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雪真冷道:“三哥,我父親臥病在牀,請你馬上離開這裡?!?
“馬上,離開?”杭果真樂呵的笑道:“丫頭,這裡是杭家城堡,我也是杭家的一份子,你憑什麼驅(qū)使我走?”
“憑我是杭家下一代繼承人的身份!”
杭雪真環(huán)視衆(zhòng)人,傲氣說道:“我父親臥病在牀,五叔失蹤不明,從今天開始,整個杭家上下的一切權(quán)力,都歸我執(zhí)掌指示,有誰不服請站出來!”
“我不服!”
杭果真想都不用想,立即跳出來大叫道:“你這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還敢執(zhí)掌杭家,我呸!”
“我也不服!”杭天真也不樂意了,跟著杭果真之後跳出來叫道。
他的資歷還不如杭雪真,但他因爲強烈擁護杭天雄有功得到重要,野心也膨脹起來。
“還有誰不服?”杭雪真無視了率先跳出來喊不服的二人,繼續(xù)向人羣中掃視詢問。
眼見自家兄弟姐妹幾個劍拔弩張,愈演愈烈的鬧矛盾,大哥杭鴻真仗著兄長身份,正想開口勸幾句,卻被後面一人推了一下,踉蹌的站出一步。
他回頭一看,卻見父親杭德面無表情的站在人羣當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看到大哥也站出來了,杭雪真顯得很意外,疑惑的問:“大哥,你也反對?”
“我……”杭鴻真一籌莫展,猶豫了半響,回想到身後站的父親,嘆氣道:“五妹,你畢竟太年輕了?!?
“好了,我知道大哥的意思了,你也反對!”
杭雪真冷冷打斷,繼續(xù)問道:“還有誰反對我執(zhí)繼承杭家的掌事人?”
這一次,沒人敢迴應(yīng)了。剩下的不是輩分資歷太低,就是看出了杭雪真的反常之處,採取了觀望的態(tài)度。
杭雪真這纔將目光瞥向馬烈,示意他該出手辦事了。
不用說,僅僅一眼,馬烈就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心思。
整個杭家城堡上下幾百人,能夠毫無條件站在她身邊,支持她,幫助她的只有馬烈一個人。
馬烈感到責(zé)任重大,乾咳兩聲,揚聲說道:“各位,請允許我廢話兩句,我現(xiàn)在是杭大小姐的貼身助理,貼身保鏢,貼身秘書……”
杭果真不屑道:“我去,你有多貼身?”
杭雪真搶先說道:“馬烈還是我的貼身未婚夫,怎麼了?”
此話一落,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驚呼:“啊,未婚夫?”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杭雪真的未婚夫應(yīng)該是孔啓德。上一次在她的生日會上,杭雪真雖然單方面的與孔啓德解除婚約,不過並沒有得到孔家的承認,連杭家上次也不支持。
因此,杭雪真名義上的未婚夫仍然是孔啓德。
現(xiàn)在居然又冒出了一個未婚夫,而且還是沒有任何背景的馬烈,著實令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
“五妹,你瘋了!”杭果真仰天一笑,指著她鼻尖罵道:“你瘋了,杭家若是落在你手上,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各位叔伯兄弟,你們都看到了,如此任性妄爲的杭大小姐,居然還有膽子繼承杭家的掌事……喂,馬烈,你幹嘛?”
話沒說完,杭果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腳離地了,整個人竟然被馬烈提起來,然後往樓道口一個垃圾桶方向走去。
“喂,你趕緊放手,快放手……”杭果真雙手對馬烈一陣撕扯,一邊痛罵。
嘭!
馬烈聽得心煩,一掌劈劈暈,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噗通!
果不其然,杭三公子就跟上次一樣。被馬烈當成垃圾廢品,丟進垃圾桶裡面去了。
“還有誰?”馬烈豪氣牛逼的問一句,目光環(huán)視衆(zhòng)人。
杭天真鼓起勇氣,捅了捅大哥杭鴻真,激道:“大哥,五叔不見了,杭家就沒有人了嗎,難到你就看到這小子在我們杭家撒野不成…..”
話說一半,杭天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也離地了,那馬烈如鐵塔一樣的雄壯威武,令他感到不寒而慄。
聯(lián)想到三哥的下場,杭天真急忙擠出笑意,解釋道:“額,這個馬烈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拉?!?
“那你是什麼意思?”
“哎呀,你先把我放下來!”
“你沒權(quán)利跟我談條件!”說完,馬烈突然一掌,也將他打暈,然後跟杭果真一樣,一起塞進垃圾桶當中。
“還有誰?”
現(xiàn)場一片鴉雀無聲,都被馬烈的氣勢給嚇唬住了。
“還有我!”短暫的平靜之後,居然還有人敢站出來。這個人慈眉善目,長著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穿著一件古典的長袍,正是杭老爺子的長子杭德。
要論輩分資歷,個人威望,杭德可就比杭果真一干小輩沉厚得多。
“父親……”杭鴻真不安的看看父親,又看了看杭雪真,心裡頓時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雪真侄女!”
杭德沒有理會兒子的暗示,轉(zhuǎn)對杭雪真慈祥的笑了笑,說道:“你大哥說的沒錯,你還是太小了?!?
杭雪真愣道:“伯父……”
杭德打斷道:“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伯父,先聽我說幾句,如果有什麼冒犯之處,請你隨便處置,伯父一定不會皺眉?!?
“伯父,你言重了!”
杭德之前一直保持低調(diào)本分的作風(fēng),跟杭雪真之間並沒有太多交集過節(jié)。但他畢竟是杭家第二代子弟的長子。不管怎樣,杭雪真都要給他一個面子,悄悄的示意馬烈不要輕舉妄動。
“多謝雪真侄女的諒解,我就冒昧的說兩句吧。”
杭德滿意的點一下頭,和顏悅色的說道:“首先,我們必須承認雪真是杭家下一代繼承人的身份,這個確實是不容置疑的。其次,我也理解雪真侄女爲杭家事業(yè)分擔(dān)責(zé)任的願望?!?
“不過,杭家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業(yè)務(wù)由過去的家族領(lǐng)導(dǎo)制改成了集團股份制。你父親是董事長,你五叔是執(zhí)行總經(jīng)理,旗下還有諸位叔伯兄弟一起分擔(dān),一起協(xié)助你父親執(zhí)掌家族的一切事務(wù)。即使你父親生病了,你五叔失蹤了,杭家一切事務(wù)照樣正常運轉(zhuǎn),根本不用你插手?!?
“而雪真你的重心還是放在學(xué)業(yè)爲主,將來等你成熟了,想要執(zhí)掌家族,我們肯定是雙手贊成,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雪真,你太年輕了,別急著接管杭家事務(wù),這樣對你的成長會十分的不利!”
“雪真,你還是把重心放在學(xué)業(yè)上,家族的事還有我們呢。”
杭德這一席話說得有板有眼,有憑有據(jù),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響應(yīng)。
杭雪真一時沒了主意,求助的瞥向馬烈。
說實話,如果杭家不是突遭變故,爺爺?shù)闹赜?,杭雪真根本沒有想過要承擔(dān)家族的責(zé)任事務(wù)。
她更願意在學(xué)校裡讀書,與馬烈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一起。杭德這幾句話,確實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去了。
“我反對!”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站出來反對的不是別人,居然是馬烈。
“嘿嘿,杭老伯,我倒要問問你,你勸阻杭大小姐插足杭家事務(wù)真正的用意可不是爲了她的學(xué)業(yè),她的將來著想吧?”
“馬烈,你這是什麼話?”面對馬烈懷疑的目光,杭德開始不淡定了。
“嘿嘿,老爺子失蹤了,杭二爺臥病在牀,杭五爺也失蹤了。各位,你們都是杭家的子弟成員,有誰不知道現(xiàn)在的杭家正處於羣龍無首的情況,正式需要一個穩(wěn)定軍心,能夠掌控局面的人出來?”
馬烈目光掃視向杭德,淺笑道:“正如杭大伯剛纔所言一樣,杭大小姐太年輕,但她畢竟是老爺子欽點的下一代繼承人,眼下杭家羣龍五首,不正是她提前歷練自己的一個好機會嗎?”
杭德不滿道:“雪真有的是機會歷練,這時候她應(yīng)該把書讀完,而不是提前涉及到還不屬於她的壓力當中!”
“錯了!”
馬烈搖搖頭,反駁道:“你自己剛纔不是說了嗎,你們杭族現(xiàn)在改成了股份制。一個上位的掌事者,她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已經(jīng)劃分清楚。杭大小姐僅需做好她的家族繼承人即可,跟她的學(xué)業(yè)並沒有太多的衝突!”
“不管你們承認不承認,這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實,而杭大伯您卻出言制止她,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思?”
“你……簡直是一派無言!”
杭德顯然是被馬烈說中心裡,氣急敗壞的瞪一眼,然後長袖一甩,轉(zhuǎn)過身去。不敢跟馬烈出言對質(zhì),選擇了規(guī)避不見。
馬烈纔不管他心裡服不服氣了,只要他不跳出來反對就成。
趁杭家一衆(zhòng)還在交頭接耳,猶豫不決的時候,馬烈挺起胸膛,環(huán)視衆(zhòng)人,揚聲說道:“各位,如果沒人反對的話,那麼,我正式宣佈,杭大小姐將頂替她的父親,接管杭家的一切事務(wù)!”
“我把話說在前頭了,馬某不才,將全心全意輔佐大小姐,今後有誰不配合,甚至在暗裡與杭大小姐做對,搞家族分列主義,一旦被我抓到,家法伺候,絕不輕嬈!”
看到?jīng)]人反對了,馬烈暗暗鬆下一口氣,轉(zhuǎn)問杭雪真:“你意下如何?”
“按照你的意思吧……”杭雪真此時已經(jīng)是六神無主,還能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