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林水瑤本能的有些警惕,就算她再膽大,也不可能心裡沒有芥蒂的幫一個剛殺了人的人忙。
看著那一臉的警惕陳衛(wèi)東氣不打一處來,他調(diào)侃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剛?cè)A納沒少被你毒打,相比較起來我那還只是一下,算得上是仁慈了。”
強詞奪理。
林水瑤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才問道:“幫什麼忙。”
就知道你會上道,陳衛(wèi)東嘿嘿一笑,湊近了小聲道:“你也看到了,門外那一羣人的主子死了,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收場。我敢打賭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而你是自衛(wèi)我這是爲(wèi)民除害,我和你一樣都不想被牽連進去。”
耳朵上的麻癢讓林水瑤快速退後了一步,她沒好氣的道:“我是自衛(wèi)沒錯,但你那不是爲(wèi)民除害,你那是濫殺。”
“怎麼聊天的呢,會不會說話。”陳衛(wèi)東眼睛一瞪,有些生氣的道:“不管怎麼說,反正他是死有餘辜。待會兒我丟一個牌子在牀上,那羣保鏢衝進來自然會看見。至於問你別的,你就說沒有看清。”
說話間門外的保鏢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正在嘗試呼喚:“少爺……華納少爺……”
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陳衛(wèi)東也懶得繼續(xù)商量,他隨手掏出了那一塊原屬於湯姆的邪月銘牌丟在牀上。
林水瑤本能的有些好奇,她不知道陳衛(wèi)東到底丟出了什麼東西能夠矇混過那羣保鏢的眼睛。正好奇的扭頭去看,眼角卻瞥見了陳衛(wèi)東那一張不懷好意的臉。
“啊……”
驚呼纔剛剛出生,陳衛(wèi)東一記手刀一記砍在了林水瑤白皙如天鵝一般的脖頸。然後沒有意外的,林水瑤就這麼暈了過去。
“對不住了。”
小心的把林水瑤扶上牀,然後一臉嚴肅的在林水瑤身上亂揉了一通做出了凌亂的痕跡。陳衛(wèi)東敢用華納的小丁丁發(fā)誓,自己真的只是爲(wèi)了做一些遮掩,並沒有動什麼奇怪的心思。
滿意的看著躺在牀上的女人就像是被施暴過一樣,陳衛(wèi)東這才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外。
砰的一聲巨響,緊鎖的房門被保鏢門給強行撞開。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們也顧不得這麼多,華納要是沒事兒他們最多被臭罵一頓。但華納要是有事兒他們還不知道,那肯定會被黃金家族剁碎了喂狗。
門開的那一剎那,就這種場景演練過無數(shù)次的保鏢們快速的分散了開來,每一個人的分工都很明確,很快的就查遍了整個房間。
然後他們驚恐的發(fā)現(xiàn)華納不見了,明明是看到他和牀上的女人一起進屋的,但現(xiàn)在只有個女人躺在牀上,卻不見了華納的蹤跡。
進一步的檢查他們更加吃驚,牀上的女人已經(jīng)昏迷了。不僅如此,他們還從女人的手裡找到了一塊特殊的牌子。這塊牌子他們見到過,這些天跟著老九他們趕路,老九曾經(jīng)在不注意的時候顯露過。
“這女人手上有一塊不屬於她和我們少爺身上的破布,應(yīng)該是和人拉扯的時候撕下來的。”有保鏢在林水瑤的手中有了進一步的發(fā)現(xiàn),立馬就共享給了自己的同伴。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個女人弄醒了問問。”其餘人一聽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當(dāng)即就有人從浴室端來了一盆冷水。
“啊……”
一盆冷水潑在身上,強烈的刺激讓失去了意識的林水瑤閃電般的坐了起來。
正要破口大罵,視線中卻沒有了那一個可惡的身影。看著一個個眼神不善的保鏢,林水瑤趕緊咽回了嘴邊的話,做出了一副吃驚害怕的神情。
“別叫了,我們少爺呢?”刺耳的尖叫聲讓保鏢們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他們沒有時間去憐香惜玉,現(xiàn)在他們更加擔(dān)心的是華納的情況。
“我們……我們正在的時候,窗戶外突然間闖進來了一個人,把……把華納少爺他……他給……”林水瑤緊抓著牀單做出一副尷尬和恐懼的表情來,其實上是給冷成了這樣的。
她大致猜到了這短暫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什麼,這讓她無比的生氣。說好的劇本里沒有這一出,這是幹嘛呢?
林水瑤的表情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竟然真就被林水瑤給騙了過去。一個個沒有去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只是林水瑤說話只說一半讓他們非常的頭疼。
有保鏢非常不耐煩的吼道:“把華納少爺給怎麼了,你快說啊。”
“給……給……給……嗚嗚嗚……”林水瑤猛的別過了頭,一手指著窗外小聲的哭泣了起來。
哦,天啊,這裡可是十六樓啊,華納少爺你可千萬別出現(xiàn)什麼意外。
保鏢都要崩潰了,齊齊趴在了窗邊就是一頓猛看。不過窗外一片漆黑,能夠看見個鬼。當(dāng)即就有人自覺的衝出了房間,乘坐電梯來到了樓下。
然後,然後就是一聲悲憤的怒吼劃破了夜空。
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保鏢們的控制,不過既然是邪月插手的也怪不了他們。這些保鏢抱著一線希望,取出了一部特殊手機的他們硬著頭皮撥通了黃金家族掌舵者杜雷科斯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威嚴的聲音在那邊響起:“我是杜雷科斯,有什麼情況?”
保鏢們對視了一眼,最終推選出了一個倒黴鬼顫抖著聲音道:“老爺,華納少爺,華納少爺他死了。”
“死了?”電話那一頭先是一愣,而後咆哮了起來:“開什麼玩笑,出發(fā)前我就特意叮囑過你們照顧好他,就算是你們死了也得保證他的安全。現(xiàn)在你們還和邪月的人在一起,爲(wèi)什麼他會出事。”
杜雷科斯快要瘋了,他一生只有兩個心願。第一個心願是帶著祖上傳下來的基業(yè)更進一步,現(xiàn)在終於成功的和邪月搭上關(guān)係,家族更加強大指日可待。第二個心願就是已經(jīng)老了的他想要在死前培養(yǎng)一個出色的繼承者,而三子華納就是他目前的選擇。
可原本還寄予厚望的華納,轉(zhuǎn)瞬間就這麼死了。杜雷科斯除了難以接受之外,就只剩下了深深的憤怒。這憤怒比當(dāng)年大魔王搗亂黃金家族更甚,他恨不得立馬撕碎了動手的敵人。
保鏢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到電話那一頭的呼吸平穩(wěn)了一些,這才咬著牙道:“動手的就是邪月的人,他們趁著我們不注意,就把華納少爺給丟下樓給摔死了。”
人老成精的杜雷科斯敏銳的捕捉道了保鏢話裡有話,鐵青著臉質(zhì)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我可不相信能有人趁著你們不注意得手的。”
見事情徹底瞞不住了,保鏢們這才把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給說了出來,包括華納帶女人回屋後警告他們不準靠近。
“這個白癡廢物,沒想到揹著我竟然是這個樣子。還好我沒有把家主之位傳給他,不然我黃金家族的幾十年基業(yè)就這麼葬送了。”杜雷科斯失望透頂,不過這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沒有人能夠殺了他黃金家族的人還能夠平安無事的,就算是邪月也不行。
杜雷科斯很快給保鏢們下達了命令,聲音冰冷的道:“給我集結(jié)周圍的人手,我要先收下老九他們的人頭做利息。”
掛斷了電話,保鏢們匆忙離去,至於林水瑤直接就被他們給無視了。這讓一直提心吊膽的林水瑤鬆了一口氣,不過也隱約感覺到陳衛(wèi)東和自己聯(lián)手鬧出了天大的動靜。
敏銳的覺察到可怕的事情將要發(fā)生,林水瑤也不敢在這裡多待了,她快速的整理好了衣服,匆匆的離開了酒店。
等到人全都離開了,像是壁虎一樣懸掛在窗外死角處的陳衛(wèi)東這才又翻身鑽進了房間。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徒手爬了一次十六樓,好久沒爬的他有些手生差點掉下去。這事情都完成了,他可不想又這麼爬一次。
而且最重要的是陳衛(wèi)東想要聽一下房間中的動靜,不管那林水瑤有沒有出賣自己,他都能夠以最快的時間做出最正確的反應(yīng)。
對於林水瑤的配合和演技陳衛(wèi)東都十分的滿意,眼下整個事情都在按照他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這可會省去他不少的麻煩和功夫。
可以預(yù)見的是黃金家族即將和邪月火拼,而老九他們就是第一批倒黴鬼。反正鬧起來的都是敵人,陳衛(wèi)東只有犯傻了纔會去心疼。
“估摸著差不多該去找老九了,遲了他會生疑不說,還會錯過最佳的機會。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弄出了這麼一場大戲,要是回報少了可對不起我的賣力演出。”說著陳衛(wèi)東閃身出了房間,多了個心眼的他並沒有去乘坐電梯。一路躲避監(jiān)控來到了三樓,這才找了個人看不見的角落跳出了樓外。
而此時黃金家族的杜雷科斯剛剛撥通了老九的電話,老九剛開始還沒在意,還裝著特別客氣的道:“嗨,老夥計,我們都還沒有回到駐地,你不會這麼著急的想要鬼魅一號吧?”
“該死的鬼魅一號,該死的邪月。老九你們敢殺我兒子,等著我瘋狂的報復(fù)吧。”說著杜雷科斯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了一臉陰沉的老九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