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陳衛東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如果這些人真的要對他和夏月動手的話,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孔一良掃了一眼神情有些緊張的陳衛東,心中露出了一絲冷笑。
要知道在S省,他們孔家可是霸主級別一樣的存在,光是憑藉自己爺爺的人脈就足以碾壓任何一個豪門世家,現在竟然還有人在他爺爺靈堂面前挑釁自己,孔一良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那些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神情冷漠,彷彿這一切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一般。直到孔一良下命令的時候,他們的神情纔有了絲絲的變化。
見到對方的動作,陳衛東不由的撇了撇嘴,譏諷道:“夏經理,你大老遠的來參加人家爺爺的婚禮,可是現在看來,人家似乎不太歡迎啊。”
“你錯了,我不是不歡迎夏小姐,而是不歡迎你而已。”孔一良冷冷的掃了一眼陳衛東,然後暗中對著身邊的黑衣男子揮了揮手。
頓時,那些男子會意,立馬朝著陳衛東衝了過去。
“等一下。”就在那些黑衣男子即將要碰到陳衛東的時候,夏月突然出聲說道:“陳衛東是我的人, 如果你們要是不讓他進去的話,這次葬禮不參加也罷。”
夏月說完,拉著陳衛東的手轉身離去。
看著夏月離去的背影,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說道:“孔少爺,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
孔一良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冷笑著說道:“你放心吧,她自己會回來的。”
另一邊,夏月拉著陳衛東走回車上之後,才氣呼呼的說道:“什麼人啊?如果要不是爺爺非要我來參加這場葬禮,鬼才願意來呢。”
陳衛東不著痕跡的聞了聞被夏月抓過的那隻手,發現上面還殘留著一股清香,隨即不動身色的問道:“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回去?”
“不行。”夏月搖了搖頭,說道:“儘管爺爺沒說,可是我也知道這次可不單單是參加葬禮的事,我必須要弄清楚。這樣吧,反正孔老爺子後天才下葬,咱們現在S省待兩天,隨機應變。”
陳衛東聽了夏月的話,不由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問道“那咱們現在去哪?”
夏月沉吟了一陣,猛然擡頭說道:“要不然咱們去逛街吧?”
“啊?”
......
很快地,夏月他們就進入了S省的鬧市區,因爲這裡面屬於商業街,所以並不能把車開進來,所以夏月只得將車停在外面,步行進入這條街。
青色的地板,鱗次櫛比的店鋪。每一家店鋪都裝修的十分豪華,給人一種富貴地氣息。就連周圍的圍欄都被塗滿了金黃色,遠遠看去,就像是鑲上了一層金子一般。
裡面的人很多,不少人都是打扮時尚的商界精英。
偶爾你也能從這裡面看到一兩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那你就要注意了。這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小偷。
正如夏月身邊一個年齡大約三十的中年男子,雖然他穿著得體,可是眼裡時不時露出了精光還是出賣了他。
特別是當夏月剛一進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夏月的身上。
如果要不是他時不時打量夏月手中的包包,陳衛東還以爲對方是被夏月的美色所吸引。
果然,那男子動了。很不巧,他挪動的地方正是夏月站著的那個方向。
可是,夏月此時卻毫無所知,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四處亂瞟,很明顯是被這熱鬧地場景所吸引了。
那男子見到夏月絲毫沒有反應,心中一喜。
他從夏月得穿著就能看出夏月身價不菲,如果這次他要是能得手,肯定會大賺一筆。
男子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慢慢地朝著夏月走了過去。
因爲人流量很大,所以擠來擠去很正常,夏月也沒有留意擠到她身邊的這個男子。
看的出來,這個男子是一個慣偷。動作非常的熟練,很非常的隱秘。
很快地,就衝夏月的包包裡面掏出了一個粉色的錢包。
見到那錢包被漲得鼓鼓的,男子心中狂喜不已。
可是,就在他準備將錢包藏好,離開此地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給捉了。
男子擡起頭看了捉住自己手的主人,發現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於是用一種低沉地聲音說道:“小兄弟,東西分不一半。放我離開好不好?”
陳衛東看著男子手裡拿著的錢包,心中冷冷一笑,可是臉上卻不動身色地說道:“你偷我老婆的錢包,卻還要跟我分贓。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這樣的,我也不爲難你,只要你把錢包給我,我就讓你離開。”
“老婆?”男子冷冷一笑,說道:“小兄弟你該不會想黑吃黑吧?”
“你不信?”陳衛東見到對方滿臉不信地樣子,隨後轉身朝著夏月喊道:“老婆,這裡有個傢伙偷了你的錢包被我抓住了,他還不認賬。”
夏月見到陳衛東抓住那個男子的手,那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紅著臉瞪陳衛東一眼之後,才喊道:“那就把他送到公安局去吧!”
見到夏月還真的是陳衛東的“老婆”,那男子眼中兇光一閃,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寒光閃閃,夏月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在大街上掏刀子。
因爲陳衛東他們正處於一個拐角處,加上人流非常的快,所以那中年男子纔敢對著陳衛東亮出了刀子。
男子一邊晃了晃自己手中鋒利地小刀,一邊冷笑著說道:“小兄弟,這件事咱們就這樣算了行不行?”
陳衛東見到對方手中的刀子,眼睛瞇了起來。
一般的小偷被人抓著之後,首先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就跑,等跑不到的時候,或者就是跪地求饒。除了一些窮兇極惡的,或者是有底氣的人才會出手威脅人。
對方一看就不是窮兇極惡的那一類人,他到底有什麼底氣在大街上亮刀子。
聽到對方威脅的話,陳衛東裝出一副爲難地樣子說道:“大哥,你看我老婆那樣就是一個敗家娘們。我一個月的工資全在她包裡裝著的,你看能不能少偷......不對,分給我們一點。也好讓我們下半個月不至於捱餓啊!”
從遠處走來的夏月聽到陳衛東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自己這麼時候又成了敗家娘們了?還有,你說包裡有你一個月的工資,人家還會還給你嗎?
果然,聽到陳衛東說包裡面有他一個月的工資,中年男子的眼睛頓時一亮。如果要不是時時刻刻要防備著陳衛東,說不一定他現在都打開錢包開始清算起來。
“小子,我再問你一句。你究竟是要錢還是要命?”中年男子一臉兇狠地望著陳衛東說道。
畢竟這可是在大街上,雖然他們位置所處的有點偏僻。可拖久了,難免會發生什麼意外。
“要錢還是要命?這個你讓我好好想想。”陳衛東摸了摸下巴,裝出一副沉思地樣子。過了半響之後,他才搖著頭,說道:“大哥,這個我實在是做不了主,要不然問問我老婆的意見?”
中年男子見到陳衛東臉上地神情不像是作僞,滿臉地不屑。這麼大一個人了竟然還怕老婆,真是丟他們男人的面。
雖然這樣想,中年男子還是將目光對準了旁邊的夏月,沉聲問道:“喂,那個女人。你究竟是準備要錢包還是要你老公的命?”
我老公?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夏月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指得是陳衛東,臉色唰得一下就紅了。
這該死的混蛋,你偷錢包就偷錢包吧。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是我老公了。
發現夏月沉默,中年男子還以爲她是在錢包和老公中間掙扎,於是瞇著眼睛對著陳衛東說道:“小子,看起來你很你老婆的感情也不是很好嘛!要不然她也不會爲了區區這麼一點錢猶豫這麼久。”
“大哥,你不知道。我這個老婆視財如命。當初如果要不是看見我有車有房,早就跟著其他的小白臉跑了。就算是結了婚以後,也喜歡揹著我在外面瞎搞。”說道這裡,陳衛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知道我這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吃是吃她剩下的,用是用最便宜的。就連襪子也是穿她不穿的。你說我這日子還能不能好好的過了?”
一旁的夏月聽到陳衛東的話,額頭上頓時爬滿了黑線。
拜託!
我有你說得這麼誇張嗎?
那中年男子見到陳衛東說得這麼慘,看夏月的眼神也越加的輕蔑起來。
夏月實在是受不了陳衛東的‘污衊’,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你別聽他胡說,我什麼時候視財如命了。”
“哼!”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說道:“你還不視財如命,爲了一點錢,竟然讓自己老公冒這麼大的險,如果我要是你,趁早死了算了。白長了一副這麼漂亮的嘴臉。”
夏月:“......”
見到陳衛東這傢伙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形象破壞地乾乾淨淨,氣得夏月跺了跺腳,狠狠瞪了陳衛東一眼。
“大哥,你看。她又瞪我了。”陳衛東抓住夏月瞪眼這個動作,大聲地說道:“如果這次我要是不能把錢包要回去,她肯定不會饒了我的。大哥,咱們打個商量。你看在我都已經這麼苦的份上了,這大街上這麼多人,能不能換一個人偷......不是,換一個人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