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土地,已經(jīng)承接了一片的殷紅,不僅是蘇西的血,完顏莫未的傷口,依舊在不斷的往外冒著血,染透了他的衣衫,透過衣襬,往下滴著。
即使已經(jīng)痛到僵硬,蘇西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退卻。
剛纔的錯覺,早都掃的一乾二淨(jìng),蘇西確定了一個事實,這個男人和他兒子一樣,都很變態(tài)。
但是,這位老變態(tài),比小變態(tài),更冷血?dú)埲痰亩唷?
完顏莫未尖利的甲,絲毫沒有要從蘇西身體裡取出的意思,朝下方暗暗用著力道,甲溝接連著鮮紅的肉,與脊骨之間的脂肉,一絲一絲,從上至下被貫穿。
割破了內(nèi)部的血肉,那銳利的甲,碰觸到了椎骨。
完顏莫未的笑容,始終掛在面上,看著蘇西不住顫抖的面部,手上的力道,時停時啓,沒停一次,都要用萬針鋒芒處,在皮肉間勾畫。
緊緊的捏著拳頭,蘇西狠狠的咬住下脣,直咬的皮開肉綻,齒嵌入脣間,就是不肯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叫聲。
忍住,一定要堅持住,這種BT,不就是以折磨獵物,看他們痛苦至極的表情爲(wèi)樂?所以,她更不能這麼輕易讓他得逞。
眼看著那個小小的人類女子,痛的連後背都被冷汗?jié)櫆幔觐伳礇]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
她這副不屈不撓的樣子,跟當(dāng)年的若兒,還真是像呢。
奕兒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費(fèi)盡心思,找了這麼一個,跟顏若如此相像的女子。
完顏莫未的眼前,似乎突然出現(xiàn)了多年以前的畫面。
衰敗的梨花,踏破青石古道,利刃的寒光,淹沒在了女子的芳香間,瞬間化作殘忍的腥氣。姍姍裙訣,如同晚春的殘蝶,跌落在地面,打在了細(xì)雨堆積的坑水中。
天氣,很配合的飄起了細(xì)雨,完顏莫未的表情,有些尷尬。
收回了利甲,完顏莫未的神色,少有的慌亂。
那雙比女子更加美嬈的手,赫然帶著血跡。
淺綠的眸子,突然就發(fā)起了深紫,無數(shù)張面龐閃現(xiàn)在他的眼前,每一張都綻放著粲然,但下一秒就是自己親手毀滅笑顏的殘酷畫面。
完顏莫未發(fā)出一聲低吼,強(qiáng)硬的驅(qū)散了眼前的畫面,但眸子,也變成了鮮紅。
蘇西只是漠然的看著,連表情都沒有一個。
不是她不想表示,只是脊椎上痛腦部,下通四肢,現(xiàn)在她完全處於植物人的狀況,睜眼植物人,不能說、不能動,基本只能眨眨眼。
隱隱約約,還能感到背部的痛楚,但似乎適應(yīng)了過後,便也沒有那麼明顯了。
不過內(nèi)心,是真的恐懼,眼看著這個老變態(tài),跟變色龍一樣,眼眸在幾秒鐘之內(nèi),換了如此多種的顏色```
他該不會是魔怔了吧,那倒是先放她下去啊,她還真的不怎麼想死!
剛纔不怕死的勁兒,估計跟慫人喝酒一樣,壯了她片刻的膽子,但此刻,她真她丫的後悔。
剛纔哪個二貨咬人來著,拖出去斬了!
蘇西噩夢一般的回憶著剛纔的舉動,她是抽了還是怎的,還是緬懷起江姐了,哪來的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