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面色極是難看,急忙解釋:“兩位警官,我們這只是朋友們之間的交流……雖然在大街上動手有些不合適,但真的不是毆鬥!”
“你已經(jīng)動用了足以殺人的力量,還說不是毆鬥???”一個警官厲喝。
“薰雅,你快讓他幫我解釋一下?。 倍柰蜣寡?,一臉懇求之色。
薰雅冷著臉說:“剛纔我讓你住手,你怎麼不聽?”
“因爲(wèi)我只是和他開玩笑嘛……”冬凌勉強(qiáng)笑著。
冬凌一受制,那巨大的骷髏就消失不見,那十早站了起來。
這城市到處乾淨(jìng)無比,根本沒有灰塵,雖然他幾次摔倒,但身上還是一塵不染,一點也不狼狽。
薰雅轉(zhuǎn)頭看著他,低聲懇求:“剛纔都是他不好,但我們兩家真是世交,如果他被以蓄意謀殺罪起訴……”
那十冷冷地說:“關(guān)我什麼事?”
薰雅眼圈發(fā)紅,望向了千洪。
千洪嘆了口氣,低聲向那十懇求:“他畢竟沒有傷到你,我看……”
“隨便你吧?!蹦鞘f。
千洪急忙向他道謝,來到兩個警官面前說:“兩位警官,我們確實只是朋友,方纔只是在交流。不信您看——他不是毫髮無損?”
兩個警察打量那十,發(fā)現(xiàn)他確實一點傷也沒有。
“我們會將你們的證詞記錄在案?!币粋€警察說,“蓄意謀殺這一條可以免去,有關(guān)傷害的條款也可以免除,但破壞城市治安的罪不能免除?!?
“不會連我一起抓吧?”那十有點擔(dān)心地問。
警察看了他一眼,搖頭:“你是被攻擊的一方,就算了?!?
“你們的法律可真有意思?!蹦鞘吐晫ηШ檎f。
千洪擺手,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
冬凌鬆了一口氣,橫了千洪一眼,卻對薰雅道了謝。
那十冷哼:“你就當(dāng)你的濫好人吧,你看那個混球,哪有半點感激之心?”
千洪搖頭。
兩個警察押著冬凌上了飛船,轉(zhuǎn)眼破開空間遠(yuǎn)去。
薰雅不好意思地向那十說:“真是對不起……”
“反正我也沒事?!蹦鞘?dāng)[手,“就算了吧?!?
“爲(wèi)表示誠意,晚上的時候,我想請您吃個便飯?!鞭寡耪f,“千洪醫(yī)生也一起來,行嗎?”
“當(dāng)然好!”千洪急忙點頭。
那十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yīng),倒會壞了兩人的好事,於是點頭。
“我先回去,把這件事跟家裡人說一下?!鞭寡耪f,“畢竟我們兩家是世交……”
“你快去吧。”千洪急忙說。
薰雅告辭離去,千洪望著她的背影,久久不忍離開。
“還看什麼?”那十說,“等晚上時候一起吃飯,你再看個夠。”
千洪紅了臉:“你別亂說……”
“什麼亂說。”那十說,“你明明就是喜歡她。如果不是今天我?guī)湍?,不知你還要憋到什麼時候。你現(xiàn)在不說,等那個冬凌跟她表白之後再說?”
千洪搖頭。
他帶著那十繼續(xù)在城裡遊走,但那十對一切雖然充滿好奇,他卻對什麼都沒了興趣,低頭納悶的,讓那十也提不起興趣來,乾脆提議回家裡休息。
兩人回到了千洪家,那十坐了下來,千洪也坐了下來,繼續(xù)發(fā)呆。
那十不想看他這副傻樣,直接進(jìn)屋裡上牀睡了一覺。這一覺直睡到了晚上,千洪來叫起了那十,帶他來到客廳。
揮手之間圖陣打開,千洪在圖陣裡點選移動,不久後打開了一道空間門,門外是一個小廣場,對面是一座華美的建築,看起來應(yīng)該就是薰雅用來請客的酒店。
兩人穿過空間門進(jìn)入小廣場,身旁有侍者過來,禮貌地問好,引著兩人向裡走。那十回頭看了一眼,見空間門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閉,消失不見。
廣場中,陸續(xù)有空間門打開關(guān)閉,或是有人從家裡來到這裡,或是有人自這裡離開回家。看著那些開開合合的空間門,那十不由感嘆:確實是神一樣的世界!
兩人進(jìn)入餐廳,被侍者引入了金碧輝煌的大廳中的一扇門內(nèi),打開門,見到的是一個很寬敞的華麗方廳,裡面擺著一張長桌,其上是各種餐具,一件件宛如藝術(shù)品。
薰雅已經(jīng)來到,換上了一件夜禮服長裙,更顯得她高貴優(yōu)雅,像是一位公主。
千洪看著這樣的她,更是臉紅心跳,手足無措。
“千洪醫(yī)生快請坐?!鞭寡耪f,“還有……”
她看著那十,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您也請坐。”
“好?!蹦鞘χ讼聛?。
千洪也坐下,很是拘束。
薰雅輕輕打開一個圖陣,在其中一按,接著,就有兩個圖陣在千洪和那十的面前打開,那十看到圖陣之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立體的影像,都是各種佳餚,最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這些立體影像竟然還有香味!
各種佳餚明明是虛擬的影像,卻有真實的味道散出來,這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兩位請隨意?!鞭寡耪f,“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那十確實很不客氣,一氣點了好幾樣,他每點一樣,面前的桌上就出現(xiàn)一道圖陣,然後就有一道菜餚自圖陣之中緩緩浮現(xiàn)。
他越發(fā)好奇,越點越多。
千洪咳嗽了一聲,低聲問:“你吃得了?”
“吃不了就兜著走?!蹦鞘止尽?
“沒關(guān)係的!”薰雅急忙說,“這本來就是要向您賠罪……”
那十一笑:“什麼賠罪呀。我答應(yīng)讓您請客,其實是給你們創(chuàng)造一個機(jī)會?!?
薰雅一怔,面色一紅:“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呀?”
千洪也紅了臉。
“行了吧?!蹦鞘f,“有些話不能通過我說出來對吧?千洪醫(yī)生,我出去一下,您有什麼話,可要抓緊對薰雅小姐說?!?
說著,笑著起身離座,向外而去。
薰雅一時害羞,低下了頭,千洪覺得那十這麼幫自己,自己如果還不能鼓起通氣,那簡直太不是男人了,於是就要開口。
就在這時那十打開了門,然後一怔。
他看到外面站著一箇中年男人,一張臉很是英俊,而且不怒自威,盯住那十。
那十皺眉:“您是哪位?”
就在這時,冬凌從旁邊走了過來,一張臉笑裡藏刀,說:“這位就是薰雅小姐的父親?!?
“爸爸?”
大廳裡,薰雅驚訝地站了起來,千洪也急忙站起。
“小雅,你出來一下?!鞭寡诺母赣H嚴(yán)肅地說。
薰雅看了千洪一眼,匆匆而出。
父女兩人向遠(yuǎn)處而去,那十皺眉,剛要追過去,冬凌已經(jīng)將他攔住。
“你幹什麼?”那十問。
“不巧,這裡正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倍栊χf,“做爲(wèi)這裡的主人,我想問一問兩位客人,對這裡的菜品可還滿意?”
說著一揮手,身後走來六七個人,都是年輕英俊的公子哥,不懷好意思地看著那十,一起向前,將那十?dāng)D回了餐廳裡。
“你們想幹什麼?”千洪站了起來,厲聲質(zhì)問。
一個公子哥一笑:“別擔(dān)心。”說著,反手關(guān)上了門,看著千洪繼續(xù)說:“聽冬少說,他認(rèn)識了一個奇人,實力強(qiáng)到不可思議,我們心裡不服,所以想來見識一下。您就是那位奇人?”
“不是?!币粋€公子哥說,“你沒認(rèn)出來?這是位精神科醫(yī)生,叫千洪?!?
“精神科醫(yī)生?”一個公子哥笑,“那過得一定很艱難吧?畢竟這個時代裡,幾乎沒人精神世界會出問題?!?
“那麼,就是這個人了?”一個公子哥打量那十。
“是你爺爺我。”那十笑著說。
“你說什麼???”公子哥勃然大怒。
“怎麼,你們也想落個蓄意謀殺的罪名,被警察帶走?”那十問。
“哪有什麼蓄意謀殺。”冬凌搖頭,“只不過是朋友之間的交流而已,這一點,先前那兩位警官也可以作證——你們白天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對他們說的?不然我也不能這麼快就被釋放。”
“你???”千洪氣得說不出話來,瞬間散發(fā)力量,身周有一道道明亮的平面出現(xiàn)。
那十看得有些好奇,想見識一下他的能力,但又知道這不是時機(jī)。
他打量著幾個公子哥,微微一笑:“好啊,交流是吧?這樣吧,我也不欺負(fù)你們——我站著不動,你們誰能打傷我,誰就算贏。到時不用你們再使別的計謀,我自己就會勸千洪醫(yī)生放棄薰雅小姐。怎麼樣?”
“這可是你說的?!倍枵f。
“不行!”千洪搖頭。“我的事怎麼能牽連你?”
“沒事?!蹦鞘?dāng)[手,“今天,我就讓這羣沒見過天高地厚的傢伙開開眼!”
說著,負(fù)手往那裡一站。
“你瘋了嗎?”精神世界裡,小女孩認(rèn)真地問他。
“不是?!蹦鞘卮稹?
“這裡如果是神聖世界,那麼他們就是和我一樣的神?!毙∨⒄f,“你想被打死?”
“先前試過了?!蹦鞘f,“我雖然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但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們傷不了我?!?
“這是爲(wèi)什麼?”小女孩不解地問。
“我也不清楚?!蹦鞘f,“但這是事實?!?
在精神世界裡說完,他衝現(xiàn)實之中的諸人一笑:“誰先來?”
“我來?!币粋€公子哥沉著臉向前,緩緩擡手,一道劍刃立刻出現(xiàn)空中。
他向前一伸手,劍刃破空,直接刺向那十的心口!
千洪驚呼一聲:“你們要殺人嗎???”
想要阻攔,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