼得來的,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走,別妨礙我休息。”
“媽,您先出去,我來跟爸爸說!”馬烈沒有出去,反勸母親道:“等我十分鐘!”
李寒梅不安的看馬烈一眼,沉呤道:“兒子……”
馬烈輕輕推了她肩膀,微笑道:“媽,您先出去吧,就十分鐘!”
“額,你……你千萬不要敢他胡鬧啊!”李寒梅猜不出兒子想什麼,但見他自信的目光,一步三回頭地退出臥室。
等母親出去後,馬烈將房門半掩上,對父親說道:“爸,現在只有我們兩個男子了。關於搬家的事,再吵下去也沒有用,不如咱們就以男人的方式決解。”
“男人的方式?”馬成功不屑道:“臭小子……”
馬烈打斷道:“爸,我長大了!”
馬成功叫道:“那還是我馬成功的兒子!”
馬烈笑道:“我永遠是您的兒子,可是,我真的長大了,我可以賺到錢,可以對您老盡孝了。”
馬成功冷冷說道:“哼,我感覺不到你的孝心,反而差點被你氣死。”
“爸,你心裡的氣來自於自己!”馬烈和顏一笑,誠懇的建議道:“您要怎樣才肯和我們一起搬家?”
“你……”
“說實話!”
“我……”
“我看啊,你是放不下面子?”
“沒有!”
“先聽我說幾句。前幾天,我去杭家城堡的時候,不是有人上門來鬧事嗎?”
“那又怎樣,現在是法制社會,他們還敢殺人放火不成?”
“額,他們即使不敢殺人放火,也有別的報復方式啊!”
馬烈沉聲嘆道:“都怪我不好,在杭家城堡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我怕您跟媽媽、妹妹受到他們的報復牽連,只要你們搬家了,這個麻煩就可以輕易決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