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想到還沒有經過自己同意,他就擅做主張待在這裡不走了。
以前家族給自己請的保鏢,哪一個不是對自己點頭哈腰,哪敢把自己當做空氣。現在眼前的男人倒是特殊,不僅不買自己賬,還把自己當做空氣。家族什麼時候有這個怪胎的出現啊,夏月在心中無奈想著。
埋怨歸埋怨,陳衛東的實力卻深深地記在夏月的心裡。用一句不知道,把李軍領頭提起來扔到電梯裡,然後又輕而易舉地收拾一羣紈絝子弟,最後冷漠地說一句上車走人,一幀幀畫面在夏月的腦海中飄過。
真是個怪異的保鏢,夏月在心裡想著,不過他實力強橫,又不會對自己不利,別墅這麼大,他待在這裡也不影響自己,那暫且就隨他去好了。
這樣想著,夏月收拾收拾,回到自己的房間。
果然,從傍晚到晚上,從晚上到次日清晨,陳衛東自顧自地忙事情,沒有影響到夏月絲毫。
陳衛東形影不離地跟在夏月身後,來到公司,頓時引起一羣女職員的驚呼,怎麼可能,這個保鏢竟然和夏總是一起來的公司。
“這傢伙不會真被夏總看上了吧。”幾個女職員私地裡小聲道。
“不會吧,以前不也有幾個死皮賴臉地跟在夏總身後嗎,剛開始還好,到後來不一樣捲鋪蓋走人?”
“是啊是啊,看他們兩個人都面無表情,很可能是在冷戰。”
“可是新來的真的好酷唉……要是給我做保鏢就好了!”一個花癡女幻想著說。
旁邊的人立刻潑她冷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夏總看看你……”
陳衛東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竊竊私語,他只關心自己的任務,完成任務就是自己的目標。當然,如果能把戰死的兄弟們的仇報了,再好不過。
這次保護夏月的任務,讓他已經提起高度的警惕,因爲,這其中承載了太多東西。
不時偷看一眼沉默寡言的陳衛東,夏月第一次有種滿意的感覺。不給自己添麻煩,實力不凡,性格冷酷,跟在自己旁邊的確做到了形影不離。
“我出去一趟!”夏月起身,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向地下車庫走去,她是覺得總待在房間裡有些煩悶,想透透氣罷了。
陳衛東二話不說,立刻起身跟了過來。
夏月挺疑惑,他爲什麼也不問問自己要去哪裡,便說:“咖啡廳怎麼樣?”
“隨你!”
“去公園散散心吧……”夏月又改變主意說。
“隨你……”
對於夏月的想法,陳衛東放任自流,一直只是冷冷地回答,這讓夏月心裡感到涼涼的。
夏月乾脆不語,自己坐到駕駛座位上,握著方向盤,踩下油門。車子向著郊外的方向,穩穩地行駛著。她改變想法了,決定去郊外散心。
陳衛東透過後視鏡,頓時察覺到什麼,不禁嘲諷一笑,然後閉上雙眼,靠在車靠上,閉目養神。
夏月什麼都不知道,她駕駛著車子,車窗旁的樓房逐漸稀少,最終被一望無際的田野所取代。這裡是偏僻的郊區,但空氣十分清新,很適合人過來釋放心情。
車子一停,陳衛東利索地打開車門,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夏月一臉茫然,不知道他爲何如此,直到她順著陳衛東身影運動的方向看去,才發現遠處也停了兩輛車子,一輛奧迪,一輛麪包車。
幾個人從麪包車中魚貫而出,他們手中拎著砍砍斧,兇神惡煞的樣子讓夏月心中一寒。陳衛東不屑的就是他們,明明不敵,還要像甩不去的橡皮糖,纏著自己。
果然,從奧迪車上下來四個人,爲首的正是李軍,旁邊的是他的朋友,那個姓黃的小子也在其中。
陳衛東一個人孤身站在他們面前,背後是站在車邊上的夏月,面色十分緊張。對面一衆,彷彿看到了陳衛東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頓時以爲勝券在握,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李軍哈哈一笑,挺身而出,狂妄道:“怎麼,現在不說話了?真以爲我好欺負嗎?”
陳衛東掃視一眼,心中想著,一羣烏合之衆,內心嘲笑的聲音變得更加激烈。不過他的面容依然淡定,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想看著李軍,想看他會有什麼手段。
面對陳衛東的置之不理,李軍頓時惱羞成怒,大吼道:“現在還給我擺臉色,這次你死定了,你們,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