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國棟不斷重複說著不可能,不要相信封建迷信,以圖藉此催眠自己。
隋暖那邊,她帶著三小隻坐上車隨便挑了個地方發動汽車,昨天保鏢們都受了點傷,隋暖今天出門就自己一個。
當然,隋爸林媽是不同意的,奈何隋暖拍胸口保證自己只是去做個筆錄,絕不會出事。
一不小心被打臉的隋暖心裡道歉,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興起想去周圍踩點找釣魚的地方。
赤隋興奮冒頭,“阿暖要去釣魚嗎?”
月隋也眼睛一亮,它已經迫不及待想讓自己這一身羽毛全部蛻變成彩色的了。
天隋也躍躍欲試,之前只聽兩位小夥伴說,它跟著阿暖這麼久都沒經歷過這種釣到隱藏款的事。
被三小隻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隋暖黑線,“我答應了陳隊長,今天不釣魚......”
“不釣魚啊?”赤隋很是遺憾。
因爲長了角角,赤隋日常就只能呆在隋暖肩膀、脖子、手臂這些地方,不然可能會痛擊隋暖。
別看那兩個小小短短胖胖的,戳人還挺痛。
月隋不以爲然,“阿暖只說了今天不釣魚,又沒說明天也不釣,今天咱們去踩點。”
天隋作了個出發的動作,“gO!gO!gO!”
別說,隋暖還真是這麼想的,今天就到處去踩點。
陳隊長看著還挺心累的,今天就不給陳隊長添麻煩了吧。
雖說偷看別人手機不太好,但她眼神不經意掃過時,還是看到了,陳隊長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正在搜索增發的東西。
破案應該還挺費頭髮。
或許是生起了點愧疚之心,隋暖這次是真的不準備去釣魚,單純想去周圍踩點,看看有沒有野外河、湖之類。
開了好一會車,隋暖完全是隨心開,不知不覺就到了一個小村莊外。
“京城還有這種小村莊嗎?”
赤隋探頭探腦,“阿暖準備在這嗎?”
隋暖利索下車鎖門,“嗯,直覺告訴我,這裡有驚喜。”
這邊隋暖剛揣上槍、備用子彈等下車,離她停車一百多米左右的三層小樓內走出一個女人。
女人看著四五十左右,她看見隋暖聲音溫和,“是來找誰嗎?”
隋暖指指不遠處的山,“沒有,我是想來看看周圍有沒有地方適合釣魚。”
女人緩慢往隋暖這邊走,她很有分寸離隋暖還有兩米左右就停了下來,“你是魚友嗎?這麼年輕就愛上了釣魚呀?”
“那邊直走有條江,水流不算急,放假時常有人去那邊釣魚,如果想你可以去那邊看看。”
天隋好奇看了眼女人,“阿暖,她應該沒有說謊,我沒察覺到惡意。”
隋暖點點頭,“謝謝姐姐,我去那邊看看。”
女人笑著揮揮手,“嘴真甜,我都老阿姨了,去吧。”
三小隻目標沒有隋暖那麼大,它們偷偷扭頭往回看,女人沒走,還在原地目送著隋暖走遠。
赤隋遲疑,“阿暖,我感覺她怪怪的。”
天隋也疑惑,“可我確確實實沒在她身上察覺到惡意。”
別說赤隋、天隋,隋暖也感覺那人有點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裡。
月隋轉回頭,它若有所思看向女人,“阿暖,這情況能排除拐賣嗎?”
隋暖肯定點頭,“這裡相對於京城內環很偏僻,但平時也沒少有人會過來,拐賣絕對不可能。”
“除非被拐來的人是傻子,不然總能找到機會和路人求救。”
“那女人說話邏輯正常,面部表情也沒有恐懼,從微表情判斷,她很平靜,平靜的好像看淡了......”生死?
隋暖有點遲疑,她微表情觀察這門課學的這麼差勁嗎?那女人從頭到尾都很正常,哪裡像看淡生死的人?
“像什麼?”
隋暖搖搖頭,“像看淡生死,可能我沒學到家,當時上這門課我就不怎麼上心。”
月隋再次轉回頭看向已經變成一個小點的女人,“阿暖確實還要繼續學,她應該還有牽掛暫時還放不下。”
隋暖沒發現月隋這話的深意,被月隋前半句話打擊到的隋暖哀嘆一口氣,“好吧,回頭我就惡補這方面知識。”
另一邊,目送著隋暖遠去的女人笑容逐漸消失,最後歸於平靜。
她看了眼隋暖的車,輕輕嘆了口氣,“希望你不要來多管閒事,小姑娘受到驚嚇可不好。”
自言自語說完這話,女人轉身嘴裡輕聲哼唱著吳儂軟語的兒歌,緩緩回了隋暖第一眼注意到的小樓。
對剛剛那個人,隋暖等也就好奇了一會,走了好一會,隋暖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京城一月份基本成天下雪,要不是這兩天天氣回暖了些,隋暖也不會突然想跑出來釣魚。
隋暖今天穿的還是大衣,天氣冷是冷,但她體格好,這衣服也賊保暖,穿著感覺剛剛好。
一路上和三小隻 有說有笑走了好一會,隋暖忽然被不知道什麼反射的光刺了下眼睛。
赤隋驚訝,“居然不止阿暖一個大冬天出來釣魚哎?”
隋暖臉黑了下,“瞎說什麼大實話?”
雖說今天零下5度,但這幾天沒下雪,天氣相比起前段時間確實好了不少不是?
赤隋吐吐舌頭,“誠實的纔是好孩子,阿暖書上都是這麼教的。”
天隋默默從包裡把手伸出來,給赤隋比了個大拇指,“天才!”
“嘿嘿嘿,低調低調啦~”
“我們自己知道咱們很天才就好,桀桀桀。”
隋暖無視三小隻重疊的桀桀桀笑聲,總感覺伴隨這個笑聲,她們這個小部隊像極了反派。
誰家小說正派人物整天桀桀桀笑啊?
“有口嗎?”
坐在小馬紮上的人回頭,他不可思議,“暖暖?這麼巧?”
隋暖疑惑走近,“林叔?你什麼時候來了京城?”
坐在小馬紮上釣魚的居然是那個牛頭山案件中,正得發邪的林愛國,隋暖驚訝不已,世界竟如此之小?這都能讓她們遇上?
林愛國招招手,“前段時間來的,你自己一個?”
隋暖指了指左右肩膀上的赤隋、月隋,順便把掛在身上的兜兜拿到林愛國面前,“它們仨陪著我呢,林叔,這就你自己嗎?”
林愛國怨念,“可不是嗎?本來約了人一起,結果他前幾天扭傷腰了,來不了。”
“還說什麼大夏武術大師呢,武術這麼高強,咋釣個魚還能把腰扭傷... ...”
隋暖越聽越感覺熟悉,她雙手捧著裝有天隋的兜兜,蹲到了林愛國旁邊。
“林叔,你約的人不會是孫聞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