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大門砰砰的巨響個不停,那花費重金打造的鐵門雖然說還撐得住,但是把門鑲嵌包裹在內(nèi)的水泥牆壁卻有些撐不住了。大門處那燦金色的裝修包裹早就出現(xiàn)了裂紋,隨著每次的巨響,裂紋中都會掉落一下石灰粉末出來。
“老大,這門好像撐不了太久了,我們怎麼辦?”聚在酒吧老闆身邊的打手們都有些待不住了,之前他們之所以不害怕,那是建立在相信樓上的陳衛(wèi)東會出手的立場。可現(xiàn)在動靜鬧得這麼大而且鬧了這麼一會兒也不見樓上有動靜傳來,他們有些怕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酒吧老闆心中也是在猶豫,他比身邊的打手知道得更多一點,也得到過陳衛(wèi)東會出手的承諾。不過那承諾是建立在自己沒辦法處理問題之上,眼下這個情況就上去請人,恐怕是不太好吧?
打手們被酒吧老闆圈養(yǎng),小事他們能夠自行決定解決,但是大事情已經(jīng)習(xí)慣聽令於酒吧老闆。本來就心頭沒底的他們還以爲(wèi)自己的老大能夠給出一些很好的意見,但現(xiàn)在自己的老大好像也沒轍了。
有些人慌了:“要不我們開門投降放他們進(jìn)來吧,他們好像也沒說過要找我們麻煩,放他們進(jìn)來也不打緊。”
見酒吧老闆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又有人低聲道:“要不我們從後門跑了吧,到時候是門外的人自己衝進(jìn)來的,這也不算是我們故意放人進(jìn)來不是?”
“他孃的,你們還說上癮了,除了投降就是逃跑,難道就沒有別的招了嗎,我他孃的花這麼多錢養(yǎng)著你們又有什麼用?”酒吧老闆怒了,擡腿酒吧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給踹飛了出去。
那倒黴鬼倒地後又快速爬了起來,之前並沒有開口的他莫名其妙的捱了一腳卻不敢發(fā)怒,只能小聲抱怨道:“老闆剛剛我什麼也沒說,你踢我?guī)致铮慷夷沭B(yǎng)著我們也不是沒用啊,這收保護(hù)費和鎮(zhèn)場子,我們可沒偷過懶。”
“臥槽,你還敢給我逼逼,過來。”
“幹嘛?”
“我叫你過來!”
“老闆,可先說好了,我過來可以,但你別再打我了啊。”
見酒吧老闆臉上又陰沉了好幾分,這人不敢再逼逼,小心翼翼的又走了過來。
等這人靠近,酒吧老闆突然間擡手就扇了出去。
啪的一聲輕響,這人準(zhǔn)確的擋住了酒吧老闆的突然攻擊,他樂呵呵的道:“我就知道老闆你會這樣,還好我有防備。”
話剛說完,砰的又是一腳,剛剛還在嘚瑟的他臉色都白了,雙手捂著襠部就這麼蹲了下去。
“就你話最多,還敢在我的面前討價還價,這次算是輕的,就當(dāng)是給你個教訓(xùn),以後你要是還這樣,我不讓人把你吊起來暴打一頓我跟你信。”收回了腿在地上輕輕的踮了踮,酒吧老闆狠聲道:“什麼投降和逃跑的話誰也不許給我再提,今天我們哪兒也不去,自己的地盤上你們怕什麼?我就不信門外那王子真敢讓人把我們打死在這裡,在Y國可是講法律的。”
真訓(xùn)斥著手下,放在褲兜裡的手機(jī)響了起來,酒吧老闆看了一下來電趕快接通,也沒避著誰道:“首都報紙嗎,你們?nèi)说侥难e了,不是讓你們快點趕過來嗎,沒錯就是大新聞,威廉王子帶頭打人這新聞夠不夠大……”
在酒吧老闆打電話的時候,打手們的眼睛都是亮了起來。耐著性子等電話打完,他們立馬沉不住氣的問道:“老大還是你有辦法,竟然早就聯(lián)繫了報社。在Y國可是有著絕對的言論自由的,報社來採訪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強(qiáng)行干預(yù),到時候管他門外是王子還是國王都得收斂點。”
“而且以前咱們也上過報紙,不過大多都是負(fù)面的報道。沒想到這次能夠和王子一起上報紙,形象卻還是正面的。到時候憑藉著王子殿下這幾個字的吸引力這報紙肯定會大賣,我們也能夠跟著狠狠的出一把名。”
前一刻還悲觀的酒吧打手這一會兒都樂觀了起來,不少人想著這還是自己人生之中第一次上報紙,已經(jīng)開始不動聲色的整理起自己的髮型還有著裝。當(dāng)然,這部分人還是太年輕,真正懂得抓住機(jī)會的人已經(jīng)開始在心中編排起故事來,到時候把自己塑造成一個不畏強(qiáng)權(quán)可歌可泣的人物,也不知道會圈粉多少。
看著一個個心花怒放的手下,酒吧老闆心頭直罵娘。如果要是讓他來解釋的話,他會如實的告訴這羣傢伙自己並沒有動那麼多心思,只是想著有報社的人在現(xiàn)場記錄,門外的威廉王子做事就能夠收斂一點。
不過手下們還是給酒吧老闆提了一個醒,他心思微動,摩挲著下巴嘀咕道:“要不要真借這次機(jī)會好好炒作炒作,到時候讓不歸人酒吧更上一個臺階。”
門內(nèi)正在商量著應(yīng)對的辦法,門外也停止了對大門的撞擊暫時性的退了回去。
一個親衛(wèi)從最前方趕了回來,有些歉意的道:“對不起王子殿下,那門所實用的材料非常特殊,我們沒能撞開。請問一下,是不是要動用非常規(guī)手段?”
“廢話,我下達(dá)的命令是把大門給撞開,現(xiàn)在你們完成我的命令了嗎,什麼飛常規(guī)手段還不快點給我上。”威廉王子大怒,他知道陳衛(wèi)東一定就在裡面,他也知道陳衛(wèi)東這會兒肯定知道自己正在找他,可正式因爲(wèi)如此威廉王子他纔會如此的憤怒。明知道自己來了卻還躲著不出現(xiàn),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陳衛(wèi)東給找出來帶走。
“是!”
親衛(wèi)點頭接下了這差事,他衝著前方等待著指揮的人喊道:“上工具!”
話音一落,前方的一羣人快速的行動了起來,然後很快一套專業(yè)工具就擺放在了酒吧大門前面。
在這些工具中,最常見最常用的就是電鋸之類的,能夠強(qiáng)行把頑固的鐵門給鋸開。如果要是上了電鋸都沒有能夠奏效的話,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係,沒看見這邊還有專業(yè)的爆破工具嗎,咱不和那門死磕,牆上開一個洞成不?
門外的人快速的進(jìn)行著最後的準(zhǔn)備工作,門內(nèi)的人聽聞外面砸門的動靜沒了,卻又聽到了一陣陣雜亂的聲音。
還沒有等他們猜到門外的人到底在幹什麼,然後一陣刺耳又獨特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酒吧中迴盪。
“這羣瘋子。”酒吧老闆臉色變了,電鋸開門的聲音太獨特,真的是不會有人分辨不出來。
嗚嗚的聲音不斷的響,酒吧的大門顯得有些岌岌可危,有打手駭然道:“這泰坦尼克號專用金屬門能夠扛得住嗎?”
“應(yīng)該沒有問題,這種金屬耐高溫和撞擊還有磨蹭,但就怕他們電鋸沒用之後採取更加激烈的其他手段。”有人對於酒吧大門還是比較有信心,但是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話音剛落,距離酒吧大門有一定遠(yuǎn)的牆壁上砰的一聲巨響,整個酒吧都顫了顫。酒吧老闆掏了掏差點被震聾的耳朵,一巴掌扇在了後說話那人的臉上,大罵道:“烏鴉嘴,你他孃的是哪一邊的,好的你不想,就想著別人怎麼把我們給弄出去。”
我那就一個猜測啊,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會那麼弄的吧?
捱打的人捂著臉,滿眼的委屈。
扇了一巴掌宣泄了一番之後,酒吧老闆沒有再去理會自己的手下,也沒工夫去管那有些發(fā)麻的手掌,他有些怕怕的看著那一面牆壁,當(dāng)看到牆壁上面多出了很深的裂縫的時候,他有些抓狂。
牆上多出了裂縫,隔音效果也就沒有了之前那麼好,外面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別鋸門了,這邊牆上炸開了縫隙,過來幫忙擴(kuò)大一點,不行就再放一個炸藥。”
話音落下不久,那有縫隙的牆壁上就不斷傳來鐵鍬啊鏟子之類敲打的聲音,待在酒吧裡面的人只能看見不斷的有鑽頭還有砌牆用的砂石之類的東西從那縫隙中被推了進(jìn)來,然後那縫隙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kuò)大。
“老大……”
酒吧打手們的聲音都開始了顫抖,對方都已經(jīng)開始這麼玩了,那待會兒進(jìn)來就算是不把他們打死,但打到父母都不認(rèn)識的情況還是很有可能發(fā)生。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上去找陳衛(wèi)東。”酒吧老闆終於是做出了決定,他看了一眼那還在冒爛磚頭的牆壁,然後扭頭就要向樓梯上走去。
就在這時,樓梯上響起了一個聲音:“還有完沒完了,一開始就是各種吵吵,然後又是踹門又是鋸門的,現(xiàn)在這是玩哪出,爆破?我這真的是在Y國沒有在華夏?我怎麼感覺這作風(fēng)和華夏某些事某些人的作風(fēng)很像啊?”
說話間陳衛(wèi)東咚咚咚的下了樓,他瞥了一眼目光驚喜的看著自己的酒吧打手們,最後眼神才落到了酒吧老闆身上,微笑著道:“之前幸苦你了,接下來都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