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玲玲在原地看好老九,陳衛東獨自一人向前方跑去。
他倒是不想跑的,可是沒辦法啊,雖然是故意整的,但老九再這麼流一會兒血還真有可能嗝屁。
一路衝了十里,陳衛東掏出了老九給的裝置按了下去。
圓形的裝置直接憋了下去,就像是被壓扁了的氣球。不過和氣球有些不同的是,這個東西按下去了就再也談不起來了,想來應該是一次性用品。
“還挺先進的嘛,一次性用品,根本就沒有辦法複製。”陳衛東不得不佩服邪月,能夠存在這麼久還沒有被剿滅,確實是有著他的道理。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也麼有陳衛東想象中的大部隊人馬前來接應。
“該死的,老九不會是把這個東西給弄壞了吧,不然咋一點反應都沒有。”陳衛東傻眼了,他只能夠暗歎老九倒黴,這一次可真不怪他。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前方一座千米來長百米來高的荒山就這麼從中間給裂開了。
沒錯,確實是從中間裂開了。荒山從中部剖開,兩邊各自向左右兩個方向移動,露出了一條通向地下的通道。
陳衛東給震撼到了,執行各種任務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各種各樣的駐地老巢他都衝過。此前最麻煩的一次是清除一羣恐怖勢力,那夥罪犯把老巢弄在大山裡面。整一個蜿蜒數千米的大山被他們掏空,修成了一個鋼鐵堡壘。
陳衛東本以爲那就已經夠燒錢的了,但邪月這個駐地一看就科技含量更重,也更加的隱蔽。畢竟好端端的誰會想到荒山地下會有個秘密基地,而且就算是知道也沒轍。單個人來了不要說潛入,恐怕沒有靠近就被擊斃了。要是來的人多了,他們早就得到消息跑了。
在陳衛東震撼的過程中,一對作戰精英快速的衝了過來。爲首的一人拿著個儀器在認真的確認過後,這才走進了陳衛東,戒備的道:“你是誰?”
“哥們別開槍,我是湯姆,是跟著九哥回來的。現在他重傷倒在十里之外,你們快去把他帶過來。”謹慎的掩飾住了自己的好奇,陳衛東有些焦急的指著自己來的方向。
在聽了陳衛東的解釋之後,對方還並沒有放鬆警惕。當著陳衛東的面詢問了一下情況,爲首的人才示意站在周圍的同伴把槍收了起來。
陳衛東把湯姆的身份演繹到了極致,他抱怨著道:“我都說了我是跟著九哥來的湯姆,你們竟然不相信。快點走吧,晚了九哥可能就救不過來了。”
一番折騰,老九是終於被擡了回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臉色本來就差的老九臉都白了。
陳衛東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要知道老九原本可是偏黑的膚色,現在都能夠冒充純種白人了。
兩個特戰精英擡著老九在前面一路小跑,陳衛東和玲玲跟在後方,再後則是剩下的那些精英斷後。
原本以爲跟著這些人會平安無事的陳衛東很快就被打臉了,剛剛靠近原本山腳的位置,也就是露出來的路口子上。
咔咔咔,周圍冒出了一堆的機槍,可以說是全方位的封鎖了陳衛東他們的行動路線。原本還以爲身份暴露了的陳衛東發現並不是如此,這機*圍的是他們全部,並非是他一人的待遇。
直覺驚人的他發現此時至少有十個儀器在掃描著他們,整整一分鐘之後,一個人工合成的聲音用M國語言說道:“自己人,放行。”
槍械全都快速的收了回去,要不是之前眼睜睜的看見過,真的很難相信這裡竟然有這樣精密的佈置。至少以陳衛東的專業目光來看,這些東西就很難發現。
腳下微微顫抖,他們人沒動,但是腳下的路卻在自動向地底回縮。於此同時頭頂裂向兩邊的荒山快速的合攏,再也沒有一絲的光亮透入。
經過長達十分鐘的黑暗,期間各種人工或者機械暗哨掃描不下十次。咚的一聲輕響,腳下微微晃動後終於變得平穩,陳衛東知道自己已經真正的進入了邪月這個駐地的內部。
流血昏迷的老九需要送去救治,而陳衛東和玲玲則要被帶去另一個地方,這是在‘電梯’上特戰精英請示得來的結果,而陳衛東和玲玲也是聽到了的。所以當特戰隊員冷冷的說跟我來吧的時候,陳衛東和玲玲並沒有抗拒。
在跟著穿過了熟道安全關卡的時候,前方終於是開朗了起來。
整個地下空間被分成了兩半,這兩半風格迥異涇渭分明。左側狙擊步槍都無法穿透的特殊鋼化玻璃包圍起來,中間滿滿的是被同樣材質玻璃隔出來的大大小小實驗室。實驗室不管大小,裡面的人滿滿當當,每一個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表情或是沉默或是癲狂。
而另外一邊則是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此時正有不少的人在器材上鍛鍊。看到陳衛東來的時候,這些人的表情有些挑釁。但轉瞬又是一臉猥褻的衝著玲玲吹口哨,大聲的調笑。
“不想被當做實驗材料就給我滾回器材上去發泄你們那過剩的精力,這兩個人都不是你們能夠隨便招惹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帶著陳衛東和玲玲的人不想弄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當看到那些人意圖不軌的靠近的時候,立馬冷冷的提醒。
一聽到要充當實驗材料這些精壯的漢子齊齊的打了個寒顫,他們不敢再胡作非爲,罵罵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器材上更加瘋狂的鍛鍊了起來。
對於這一切,陳衛東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對著不感興趣,還是另一邊的實驗區域來得更有趣。只是不知道,那邊正在研究著的,是不是就是鬼魅一號。
不過就算是鬼魅一號,那麼多人分成了無數份研究,陳衛東也不知道帶走哪一份更有價值,所以他就按捺著沒有輕舉妄動。
此時正好是從一處最爲靠近分割區域的實驗室旁邊路過,目光穿透那全透明的玻璃,陳衛東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領頭的人隨意瞥了一眼,然後隨口道:“這就是我剛纔說的不聽話的實驗材料,當然,更多的時候材料是從外部獲得。”
實驗室內,一個精壯的漢子全身赤裸,他被強行固定在了冰冷的實驗臺上,不管他怎麼掙扎都不能讓那試驗檯有一絲的晃動。
一個頭發亂糟糟白色的實驗服也滿是污穢的人小心翼翼的拿著一瓶藥劑走進了實驗室,隨手在注射器上裝置完畢。
能夠看見的是那被困住了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了絕望和恐懼,他瘋狂的掙扎,手腕和腳腕上都被勒出了血跡。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實驗人員按下了注射按鈕,那一管漆黑的藥劑就被打入了實驗者的體內。一陣痛苦的顫抖之後,實驗臺上的人身體瞬間膨脹了一圈竟然掙脫了出來,然而就在瞬間那格外龐大的身體倒了下去,鮮血從漲破了的皮膚中肆意流淌,很快就沒了呼吸。
這殘忍的做法讓陳衛東皺了皺眉頭,不過離他的承受極限還遠。但玲玲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張口就發出了一聲驚叫。
“真是吃驚,我還以爲這一次成功了。”帶頭的人搖了搖頭,這樣的場面他見了無數次,心中早已不起波瀾。淡淡的道:“別看了,這個實驗室在整個實驗區是最殘忍的,有震懾我們這些人的作用。”
自嘲的聳了聳肩,帶頭的人繼續帶路向前方走去。
一路上再也沒有剛纔那樣的‘意外’,玲玲的臉色也好了一點。不過看她那一路都低著頭的樣子,想來是不願意再去觀察實驗區域了。
一路走到了盡頭,帶路的人指著右側第一個房間道:“這就是你們的房間,別問我爲什麼不給你們一人一間,實話告訴你能兩人一間已經很幸運了。”
本以爲玲玲會有些尷尬的說些什麼的陳衛東奇怪的發現玲玲並沒有注意這邊,她緊盯著旁邊的實驗區域,身體竟然在輕微的顫抖。
陳衛東順著玲玲的目光忘了過去,正好是看到隔壁的一個格外龐大的單獨實驗室。實驗室中除了滿滿當當的各種實驗器材之外,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
這人一張華夏面孔,但是身材高大比之陳衛東還要高出一個頭。相對於其他的研究人員,這人衣著乾淨頭上臉上也很是清爽。
不過此時的他身體同樣顫抖得厲害,那一張臉上滿是驚恐和憤怒。
砰的一聲巨響,男人一拳捶在了鋼化玻璃上。他狀若瘋狂的衝著這邊大吼,不過卻什麼聲影也傳不過來。通過脣語來看,應該是在質問爲什麼之類的。
始終在努力剋制自己的玲玲終於是忍不住了,猛的撲倒在了玻璃前,痛哭道:“哥哥。”
陳衛東一臉的果然如此,他先一步衝了過去把玲玲給護住,免得被帶頭的人發作後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