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仙人球?
就連夏月自己都覺得有些怪異,自己好歹也算是夏家的掌上明珠吧,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會收到各種貴重的東西,可是爲什麼偏偏獨愛這一盆仙人球?
夏月腦海裡面突然浮現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難道這就是愛屋及烏?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陳衛東這傢伙既不帥,又常常惹自己生氣,自己怎麼可能對他有所好感,這肯定是幻覺。
她努力的搖了搖頭,把這種荒唐的想法甩出腦外之後,突然發現陳衛東竟在房間裡面唯一的一張牀上面躺了下來。
見到這樣的場景,夏月眼睛瞪得大大的,怒聲問道:“你幹什麼?”
正在感受牀的柔軟度的陳衛東發現夏月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回道:“睡覺唄!”
見到陳衛東理所當然的樣子,夏月頓時被氣壞了。
要知道這房間只有一張牀,如果要是這傢伙睡了一張牀,那自己又該睡哪裡?
夏月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氣,斜著眼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和我睡一張牀吧?”
睡一張牀?這怎麼可能。
陳衛東拼命的搖了搖頭,指著不遠處的沙發努了努嘴,說道:“那不是有沙發嘛,今天晚上你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了。”
夏月:“......”
說老實話,夏月覺得和陳衛東待的時間越久,自己的世界觀顛覆的越加的厲害。
你見過一個大男人竟然讓一個女人去睡沙發的嗎?
夏月掐了掐自己手臂,發現並不是在做夢,以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陳衛東問道:“你竟然讓我睡沙發?”
“對啊!”陳衛東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可是發現自己這樣做確實欠缺點紳士風度,用手拍了拍牀的另一半,大方的說道:“當然,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這半邊牀我可以讓給你。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
“你......”夏月被陳衛東的話弄得呼吸一滯。
和這傢伙同睡一張牀,他還擔心自己對他動手動腳,還要不要臉了。
發現陳衛東一點都沒有不退讓的意思,夏月走到牀邊,用一副惡狠狠的眼神盯著陳衛東說道:“我睡牀,你睡沙發。”
陳衛東閉著眼睛,躺在牀上,根本就沒有搭話的意思。
“我命令你快點起來。”夏月被陳衛東無所謂的態度的徹底的激怒,用手指指著他命令道。
可是令夏月感到鬱悶的是陳衛東非但沒有動作,嘴裡還傳出一陣微弱的鼾聲。
睡著了?
夏月聽見這鼾聲,額頭上頓時爬滿了黑線。感情自己在這裡忙說了半天,人家早就進入夢鄉了。
“算你狠!”夏月盯著陳衛東看了良久,最終咬了咬牙,轉身朝著沙發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沒有發現,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原本熟睡的陳衛東臉上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
這是夏月第一次睡沙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只是感覺迷糊當中似乎有什麼人在呼喊她,只是因爲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她眼皮都懶得睜開。
一夜無話,夏月舒適的翻了一個身。這酒店的沙發雖然柔軟,可是畢竟太窄小了一點不適合睡覺。
突然間,夏月覺得有點不對勁,按理說自己此時睡在沙發上,依照沙發的寬度自己這一翻身肯定會掉在地下,可是現在她翻了一個身,怎麼還是四平八穩的躺在上面。
本能的睜開眼睛,可是眼前出現的一切卻讓夏月差點尖叫出聲來,原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房間裡面唯一的一張大牀上。
夏月本能的扭過頭,並沒有發現想象中那張可惡的臉,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陳衛東此時沒有在牀上,要不然她非發瘋不可。
不對!
昨天晚上明明自己睡得沙發,怎麼會跑到牀上來。
想到這裡,夏月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她連忙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被侵犯的痕跡,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只是很快夏月臉上又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神色,自己明明就是睡得沙發,怎麼會跑到牀上來了?
正在夏月疑惑之際,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陳衛東端著兩份早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發現坐在牀上的夏月,撇了撇嘴,問道:“醒了?”
你這不是說得廢話嗎?
夏月見到陳衛東撇嘴的動作,心中那叫一個鬱悶。自己這怎麼上得牀都還沒弄明白,這傢伙到搶先給起自己臉色了。
等到陳衛東把早餐放下之後,夏月率先發問道:“我怎麼會睡在牀上?”
“你還好意思問。”陳衛東一臉怪笑的盯著夏月,直到把夏月盯得有些不耐法之後,才瞇著眼睛說道:“這麼大一個人了,連覺都睡不好。你昨天從沙發上摔下來了三次,我最後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讓你睡得牀。”
聽到陳衛東這麼一說,夏月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的神色。她睡覺的時候有一個壞毛病,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要不然她房間裡面也不會擺這麼大一張牀。
夏月突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盯著陳衛東嚴肅的問道:“我睡的牀,你又睡的什麼地方?”
發現一臉緊張的夏月,陳衛東一臉怪笑道:“這還用問,我當然也是睡得牀......臥槽,你瘋了。”
當陳衛東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夏月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將抱枕砸了過去,怒吼道:“你這混蛋,竟然趁著本小姐睡著的時候佔本小姐的便宜。”
陳衛東發現夏月似乎真的生氣了,連忙解釋道:“我逗你玩呢,我昨天晚上睡得沙發。”
聽到陳衛東這麼一說,夏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狐疑的盯著他,問道:“你沒有騙我。”
“騙你,我就是帥哥。”
“......”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夏月還是相信陳衛東的爲人。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被侵犯的痕跡,所以這才原諒了陳衛東。
只是對於陳衛東那句‘騙我,我就是帥哥’還是耿耿於懷。
吃過早餐,夏月正想著要不要給自己爺爺打個電話把昨天的遭遇告訴他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敲了敲門。
兩人微微一怔,最終還是陳衛東起身開了門。
當門打開的時候,陳衛東便發現四五個黑衣大漢,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昨天孔家靈堂的那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沒想到陳衛東也會在這裡,稍稍一愣之後,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主動解釋道:“孔二爺讓我來去夏小姐參加我們老爺的葬禮。”
陳衛東掃了一眼中年男人身後的幾個黑衣大漢,發現他們和昨天的那羣黑衣大漢所屬一個部隊,微微頷首,引著中年男人進了房間。
“你們就在這等著,我馬上就出來。”中年男人朝著身後的衆人交代了一句,然後走進了房間。
當他發現房間裡面只有一張牀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訝然之色。憑藉他們孔家在S省的勢力想要查到夏月在什麼地方落腳是輕而易舉。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昨天晚上夏月好像和這個保鏢住在只有一張牀的房間裡面。
看來夏月和這個保鏢關係不淺啊!
中年男人心中感嘆了一句,主動介紹道:“夏小姐,我是孔仁義,從小就被我義父孔二爺收養,算得上半個孔家人吧!”
知道對方的身份,夏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神色,只是想起自己昨天在孔家靈堂所受的待遇,冷著張臉問道:“不知道孔叔叔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聽到夏月這挖苦的話,孔仁義心中苦笑一聲,只是想起自己此次前來的任務,他還是一臉歉意的解釋道:“夏小姐,昨天之事確實是孔一良孔少爺的錯,孔二爺已經狠狠的責罰他了。今天我來,就是接夏小姐參加老爺的葬禮,而且還有要事要商量。”
你奶奶滴!
昨天我們好心好意的參加你家老爺的葬禮,結果被你趕出來,現在知道來求我們了吧。
一旁的陳衛東聽到孔仁義的話,再加上昨天自己在警察局的遭遇,他眼神越加的不善起來。
發現陳衛東一直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孔仁義心中罵娘不已。
如果要不是顧忌夏月,他那會顧忌一個小小的保鏢。只是爲了讓夏月心中稍消怒氣,孔仁義還是對著陳衛東笑了笑,一臉歉意的說道:“在我出門之前,孔二爺交代過完,如果昨天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希望兩位可以多多擔待一點。”
有些不正常啊!
陳衛東見到對方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如果要是夏月的爺爺和對方老爺只是戰友的關係,對方犯不著低三下四的來求夏月參加葬禮,看來是有大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