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該安排的都安排下去,隋暖招呼上等她等得花兒都謝了的方黎回隋家。
這個點回去,也不知道家裡人睡沒睡。
回到家,隋暖發現隋憶安居然還沒睡:“爸,你怎麼還不休息?”
隋憶安嘴角差點笑歪了:“爸的工作還不算忙,都沒起步,能熬。”
“我老婆不放心你,我也不放心,就等你回來再休息。我老婆工作忙,但也很擔心你……”
聽著隋爸絮絮叨叨,隋暖一點也沒覺得煩,就是對於隋同志左一句“我老婆”、右一句“我老婆”,聽著有點汗顏。
她從來沒在爸爸嘴裡聽過“你媽媽”這詞,向來都是“我老婆”“我妻子”,反正怎麼顯得他們恩愛就怎麼說。
尷尬?那都是留給沒能力的人,或者沒老婆的人的。
唸叨了好一會兒隋暖,隋憶安想起管家說的事:“明天管家約的設計師會過來量身形,你別一大早就又跑出去,先把這事辦了。”
要是沒有隋憶安提醒,隋暖還真就忘了。她扶額:“最近太忙,差點忙忘了。”
隋憶安心有慼慼焉:“咱們一家子都是大忙人。好不容易臭小子能接手集團,讓我閒下來,結果我老婆又沒空和我出去瀟灑。”
“唉,咱們一家子都是勞模命。”
隋暖拍拍隋憶安的肩膀:“工作使我們快樂,工作讓我們高興!”
隋憶安撇嘴:“這話你應該和你哥說。他每天去上班就死氣沉沉,回到家就神采奕奕。”
“他那哪裡像‘幹活使他快樂’的樣?‘上班使他想上吊’纔是真的。”
隋暖不太厚道地笑了下。還好她只拿股份不幹活,不像隋寒,整天爲了集團當牛做馬。
確認隋暖今天是安全回到家的,隋憶安一一摸了摸隋暖、赤隋、天隋、君隋的腦袋,才準備離開。
剛轉身,隋憶安就感覺不太對——今天好像少摸了一隻:“月隋呢?它怎麼沒回來?”
這是隋憶安等隋暖回來後的習慣:擼一圈女兒和女兒養的“小可愛”們,再回房抱著親親老婆睡覺。
“它在做任務。”
隋憶安擺擺手:“好,那你們要注意安全。我睡了,晚安。”
他不是軍警成員,這種任務他一般不會多問——當然,前提是他女兒回來時完完整整、一點傷沒受。
“晚安”×4
赤隋用角輕輕戳了戳隋暖:“阿暖,月隋不在,明天定製衣服,它的怎麼辦?”
隋暖摸了摸下巴:“先吃飯,吃完回房,我們聯繫月隋問問。”
跟著幾小隻混久了,赤隋從以前十幾天吃一頓,到現在跟著隋暖等人頓頓都吃。要不是檢查後確認赤隋沒問題,隋暖還真怕它吃壞肚子。
哪有蛇天天吃東西的?
聯繫月隋這事“一回生二回熟”,回到房間,隋暖就熟練連接上了月隋的腳環。
赤隋說話沒聲音,腳環連接上時,它還是小心翼翼壓低聲音纔敢開口:“月隋,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月隋那邊傳來一陣風聲:“現在可以了,怎麼了嗎?”
君隋搖著尾巴,被隋暖擦乾淨後才爬上飄窗。平日裡,它們就喜歡一起躺在飄窗上,或者一排躺在隋暖牀上睡。
今天沒洗澡,赤隋也就沒帶隊爬隋暖的牀。
隋暖很放心地去了浴室,讓幾小隻先聊著。
君隋四肢攤開趴在軟墊子上:“月隋,阿暖爸爸說,明天要定製衣服,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赤隋連連點頭。上回它穿衣服的體驗感不怎麼愉快,但如果是設計師定製的、和阿暖小夥伴們同款的話,它勉強也能接受。
要是不舒服,它就穿一小會兒——見完大領導、和阿暖合完影,就脫掉,不能委屈自己。
天隋還惦記著月隋那邊的情況:“月隋,你現在監視的人或者東西很重要嗎?要是很重要,我們可以待會兒再聊。”
激動的赤隋、君隋後知後覺:“對哦,月隋你還在監視那些壞人,我們會不會打擾到你?”
月隋倒是很悠閒:“沒有打擾。不會帶團隊的人,才只能自己幹到死。我覺得阿暖的做法非常對,應該把事情都交給部下。”
“它們現在表現得還不錯,暫時不需要我費心。”
得到月隋的明確回答,幾小隻徹底激動起來,嘰嘰喳喳聊得不亦樂乎。
確定月隋明天會抽時間回來,幾小隻又轉移了話題——反正就是天南海北瞎聊,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月隋、天隋倆則附和著激動得喋喋不休的赤隋、君隋,捧場得很。
這邊歲月靜好,遠在盛安市、同樣熬著夜的任齊卻很無奈:“你帶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大黑把小金元寶舉到任齊面前,一頓“吱吱吱”:“你懂什麼?這個給大姐大,這個也給大姐頭,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都給大姐頭。”
任齊看著那一小兜大黑攢下來的寶貝,之前她還懷疑大黑是“尋寶鼠”——它那點工資獎金,除了吃,全拿來攢金銀首飾、寶石之類的東西了。
別的鼠動一下它的寶貝,它能罵街半天。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麼大方,把攢下來的家當全帶上,要送給它的大姐頭天隋。
這真是小說裡寫的“愛寶如命”的尋寶鼠嗎?
任齊搖搖頭,怕是看小說看多了,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自從知道隋暖的特別,又和大黑待久了,她真感覺世界觀在崩塌。
大黑聰明到讓任齊懷疑它殼子裡其實是個成年人!
也因爲這個原因,從來不看小說的任齊下載了小說軟件,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好了,你慢慢收拾,我要回宿舍休息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時間緊迫,你約束好雄鼠們。”
任齊非常嚴謹地給鼠鼠小隊分了“雌寢室”和“雄寢室”:
雌寢室由大藍這隻沉穩的雌鼠管理;
雄寢室由大黑這隻雄鼠管理。
知道鼠鼠們有多能生,任齊不可能放任它們不管。
大黑擺擺手:“去吧去吧!”
臨走前,任齊不放心地交代:“你只有那一小個兜兜裝行李,多了帶不了。”
大黑怨念地瞪了任齊一眼:“小氣!”
任齊從大黑眼睛裡看出了它想表達的意思,反駁道:“我纔不小氣。對於一隻鼠鼠來說,你的行李兜已經很大了——我的揹包都沒那麼大。”
大黑氣憤地跺了跺腳,這完全就是強詞奪理!這能一樣嗎?
她那個包包,都能裝下不知道多少個它了!
隋暖這邊繼續歲月靜好,任齊那邊則繼續和大黑、大藍鬥智鬥勇。
聊著天,天隋忽然想起今天白天阿暖交代的事,提醒道:“別忘了,阿暖今天交給我們的另一個任務——給我們小隊取個好聽的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