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京城來的,我姓鬱,我是他的舅舅。”
看到圍著自己的百姓隱約有警惕之意,言語之間似乎也在維護左鬱,鬱清郎心中驚奇於左鬱在鄉下的地位,爲了不必要的誤會,非常溫和的介紹了自己。
“原來是東家的舅老爺啊,失敬了。”
聽到鬱清朗這樣說,小茶爹連忙讓開了身子,順便給鬱清朗指路,
“這條路直走,看到一個很新的小院就是東家的家了。”
“東家?”
鬱清朗因爲小茶爹的話有些疑惑,
“我這外甥,做了什麼嗎,爲什麼你會喊他東家?”
“哈哈,咱們全村的地都租給您外甥了,而且我們現在大半的人都是您外甥的工人,所以咱們就喊他東家了。”
小茶爹笑笑,
“東家爲了我們帶來了好日子,我們心裡都感激,所以纔會這樣改稱呼的。”
“是啊是啊,自從跟著東家幹活兒後,我們家的日子改善了好多。”
“就是就是,東家真的是我們的福星啊。”
……
讓鬱清朗沒有想到的是,他不過是隨便問一句,卻換來大家的紛紛讚美,這讓他對於自己的外甥更加的好奇了。
所以……
這個村子的田地看起來好像是進行個整齊規化的樣子,是因爲他的外甥?
謝過熱心村民的指引,鬱清朗順著路找到左鬱家。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左鬱正和樂樂下著五子棋。
是王婆去開的門。
還以爲是哪個村民來找他們,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一隊精兵和鬱清朗,王婆眼裡閃過一絲吃驚,然後連忙上前行禮。
“王婆,許久未見,你精神不錯啊。”
看到王婆,鬱清朗也是滿臉的笑容,雖然她現在穿的沒有在國公府時候穿的那麼體面,但是,精神面貌看起來卻是好了很多,許久未見,他竟然也覺得王婆年輕了不少,而且,
“你的聲音,好像好了許多啊。”
“是少爺和夫人一直讓我吃著藥,所以聲音已經好了許多。”
王婆衝著鬱清郎回禮道,然後連忙將鬱清朗給請進門,
“老爺怎麼會過來,是您一個人來的嗎,還是老太爺和老夫人他們也來了?”
“是我一個人來的。”
鬱清朗說著話的功夫,走進了院子,至於他帶來的精兵,則是自動的將院子圍成一個圈,進行守衛。
“舅舅?”
見到鬱清朗,左鬱和樂樂都十分意外的站了起來。
“你們這是在下棋呢?”
看到左鬱和樂樂面前的棋盤,鬱清郎頓時有些技癢,
“誰會贏啊這一盤?”
“暫時還未分勝負。”
左鬱說道。
“是嗎,那你們先下,我看看。”
鬱清朗不說是個棋癡,但是十分愛棋不是了,看到棋,頓時就不著急著辦正事兒了。
“……喔。”
聽到鬱清朗這樣說,左鬱和樂樂對視一眼,然後坐下繼續下棋。
“你們這下的是什麼棋?”
兩人沒走兩步,鬱清朗看著好像不太對,問道。
“我們下的是五子棋,很簡單的規則,在這棋盤上,不管是橫著,豎著還是鈄著,只要五顆相同的棋子連成一條線便是贏。”
左鬱向舅舅解釋著五子棋的規則,
“這是樂兒自創的規則,我們兩個人時常拿來打發時間,因爲規則簡單容易上手,所以現在這遊戲,已經快成爲全村人的遊戲了。”
“五子棋?”
鬱清朗唸了一遍名字,想想左鬱說的規則,笑笑,
“也虧得你們想得出來。”
“舅舅要不一會兒試試?”
左鬱笑,
“舅舅別看這規則簡單,但是若遇到對手,也並不簡單呢。”
“是嗎,那我一會兒試試。”
鬱清朗感興趣的點點頭。
“不如你們現在就來吧。”
樂樂倒是沒有什麼一盤棋非得下完有個結果之類的想法,看鬱清朗很感興趣的樣子,便起身讓他來。
“不用不用,你們先走完這一盤,也讓我看看誰贏誰輸。”
鬱清朗認爲,棋下一半就不下了是不對的,所以堅持要樂樂下完先。
“樂兒,那我們繼續吧。”
見鬱清朗堅持,左鬱看著樂樂說道。
“恩。”
樂樂點頭。
兩個人原本就快結束了,沒一會兒就分出了勝負,樂樂勝。
這個棋,還是她贏得比較多。
“舅舅,我們來吧。”
結束一局,左鬱立刻看著鬱清朗道。
“好。”
鬱清朗點點頭,這個五子棋的規則實在是太簡單了,簡直跟小孩兒過家家似的,輕視五子棋的結果就是——鬱清朗輸了。
輸了……
輸了……
了……
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棋盤,鬱清朗表示……不能接受這結果啊。
他怎麼會輸?
這這這……
這不科學啊。
“舅舅大老遠的跑來,是有何事嗎?”
看到鬱清朗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左鬱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卻故意不點破,反而是轉移話題。
“確實是有事……”
聽到左鬱這樣說,鬱清朗一下子就變得嚴肅,
“我這次來,是爲了你給我們寫的那封信。”
“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鬱清朗這樣說,左鬱問道,事實上,看到鬱清朗,他便猜到他來的目的應該與自己寄到京城的信有關。
“很大的問題。”
鬱清朗說道,
“收到你寄來的信和東西后,爹立刻就進宮交給皇上了,皇上看了你的信非常的重視,立刻交給工部研究,工部按你信中所訴方法培育出來了種子進行試驗,結果不如人意,而工部直接用你們寄過來的種子,幼苗卻長得十分好,且成長得非常的快,若非親眼所見,他們都要以爲你信中所訴是胡說八道了。”
想到工部那幫人的表情,鬱清朗又覺得自豪又覺得生氣。
自豪是因爲要部那幫人吃驚的表情,生氣是因爲他們懷疑的表情,他的外甥一向穩重,絕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何況還要他們呈上去給皇上,更不可能。
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他們都知道左鬱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所以他絕不可能騙他們。
“工部的人都沒有培育出來?”
聽到鬱清朗的話,左鬱表示相當不可思議,
“我把步驟都寫得十分完整,怎麼會培育不出來呢?”