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身走人的陳國棟心裡琢磨,也不知道未來秦青會不會步入他的後塵:禿頭。
話說女生禿頭是啥樣的?
陳國棟沒忍住又摸了把自己的腦袋。
這羣建得挺好,等小暖去別的地方玩認(rèn)識更多刑警或者別的警力,把那些人都拉進(jìn)羣,指不定以後還能一起討論一下哪款生髮產(chǎn)品好用。
天馬行空的陳國棟很快就招呼上隊(duì)員,帶隊(duì)趕往隋暖定位的地方。
而隋暖那邊,她看中年大叔費(fèi)勁巴拉累得呼哧帶喘的樣子都有點(diǎn)不忍心了,“要不我來?”
中年大叔尷尬一笑,“小姑娘,這還挺沉的,估摸著勾到下面草叢或者雜物了,你應(yīng)該拉不動,還是叔來吧,叔力氣大。”
站在一旁的隋暖縮回手,既然這大叔不需要她幫忙,那她就不多管閒事,再看看。
幾分鐘後……
中年大叔拿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他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今天這天氣還蠻熱哈哈哈。”
隋暖:?
零下七八度的天氣……熱?
實(shí)在扛不住隋暖那懷疑的小眼神,中年大叔把魚竿遞向隋暖,“小姑娘既然這麼想試試,那叔就讓給你。”
隋暖也不客氣,她早就看的有點(diǎn)著急了。
大力暖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沒過一會下面的東西就冒了頭,隋暖帽子底下躲著的赤隋也成功連接上藍(lán)牙,“阿暖,是熟悉的味道。”
一天聽兩回這句話,隋暖心情稍微有點(diǎn)複雜,她拿出手機(jī),又拍了個視頻發(fā)到羣裡,並催促陳隊(duì)長趕緊過來。
一旁的中年大叔傻眼,他知道這湖裡有那些人拋的屍體,但他沒想到,他來這觀察敵情會把自己人拋的罪證給釣上來。
中年大叔心裡暗暗一緊,心裡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殺了隋暖把她拋進(jìn)湖裡,僞裝一切並未發(fā)生的可能性。
“阿暖,有惡意,對面那男人不是好東西。”
隋暖很是淡定地瞥了眼釣友大叔,她收回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喜歡釣魚的釣魚佬怎麼可能會有壞人?
不能以偏概全,喜歡釣魚的人也不一定全是好人,至少面前這位不是。
沒等中年大叔有所行動,一輛警車就到了兩人能看到的地方。
中年大叔連忙把伸進(jìn)兜裡摸刀子的手抽出來,徹底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倒黴釣魚佬。
“小姑娘你剛剛玩手機(jī)是報(bào)警了嗎?警察出警還真是快啊!”中年大叔沒話找話。
隋暖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我只是和認(rèn)識的警察說了下,沒想到人來的那麼快。”
人是來了,只不過這來的並不是隋暖喊的陳隊(duì)長,來的是陳國棟從懸崖那邊調(diào)過來幫忙的小隊(duì)。
天隋在和隋暖說眼前人有惡意的同時,一旁的君隋和天上盤旋的月隋就都警示了隋暖。
君隋說的是有車子往這邊來了,而月隋說的是,懸崖那邊有一輛警車正在靠近。
這就是隋暖這麼淡定的理由,不然她可能還要擔(dān)心一下中年大叔忽然衝上來想單殺她。
打一箇中年大叔隋暖倒是能輕鬆取勝,問題是她要是鬆手,魚竿沉到湖裡了咋辦?
幾位警察小步靠近隋暖這邊,看見老熟人隋暖,爲(wèi)首的人朝隋暖敬了個禮,“隋排長,我們是陳副隊(duì)長喊過來協(xié)助的小隊(duì),請問你……”
隋暖示意了下湖底的東西,順手把魚竿遞給了眼前警察,“就下面,看到了沒。”
幾位忙碌了一上午的刑警們:?
不會吧,又來?
隋暖對面的中年大叔滿頭冷汗,心裡一萬頭羊駝駝跑過,這麼年輕的娃子居然是排長?
他剛剛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吧?早知道就不僞裝什麼釣魚佬了,他咋那麼欠呢?昨天也沒鬧出什麼大動靜,他做賊心虛個什麼勁?
現(xiàn)在好了吧?昨天的事有那位祖宗掃尾不一定會暴露什麼,現(xiàn)在可不一定了。
滿頭冷汗的中年大叔偷偷擡頭覷了眼隋暖,兩人一做賊心虛,一疑惑懷疑的眼神就這麼對上。
心智不怎麼堅(jiān)定的中年大叔差點(diǎn)沒忍住轉(zhuǎn)身逃跑,但他腳好像生了根,硬是站在原地沒由自己身體控制著動彈那麼一下。
幾位刑警任勞任怨開始忙活。
刑警們內(nèi)心OS:感覺最近異常忙碌,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面變天的原因。
這次釣上來的並不是常規(guī)的行李箱,而是一個漏氣的類似加厚充氣牀的大型塑料布包裹。
那麼大一個東西,隋暖感覺裡面的人可能不止一個,怪不得那做賊心虛的大叔拉不起來。
隋暖有意無意靠近中年大叔,只要他有想跑的舉動就一舉把他拿下。
中年大叔面色灰白,不知所措,看著像極了被刑警們拉上來的大型塑料布袋裡面可能會有的東西嚇到。
要不是有天隋提醒這人身上一直有散發(fā)惡意,隋暖還真是要相信了。
已經(jīng)站到隨時能暴起治住中年大叔的距離,隋暖悠悠然拿出手機(jī)。
[隋暖:遇到了個和昨天被我打傷的斗篷人接觸過的人,要不要拿下?]
[秦青:你不是在釣魚還遇到案件了嗎?]
[隋暖:東西不是我釣上來的,是嫌疑人釣的,我只是看他體力不支,接手了後續(xù)行動而已。]
[隋暖:所以要不要拿下?]
[陳國棟:等等我,我馬上到,先看著他,等我去把他請到警局。]
[秦青:對,先別行動,我們的人裡也不一定底子都乾淨(jìng)。]
[江晚:我發(fā)現(xiàn)了個疑點(diǎn),替罪羊王副局老婆傳聞中明明是即將病死了,可在王副局葬禮上拍到她的照片卻面色紅潤,沒有絲毫病態(tài)。]
[隋暖:他家裡人還敢給他大張旗鼓辦葬禮?]
王副局自盡挽回了自己身後最後一點(diǎn)體面,可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自殺估摸著也逃不掉一個無期。
這種緊張時期,加上知道自己老公外面有個這麼大的私生子,他老婆不可能還會頂著壓力給他辦葬禮纔是。
[江晚:沒大辦,那位女士把王副局埋在了臭水溝旁,是手底下的人隔著一個山頭偷拍到的,今天我把照片重新看了遍才注意到。]
羣裡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不知道先感嘆那位女士的果斷,還是先感嘆隋暖手底下人才多。
隔著一座山頭偷拍,這對她們來說還是挺小衆(zhòng)的行爲(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